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他,穆家的人?

夏侯冽声音清冷:“皇后是穆家人,穆家家主虽然现在贵为右相从政,但穆家早些年,是战争起功的。”

我明白地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太子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去边疆打仗,估计也是有恃无恐

我脸上表情一收,凑到夏侯冽耳边道:“那太子是不是就快要回来了,夏侯尊难道没有什么动作?”

夏侯冽目光幽深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媚烟,这种事情你不要掺和进来,也不要去想。”

我怎么能不去想,夏侯冽是皇子,我不信他对皇位什么想法都没有,之所以不告诉我,要么是不信任我,要么是怕我有危险?

我心重重一跳,低声道:“好,我不问你这些事情,但你不能让我连了解都不能去了解。”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明天早上我要出一趟坊市。”

既然夏侯冽不愿意说,那我自己去打听出来的总可以吧?

夏侯冽:“现在去坊市很危险,那些暗杀者并没有处理干净,一个不好”

我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娇道:“不是还有你吗?”

女人的撒娇对男人还是很有用,我哀求了半天,在答应了夏侯冽好几个不平等的条件后,他终是勉强答应让我乔装出去,会派一队士兵保护我。

当我和夏侯冽聊完要入睡时,忽然,屋外传来了成沁的声音:“王爷,小姐,王妃夫人来找。”

这时我正被夏侯冽压在身下,脸颊一片潮红,听到成沁的声音,我立刻推了推他,夏侯冽动作一顿,没有离开,低沉道“不用理她。”

我刚想说些什么,嘴唇就被夏侯冽给堵住了。

成沁在屋外又问了几句话,没有得到我们的回应便不在问了,看样子是离开了。

意乱情迷间,院子内似乎传来了一阵响动,很快,公孙颖的声音从遥遥传来变得很近,我迷迷糊糊地想,她应该是来到我屋外了。

“王爷,您在里面吗?今日我和萱儿妹妹一起去厅里找你无果,约好了晚上一同跟王爷侍寝,萱儿妹妹,还不快把门给我打开?”

夏侯冽一直堵着我的唇,让我说不出一句话,似是在惩罚我为何要把公孙颖给招惹过来。

我只感觉无辜,明明那些话只是说来讽刺公孙颖而已,谁知道她以此为借口竟然晚上亲自找上门来?

我低低地笑了一声,想起公孙颖临走时跟我说的话,到底是谁不要脸怎么有些人做人做事都这么的好笑呢

公孙颖可能是寂寞太久了,今天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夏侯冽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有我在,她觉得屈辱万分也不退缩!

她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在夜晚寂静的环境下听着有些像女鬼的哀嚎,我听到了成沁的声音,她似乎在阻拦公孙颖,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再次用手推了推夏侯冽,低斥道:“你自己惹得桃花债,你自己去解决。”

夏侯冽使劲儿揉了揉我的脑袋,也不换衣服,直接衣衫不整低出去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就被剥了个精光,撇了撇嘴,男人

打开门的声音响起,夏侯冽和公孙颖的声音都放大了一倍。

公孙颖略有些娇羞地说:“王爷,萱儿妹妹身体不适,还是由颖儿伺候你吧。”

我悄悄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夏侯冽会如何回答。

本以为他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一番,哪知他声音清冷道:“多谢王妃好意,只是本王爷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只能应付一个人。”

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只能应付一个人我脑袋不断循环着夏侯冽这句话,立时懵了。

我默默地将被子盖在了头上,蜷缩成了一团,男人不是不能说自己不行的吗夏侯冽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还真是闷骚!

精力不够精力不够个鬼啊,我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对他这句话表示强烈的怀疑。

公孙颖也似是被夏侯冽的话给吓到了,愣了好半晌才弱弱道:“王爷,您说笑了,您战场上英姿勃发,怎么可能会”

后面的话,她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低低一笑,翻了个身子,他们两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会儿话,不一会儿夏侯冽就回来了。

“噗嗤!”我一想象公孙颖昨晚离去时的脸色,就忍不住想笑。

成沁给我打来热水洗脸,好奇地问:“小姐,是有什么喜事吗?早上起来心情这么好。”

我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罢了。”

成沁将帕子递给我,看了看我小心翼翼道:“小姐,成沁跟你说个事,您可不要怪成沁多嘴。”

我抬头看向她,示意她说。

成沁道:“您进府也有一段日子了,成沁在一旁看着,王爷待你虽然冷淡,但着实比王妃要好,您跟王爷还一同去了同州,王妃却”

成沁话语一顿,低声道:“王妃貌似还没跟王爷圆过房呢,我怕王妃会四处宣扬,对您不利。”

我眼神一凝,成沁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

我嘴角轻勾,“成沁,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宫里的那位还在看着,太后巴不得我把夏侯冽的后院给弄乱,妻妾和睦?太后绝对不会想看见这样的。

成沁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过还是提醒了下:“小姐,我看昨晚王妃走时的表情,这件事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奴婢怕到时候王妃会说您犯了七出之最中的善妒,逼迫王爷把你赶出府邸。”

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倒是想离,可惜有些人绝对不会让我离。”

成沁眼睛一瞪,说话一时之间都不利索了,好半晌才回神,而我刚好转身离去。

“小姐,你去哪里呀,等等我啊!”

