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嘴阳告诉我,这金垚鱼是地理阵法中专门用来作为阵眼的玩意,浑身上下,都是用纯金打造成的,往往会放在风水中气眼的部位,用来辅助整个风水阵法的实施。
“我去,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值钱呢。”
听铁嘴阳说这东西是用黄金制成的,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有着雄狮号那个大缺口,我现在就算是挣回一座金山都不够花,这玩意虽然不过只有二斤多重,可是它身上,那可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啊!
“咱们出发前可是说好的,如果有了什么斩获的话,大家可是要一人一半,你这家伙可不能赖账。”
颜小雪不满的对我举着小拳头抗议道。
我知道,为了救助那些神机堂的家属,颜小雪同样缺钱缺的厉害,索性也不反驳她,直接对她点了点头。
“不过,这东西在你卖掉之前,必须要先借给我研究研究。”
颜小雪说着话,顺手把金垚鱼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那可不行,三格格,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这东西给我赖下呢。”
我戏谑的看着颜小雪,却并没有去和她真的把那金垚鱼抢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特别愿意用这种方式和颜小雪开玩笑,特别是在最近,大家互相救过彼此的命之后。
“三格格,小爷,要说这破烂玩意呢,可真的是个鸡肋一样的东西,不识货的人,肯定给不上价,顶多也就能给你们一副金子的价,识货的人不敢要,怕这东西上沾染了地下墓穴里的邪气,到时候全家倒霉。”
眼见我半真半假的和她争辩着,铁嘴阳这货相当不识趣的开口道。
“识货的人不敢要?铁嘴阳,据我所知,这古董界,不是一向都讲究东西越怪越值钱吗,这东西,明明是金子做的,却可以咬线吃饵,和真正的鱼一样了,你居然说这玩意不值钱,骗人也都没你这么骗的好吧。”
“我的小爷,我就算有一千颗脑袋,也都不敢欺骗您哪。”
铁嘴阳撇着大嘴和我叫起了撞天屈。
“那依你看,这鱼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我有些戏谑的看着铁嘴阳。
“我的爷,这东西,可真不是啥好东西,带在船上,说不定会影响到咱们的气运,依我看,咱还是把这东西乖乖的重新扔回水里头去保险。”
铁嘴阳想了想,相当肯定的对我和颜小雪说道。
“我的爷,您是真的不知道啊,这金垚鱼,在这风水中还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兼做定墓龙,在棺材下葬之前,特别需要用养阴专门用的水泡上七天七夜,然后含在一头冤死的怀有犊子的母牛嘴里,通过母牛母子的怨气对其进行滋养七天七天七夜后,然后埋入墓穴里水道的气眼处。”
铁嘴阳颇为博学的为我和颜小雪讲解着。
“而那墓穴里的水道,相比你们两位也都见识过,要么是专门的养阴水,要么,就是和秦始皇那鸟人一样,专门用水银制造的地下河,其中所含的阴气很重,而咱们手里的这条金垚鱼,也是用这种方式养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像类似这样的水盘,我都不知道经手过多少个了,里面不知道多少机关,都被我这手臂给轻松破解掉了,还在乎这么一条根本没什么攻击力的破鱼不成吗。”
颜小雪依旧嘴硬,紧紧抱着那条金垚鱼不放手。
“三格格,对于您是超级金眼这些事,我小阳并不否认,可是,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机关,而是沾染了阴邪之气的邪物,光是从它明明是金子制成的,却可以像普通的鱼类那样,吞食水中的饵食这一点上,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铁嘴阳有些着急的看着颜小雪说道。
“老古人常说,这东西被阴气浸染的久了,哪怕是石头都能成精,而这精怪,都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不把人闹腾的家破人亡,那是绝对不肯罢休的,这金垚鱼能游能吃食,那就是已经成了精,按老古人的说法,那得拿去用打铁的炉火给炼化了才行,三格格,小爷,您可别执迷不悟啊。”
“行了,说你这家伙胖,你倒还喘上了。”
我重重拍了拍铁嘴阳的肩膀。
