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你个头!”
我也不知道气什么,“我就说过,骑摩托车很危险的,是,看起来很酷,可你就不能骑那么快啊!”
他还能笑出来,车祸想想就哆嗦啊!
“如果那天抱了三天三夜呢?”
我愣,“什么?”
连隽戏味儿的发问,“祝蛮蛮,如果那天真的抱了三天三夜,是不是就没事了?”
“额”
我脸一烧,卡壳了!
“所以啊,下次你一定要听话,否则不光柱子会受伤,我也会受伤的。”
连隽故意气我的样子,“哎呀祝蛮蛮,我好可怜的,你要不要抱抱我,连续剧也得发糖的,不然好难演的”
我红着脸,辙!
头一回发现男的也能这么辙!
他这套路也太反其道而
服!
“你别跟我来这套!”
我提了提气,“让你哥出来!我不爱跟你说话!你没个正经的!”
“我哥?”
连隽笑的戏虐,“你说的啊”
“哎!!”
手臂忽的被他拉扯,我脚下一个趔趄就撞到了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药味儿入鼻,“连隽!”
吓得我啊,他这一晃我都怕拐倒了再给他压趴下!!
“别动。”
他轻轻音儿,一手搂着我,一手还拄着拐,“一下就好,祝精卫,我很想你。”
我僵僵着,居然很听话的没动,也不太敢动,怕一推搡,他在站不稳倒了!
身后有压低的唏嘘声传出,万幸的是我没穿校服,这帮同学们没看清我脸,大抵也只是认为是校外人士。
不过话说回来,校内的又怎么样?我祝精卫怕看么?
咳咳!
只是一下,几秒都没到,连隽就松开了手,连带着,还帮我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音柔和着,“祝精卫,我要是看不住,有男生惦记你怎么办?”
“不知道。”
我闷着脸,坑坑着,“你说怎么办。”
连隽拄着拐微微俯身,唇凑到我耳边,低低音儿,:“我多难受,他就得多难受”
“”
我半垂着脸不看他,抿着嘴,耳廓被他吐出的温气轻拂,浑身都有点发麻,憋了好一会儿,才抠着手指发问,“你是留下了?”
“我这样怎么走?”
连隽还晃了晃那打了石膏的腿,眸底又升起了孩子气,“再说,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靠近战斗民族的,干嘛要走,去哪?暂时,我会留在这念大学,和你一样,属于借读,理解成交换生也可以,档案还在国外的学校。”
“那”
我抬起眼看他,“是哪所大学,什么专业的?”
“你猜?”
连隽一脸的逗弄样儿,“猜对有奖。”
我紧着眉,想到刚才连隽给我号脉的样儿,他家是开药店的,他又懂锅底灰
“中药!”
我笃定的样儿,“是吧,是中医药大学!”
家里干啥就学啥么,就像我似得,不然以后怎么接班儿,虽然他家是卖药不是产药的,只不过这专业国外能学明白么,老字号的东西就得在出处学不是?
传承啊!
“反正你肯定是学医的!”
吭哧瘪肚半天,我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对。”
连隽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法医。”
法医?
我缩了下肩膀,脑子里当时就映出了各种要被解剖的尸体,“连隽,你这是要中西医结合啊,这跟开药店,有关系么?”
需要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大概没必要喝中药了吧
“爱好。”
他轻着声儿,“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我退了一步,“我又不会呸呸呸!!”
连隽笑意盎然的,似乎逗弄我心情就会很好的样儿,转头,那司机开车回来了,下来后手里就拎着两个袋子,一个是装着纱布棉签的药袋,另一袋就全是吃的,“连少,买完了。”
“好。”
连隽接过就把吃的那袋东西递到我手里,“祝精卫,现在吃饭也没时间了,今天中午就先将就一下,嗯?”
将就?
我看着那一袋子吃的,里面有三明治,面包,牛奶,还有各样的小食品,得吃多久?
“我谢谢。”
我知道推辞不过,接过后就半低着头道谢,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你就嘴上谢谢?”
连隽眉头微挑,“不涌泉相报一下?”
我听完就差点岔气儿,低着眉眼也不看他,连隽低笑着继续,“再说,要谢也是我谢谢你,忘了你帮我积过分了?”
洗衣液?!
想到这儿我还有点疑惑,“连隽,那天我拿着围巾回家,我二姨看到就不停的说是假的,为什么会有这说道,那就是围巾啊,我花了两百多,怎么会是假的?可是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信,还跟我爸要几千块去买。”
“不要理会那些人。”
连隽微微的正色,“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不高兴的话就不听不听,那围巾是你对妈妈的心意,与旁人无关。”
“那是不是围巾真的好贵?我买的便宜了?”
