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他们把我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我看他们牛的狠,开豪车过来的,打完人还给送到医院,这么不差钱啊!!”

“是啊大山,你咋没说还有这人脉呢!”

杨叔跟着接茬儿,“那些刁民啊,就得靠这种人去治!还反了他们了,警察局都结案了,你妹妹那都够无辜了!凭啥还给他们钱!咋那么好意思要呢!“

“大山,你说话啊”

给他们八卦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着!

我是懒得解释,转身刚要走,余光就看到爸爸连日来一直畏缩的脊背挺起来了,手一背,他看着那些邻居还清了清嗓儿,“啊,那都是朋友。”

嘿!

爸爸这反应还逗到了!

谁之前敲桌子拍板凳的说不领情?

咋,又领啦?!

“朋友?!!”

邻居们唏嘘的,“行啊大山!都有这么能耐的朋友啊!搁哪认识的这么多!回头也给俺们介绍介绍啊!”

“有机会的吧!”

爸爸讪笑着,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回去吧!别在我家这杵着了!回吧!”

“别啊,在聊一会儿啊!”

邻居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爸爸关到门外,回身,爸爸看到我还有些小尴尬,再次清了清嗓儿,“那个连隽还不错”

“爸,那这么说”

我忍着笑,连日来的阴沉心情可算是得以缓解,:“您不阻碍我和他开往了?”

意外收获呀!

“交朋友可以。”

爸爸绷着五官,也不看我,“这个尺度呢就跟洛北一样,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语落他就要回屋,祝浩在他后头跟着,“爸,那妈呢?既然现在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得把我妈接回来啊。”

爸爸听完就没有应声,视线一转,直接落到我的脸上,:“好儿,你的意思呢?”

“”

我僵了僵,我能有什么意思!

“我是指,你还生不生你妈的气。”

爸爸顿了顿,“怎么说,这都过去十多天了,你妈住你二姨那房子也的确冷可我还是想看你,你要是”

“爸!您别这么说!!”

我不自然的笑了声,“那是我妈!打断我骨头也跟我连着筋的!难不成,我还能盼着您俩离婚?开玩笑啊!”

“也是”

爸爸垂下眼,叹了口气,“那这两天的,我就去接她回来好儿,你妈其实挺不容易的,她跟我一直受累,没享过什么福,文化程度也不高,有些话,说的就难听了,你千万别”

“爸,我什么都懂!”

我加重了一下语气,“家和才能万事兴,这些道理,大奶奶打小就告诉我了,妈妈给了我生命,说到哪,她都是我妈,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会记恨她。”

漂亮话,我会说,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谁都甭管!

“唉。”

爸爸嘴角抽动了几下,很感慨的看了看我,“好孩子,看来当年给你送到大姨身边是对的,懂事儿,好儿,爸谢谢你了。”

我牵了下唇角算是回应,谢谢我,怎么听起来那么怪?!

心太累了。

有时,宁愿求得一种表面上的安宁圆满,也不想再去掰扯什么,没劲。

回到小屋,我拿出手机就看到连隽给我发来的短信,五六条,第一通只有三个字,解决没?

下一通他肯定是接到了黑西服的电话,直接回我,祝精卫,我警告你,下次有事,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男朋友是摆设,嗯?

我抿唇想笑,点开下一通,“人呢?怎么不回我,也不接电话?”

大哥,手机放屋里了啊!

再点开,蛮蛮?你在不回话我可不了!

“噗噗”

我轻声喷笑,那俩字他还用拼音!

可爱啊。

我第一次觉得,这连隽不但褶拜一绝,上来那劲儿还特别招人稀罕!

主要是我稀罕!

祝精卫,是不是手机没拿?我今天要出差去外地,最近很忙,得两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你要听话知道吗?看到短信要给我回电话,我上飞机前想多听你的声音。

我仍牵着嘴角,很忙,他就是不出差也忙啊!

曾一度,我也不理解连隽的忙,想他既然也是学生,也不至于忙到连人影也抓不到啊。

还是在学校碰到石久,他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了些从他爹那听来的小道消息。

连晋堂的高层要换血,石久说,大老板要争夺的就是绝对控制权,他还给我普及了一下,绝对控制权就是必须持有集团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份,由此,才能控制股东会的投票权。

“听我爸说,连少虽然是清点的继承嫡孙,但由于常年在国外,所持有的股份以及人脉都不及他的姑姑连青禾,所以,连少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少东,要想做到连晋集团大主席,且有的谋划了”

我听的有些发蒙,简单理解,就是连隽和他姑姑正在内斗,我处理过连爷爷的事,知道遗嘱,很明显,连奶奶是一心要推连隽上位,但遗嘱这东西,只要连爷爷还活着,连青禾就可以推翻让连爷爷重立。

没敢深想,听石久说了几句我就觉得头疼。

连隽的世界要比我复杂的多,所以,我看到他时才会更加心疼。

可就是这样一个给自己包裹的很严的人,骨子里清冷傲慢的神人,在我面前居然会撒娇卖萌故意褶拜,孩子气十足的学我的地方话!

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喜欢他?