“捷报捷报,太子重创楚国将领,拿回边疆!”

我刚乔装打扮好踏出王府,就看见一男子边打着锣鼓边喊这句话,“哐当哐当”的好不喜庆。

不一会儿,路边紧闭的商铺有些开起了门,很快,随着捷报越传越远,冷清的大街上人也变多了起来。

我站在街边沉吟了一会儿,悠悠地往茶楼走去。

茶楼人多,无论男女都喜欢在那说闲话。

我身后跟着两位健壮的奴仆,这是夏侯冽派给我保护我安全的,可能暗地里还有保护的人,我并没有去问。

我一进入茶楼,就听到一位男子大声议论着太子大捷的消息。

“大捷好啊,太子重创楚国将领,我看那些躲藏在暗地里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是啊,没准他们都被神勇王爷给杀了呢?”

“就是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能回来,都已经打胜了,回来已经不远了吧?”其他人纷纷议论。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点了壶茶,却不动半分茶水,就这么默默地听着他们讨论。

忽然,我眼神一凝,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哎,你们还记得秋月吗,思危王的那个妾侍。”一男子神神秘秘地说道。

“记得啊,那个勾了思危王和神勇王的女子,她怎么了?”其他男子回道。

起头的男子卖了好一会儿关子,才道:“今早我经过思危府,见府里出来采买的丫鬟说秋月差点被思危王的王妃给弄瞎了!”

我愣了愣,其他人脸上也是一片惊疑。

可能是我们怀疑之色太浓,那人急道:“哎,你们可别不信,我猜现在神勇王一定去思危王的府邸里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特意拐到神勇王府,刚好遇见神勇王急匆匆地从王府里出来,一定是从思危王那边把秋月给接过来。”

我眉头微蹙,好在头上戴着顶纱帽,他们也看不清我脸上的表情。

这个男子明显是在说谎,夏侯冽很早就出去了,路上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人,不过这秋月的事情,如果真如男子说的这样,夏侯冽倒也做的出去府邸接人这种事。

毕竟在外人来看,秋月就是他的白月光,秋月就是他的朱砂痣

只是

我的心里划过一抹不安,秋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太子大捷就快要回来时出事,怎么这么凑巧,让我感觉是故意的

如果真是故意的,夏侯尊是要利用秋月做些什么?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最近被暗杀者弄得我都有些风声鹤唳了起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啧,这秋月也是个奇女子,不止容貌是何等的倾城倾国才能引得两位王爷争夺,我看呐,这事有的闹!”

“嘿,就等着看好戏吧!”

百姓说了好一会儿,我听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离去,结果出去时与一桌男子擦肩而过,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不会吧,皇上难道真的病重?”

“哎,我骗你干什么,我就有弟弟在皇宫里当太监,为了给皇上祈福,他们这一批年岁已高的太监都准备给放出宫去了!”

我脚步细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心脏跳得迅速。

皇上病重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匆忙地回到了王府,我直接去了夏侯冽的院子,急切地想要知道皇上是否真的病重,没想去到了厅里,我就听到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王妃您好,秋月这几日要借助在神勇王府里,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王妃您提出来,秋月一定悉心改正。”

右眼皮轻轻一跳,刚从府外打听了秋月被思危王妃虐待的消息,没想一回府就看到了秋月。

借助?我眉头一挑,难道秋月还真被夏侯冽给领过来不成?

公孙颖冷漠地声音传来:“秋月妹妹,你放心,既然思危王拜托王爷好好照顾你,本王妃绝度不会亏待了你,吃穿用度上一律向萱儿妹妹看齐。”

这句话听着挺刺耳的,我是夏侯冽的妾侍,秋月不是,她的吃穿用度向我看齐干甚,这不是隐喻把她当夏侯冽的妾侍看待吗?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我看见了秋月脸上的笑容,真是甜美娇媚,“秋月在此先谢谢王妃姐姐的照顾了。”

忽然,她神情微怔,把目光看向了我,喃喃道:“媚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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