二姨话里话外不就这意思?
连隽眼含笑意,“这不是好事么,要知道,两百块,是你能拿出的最多,你几乎拿出了你所有的钱,仅仅,就是买这条围巾,这么一看,你觉得便宜吗。”
“不便宜!”
我立场坚定上了,“好贵的!我心意无价!”
“对。”
连隽笑着点头,旁边的司机倒显得有些担心,:“连少,您这腿站的有些久了。老夫人那边要是”
“没事。”
连隽声一淡,抬手看了眼腕表,眸底看我还是笑着,拐杖在腋下拄着,打开手里的药袋,让身旁的司机帮忙打着下手,“祝精卫,小臂伸出来”
我听话的伸出胳膊,嘴里还不闲着,“那个,我回去自己上就行血渍都干了,没事儿咝你轻点啊!!”
“小姑娘”
司机有些看不下去的样儿,“应该不疼的,连少都病着呢,还给你擦药的,你别”
“怎么不疼。”
连隽半低着脸,慢悠悠的给我擦着药的打断了司机的话,“老张,要不你伤个试试?”
司机尴尬,伴随着的,还有我红起来的老脸,愣是憋着不敢在发声啊。
“疼不疼”
连隽见我不吱声了还有些来劲,掀着眼皮看我,“嗯?”
“我”
我眼尾扫着这司机,清了清嗓儿还是点头,“疼。”
“疼就对了。”
连隽把用完的棉签递给司机吩咐他去扔了,这边看着我则抬了抬下颚,“疼,你才能记住,以后一定要注意,别弄伤自己了。”
我点头,脸红的就没下去,看了眼时间,“就剩十分钟了,我先回学校了”
“等一下。”
连隽拉住我的手腕,“我让人给你开了副补身体的中药,一天三服,早中晚饭后喝,你清早上学时送药的人会在门口等你,看着你喝完去学习,中午上学也是如此,晚上送药人则是在门口等你放学,顺便,开车送你回家。”
“”
我脑门木了一下,“我喝什么药啊,我没病!”
号下脉就得喝药啊,还早中晚让人给我送?要不要怎么麻烦!
“有虚症。”
连隽一本正经的,“你脉细弦,有虚劳而心中动悸,虚烦不安,面色无话,从现在临床可推断出脾胃不好,贫血,神经衰弱,给你开的是小建中汤,所治虚症,温中补虚,缓和里急,补脾益气,调和阴阳。”
“”
我无话可说,还挺对的,这身体也的确不太好,就是
“那也不用人给我送药,送我回家的,太麻烦了再说,我爸要是看到有人开车送我回家,我怎么解释?”
“也是。”
连隽咝了一声,“这样,药还是送,至于你放学回家的事,我安排。”
“你怎么安排?”
我心悸着,他怎么比我爸妈还
“别操心,你的任务就是听话。”
连隽看着我淡笑,呼出口气,“祝蛮蛮,你清楚你自己的本事吗?”
“啥本事。”
我都不明白他为啥对我这么好,最初的交集,也仅仅是我帮了连奶奶一下,然后,就是帮他藏了下烟,可这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我生活里了,很速度,很没预兆。
既没有细细流水,也没有积攒过什么交情,所以他的好,我接受时就会觉得紧张,没底。
“连隽,你为什么”
“祝好!!”
我正要开口,身后就传出高大壮调高的声音,“我不是让你在操场上等我么!你怎么跑校门口来了?!让我一通好找!!”
连隽视线轻飘飘的就越到我的身后,“他是”
“我同桌。”
我都懒得回头,“是不是特别像个猴?”
给高大壮咋唬的!
不知道俺俩多熟呢!
“猴?”
连隽听完反而牵起了唇角,“你这同桌人很精致啊。”
精致?
这形容词我服!
“祝好,你”
高大壮跑到我身边还倒着气,看到连隽还很疑惑的样儿,“他这是”
“我是你同桌祝好的两小无猜。”
连隽没待我应声就朝着高大壮伸出手,“你好,连隽。”
“两小无猜?”
高大壮似乎受到惊吓,对比着大方的连隽人就很局促,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两小无猜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我也亦然,连隽这口无遮拦的本事咱是见识了!
脸麻的看高大壮懵懂的握了下连隽的手,“啊,你好,我是高大壮”
“高大壮同学。”
连隽颔首,脸上的没什么表情,“以后还劳烦你多照顾我家祝好。”
“啊,好!不劳烦!”
高大壮抖了一下,“你是他你们俩是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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