侯沧海在江州急火攻心,齐二妹在秦阳则怒火冲天地看着一个胖女人。

肥胖的女子在案板上砍肉,砍刀下去,骨肉横飞,菜板发出咚咚响声。

齐二妹和任强站在不远处,拿着相片,将相片中小女生与眼前砍肉女子进行对比。

“不是她吧,差别太大了。”齐二妹补充道:“她不象受害者,象孙二娘。”

任强道:“有一句电影台词,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张红就是被杀猪刀捅了三十六刀。你要相信苦读刑事侦查学的男人的眼光,她脸上虽然长了横肉,五官还是没有变。”

两人看着挥舞的砍刀,觉得此事棘手。

受害者往往不愿意提起往事,往事是伤疤,连着皮肉,揭开伤疤,会暴露出血淋淋的老伤口。张红被继父以及继父兄弟侵犯,又将关心自己的老师送进监狱,这更是谁都想要忘记的往事。

为了安抚父亲受伤的心,齐二妹只能硬着心肠解开这段往事。

中午时分,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接替了齐二妹,守在肉摊前。齐二妹瞪着眼和小个了男人说了两句,在旧围腰上擦了手,如企鹅般一摇一摆往外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齐二妹和任强尾随而行。走出菜市场不远,胖女人走进一条小巷,小巷深处行人很少,齐二妹和任强追了上去。

干什么?张红很警惕,眼里恶狠狠。

齐二妹亮出记者证,道:“我们是法制报道记者,想了解一件陈年旧案,发生在永发县浅岩镇。”

听到浅岩镇三字,张红如触电一般,五官挤在一起,道:“闯鬼,你们找错人了。”

齐二妹说出了张红继父的名字,道:“我已经采访了谭军老师,到法院看了当年的卷宗,走访了浅岩镇中学老师,知道事情真相,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站出来,勇敢地为谭军老师道歉。”

张红一直憋着气,脸变成了猪肝色,突然间她发作起来,道:“神经病,走开,好狗不挡路。”

她伸出粗壮胳膊,朝齐二妹推去。

父亲被眼前这个女人害得很惨,虽然眼前女人也是受害者,齐二妹还是看她很不爽。齐二妹微微侧偏,抓住女子的手,顺势往前用力一拉。论力气,齐二妹远不如胖胖的张红,论格斗技巧,从小就参加锻炼的齐二妹明显要高出一筹。

张红没有收住力,往前冲了几步,扑倒在地上。她手腕处有一串佛珠,佛珠搓在地上,散开了,滚得四处都是。她看见佛珠散在地上,顾不得找麻烦,趴在地上捡佛珠。

齐二妹道:“你还是信佛之人,就要心存善心,谭军老师被你害得好惨,妻离子散,你难道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管我屁事。”张红捡完佛珠,放进口袋里。

齐二妹道:“我们不想翻案,你能不能对谭老师说一句对不起,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张红在腰上摸了一把,拿出一把剔骨刀,威胁道:“你再在这里啰嗦,别怪老娘不客气。”

任强拉住了齐二妹,看着张红走进了前面的小院。张红一直没有回头,直到从小院门前消失。

“怎么会有这种人!”齐二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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