拨出号码,等待接听的时候还习惯性的倒数,“三,二”

“您呼叫的用户已生气。”

“”

我憋着笑,垂眼,看着脚上穿着的雪地靴,“再给你一次机会。”

“您呼叫的用户很满意。”

连隽夹杂着笑音儿,“祝蛮蛮小朋友,满不满意。”

“再接再厉吧。”

“没问题。”

连隽心情好的,只要一和他在一起,甭管是打电话,还是面对面聊天,再大的事儿,都成小事了。“叔叔怎么样?这次,没生我气吧。”

“没有,说谢谢你呢!”

“不信。”

连隽揶揄着,“祝蛮蛮的话信不过。”

“真格的,没跟你扯淡!”

我回了一句,,没等继续,就听到了连隽细碎的低笑声音。

得承认,在他面前,我有些方言会故意说重,想听到他笑,希望他一想到我,就会心情好。

“连隽,我谢谢你”

“理由?”

连隽音儿低磁着,“就因为处理了几个无赖,祝蛮蛮就感动的要说谢谢了?”

“岂止!”

我提了提声,“要谢你很多,我同学的演唱会门票,还有高大壮那内部颁发的奖学金都是你帮的忙吧。”

“高大壮很优秀。”

连隽回的很直接,“没理由得不到奖学金,祝蛮蛮,你羡不羡慕?不过你英语这么差,恐怕”

“谁说我英语差的?”

我挑眉,一听他要提单词就来劲了,“少框我!我最近都特努力!今天我把话给你放这,看期中考没劲,要看咱就看期末,我怕必须考到全班前三!年级排名必须前面三四十!!”

按我们班水平分析,之前滕菲考第二那年级榜的排名都不太漂亮,太大的话,咱还是不要讲!

“说真的?”

连隽戏虐的,“这么有自信?”

“我们靠进战斗民族的,在零下五十度的天气里都能劳作,这点自信”

“你确定?”

“好吧,我承认我吹了”

我没声了,“但莫河的最低气温真不是闹着玩的。零下四十度还是有的,经度二百五,维度是53度半,白酒到这度数都能给人灌醉了,号称神州的北极!”

“”

连隽再次被我戳中笑点,低音发颤着,“祝蛮蛮,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失明的呢?”

我没懂,“啥意思?”

“我要是没失明,怎么就会那么喜欢你这个老么卡尺眼儿的小二百五?”

连隽笑的不行,“你维度没说错,但经度,我记得是12237,告诉我,你是故意的么。”

“”

是!

但我不说!

我就是想听他笑,“反正,我决心下了。你信不信,我这回都要朝着前三名冲刺!”

“好,就冲祝蛮蛮这斗志,也应当有奖励的,前三名,我记下了。”

“什么奖?”

“你以后就知道了”

连隽故弄玄虚的,语气忽的正色,“蛮蛮,别怪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嗯?”

“我”

我突然有些心酸,想说最好的礼物就是你,比父母对我更好的你

“连隽,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你留下来,有点我的原因?”

“怎么。”

“我想说”

我咬了咬唇,“我在这里。不回老家,也是因为有你,。”

连隽没在回话,隔着手机屏幕,我似乎都能看到他笑的眉眼清润的样子。

明是个五官清朗疏离的大男人,偏生了一双美极的桃花眼,一笑,就妖冶兴祟。

入扣丝丝,直敲心扉。

“蛮蛮等我回去。”

“好”

放下手机,我也不怕祝浩听到,想表达得,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连隽喜欢我。

那,我就更得让他知道,同样的,我也很喜欢他。

非常。

夜里一场大雪,醒来时世界都是白的,入目,皆是银装素裹。

我到了学校还觉得可惜,终于下起大雪,连隽这家伙却出差了!

刚进教室,吴丹就给我送来一个用拉花包装的苹果,“祝好,给你的,平安果。”

我看到还有些疑惑,“平安夜,不是还得等一段时间吗?”

“我提前送。”

吴丹笑着,凑到我耳边,“那演唱会的事儿一直想好好谢谢你呢,可叫你出去玩儿你也没空,姐们儿我只能提前送你一颗平安果,回头平安夜那晚,我在送你一颗橙子,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啦。”

我大方的收下,“我在老家的时候我们都不送这些,还是你们这里讲究多,节日都提前过。圣诞树都出来了”

“客气!”

吴丹笑嘻嘻的回我,自从她和那帮姐妹去看完了那场演唱会,对我就没说的,一直就想让我加入她们,只可惜我对啥明星,美妆,八卦新闻,名品服侍什么的太过不感兴趣,除了在班里,其余时也就没啥交集,但吴丹对我,还是没说的,从她姐的事儿开始,就把我当另一种神交级别的姐妹了!

“祝好,你看没看手机新闻”

“啊?”

我愣了愣,“什么新闻?”

“就是”

吴丹还凑在我的耳边,“我从新闻上看到有张照片特别像是你和你家那远房的表哥,就是那天来咱们学校的大帅哥。他是连晋堂的少东家?”

“”

我有些傻眼,“什么新闻?”

连隽可能和校领导打过招呼,即便被热议,其身份在学校也从未明朗,班级里,知道的还是我有个远房的哥,特帅,特有钱,但在具体的,我没解释过,高大壮更不可能说!

“就是这新闻啊”

吴丹说着就要掏手机,“我看到时吓一跳,那照片上的身形明显就是你俩,还说你是什么连晋堂少东家的新任女友他为了你不务正业,持凶伤人”

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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