“咱们在这水上讨生活的,啥邪玩意没见过,一条金子做成的鱼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段时间运气还不错,得到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好宝贝,但是,那些东西,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出手换成钱,相反,这鱼可是到了嘴边的肉,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它白白的从自己指尖溜掉了。
“我的爷,您可别因为贪小财丢了自己的命啊。”
见我摆出一副执迷不悟的嘴脸,铁嘴阳急了,无比着急的对我叫喊了起来。
“想当年,我就曾经见过一位地产商挖出过这东西,不过和这鱼不同,那金垚鱼还没像现在这样成精呢。”
见我和颜小雪一脸不信的看着自己,铁嘴阳也感觉自己的脸上没什么光彩,索性的对我和颜小雪摆起了事实,讲起了故事。
这事还要追溯到三年前,那时候的铁嘴阳家道已经中落,靠着蛊域娘的庇佑,这才勉强躲过了仇家的追杀,为了生计,这货只好带着傻三四处给人看风水聊以度日。
别看这货一脸贱相,但是,对于所谓的风水相术,吃的却比普通的那些大师们深的太多了,再加上为了骗人钱财,经常把自己打扮成的老人,逐渐也就有了一定的口碑。
这一天,铁嘴阳接了一个大活,是一位在我们那相当出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把他找去后,无比惊慌的对他说了一件事。
就在前不久,这位房地产开发商刚刚在政府的帮助下,拆掉了外环上一座环山的小村,并且准备把那小村盖成高档别墅大赚一笔,在那座小村里,有着一座古老的山神庙,据说在那里已经至少超过上百个年头了。
其他的地方都还拆,唯独在拆迁队来到这山神庙的时候,却遇到了大麻烦,任何现代化的拆迁工具,哪怕是最先进的钩机和压路机,只要开到这山神庙前,立刻就哑了火,等到开走后,立刻又活蹦乱跳的,就连当时一些机械高级技师都找不出问题在哪。
和其他的城市一样,挣钱越多的大老板,也就越迷信,发现这怪事发生在自己的工地上之后,这位大老板立刻便有些疑神疑鬼,也找过几个所谓的大师高僧,在那山神庙外面做了不知道多少法事,纸钱蜡烛烧了一大堆,那山神庙却就像是钉在他工地上的钉子,任由他雷鸣电闪,自己却岿然不动。
这位房地产商实在没辙了,只好求到了铁嘴阳这货的头上。
“你这家伙,可别告诉老子,觉得那家伙能到那时候的威势,肯定是得了多少不义之财,所以,就狠狠的坑了人家一笔啊。”
铁嘴阳这货什么德行,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虽然他对于风水之术无比精通,但是,在遇到我之前,这货干的却多是那些坑蒙拐骗的买卖,相对于用自己的风水术帮人解决问题,这货似乎更喜欢用自己的手艺去骗人,不义之财都不知道坑回来多少。
“我的爷,咱小阳就算是骗人,那也是要看人的,当时的那金大头,可是仅次于大片鱼的大佬,我就算再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坑他啊。”
铁嘴阳无奈的对我摊开了双手。
“行了,咱都一个市出来的,你这些坑蒙拐骗的手段,能骗的了老子吗,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金大头,应该是在三年前倒台的。”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们的船舶厂,一向都不缺乏那些听风就是雨的消息灵通人士,而我们市里的那些所谓风云人物的故事,自然也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围在人群外面听他们摆龙门阵,对于这些掌故,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这位金大头,那也是当时我们这市里头出了名的混头,以前是靠给工地卖河沙起家的,后来有了钱,就开始干包工队,正好赶上了当时房地产业无比发达的好时候,迅速就成了亿万富翁。
这家伙还是很有头脑的,靠着干包工队发家之后,就开始去干建筑商的活计,自己开发楼盘,我们市里很多的商品房,就都是这货开发的。
而之前铁嘴阳说的那座别墅,我记得应该叫做绿野仙园,是我们市最大的烂尾工程和鬼楼,据说从一开始建设的时候就闹鬼,从开始建设到现在,里面至少死了将近一百多人了。
也正因为如此,自从金大头死了以后,那片地方也就荒废了下来,虽然附近景色还算不错,但是,那里却成为了彻头彻尾的鬼楼,哪怕大白天走在里面,都感觉阴森森的,后背发冷。
虽然这金大头是个出了名的无赖混混,但是,在搞建筑这件事上,这货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和那些只会去靠着楼盘套老百姓钱的无良地产商不同,这货的楼盘,从来都是按期交付,绝对没有到了交工时交不上房的情况。
而他倒霉,正是从建设这别墅区开始的,听我们厂里的有些人说,这金大头之所以会倒霉,其实是因为在建筑这楼盘的时候,触怒了山神爷,这才被山神爷惩罚,不仅破了产,更是连自己的小命也都交代了。
说起来,这金大头送命,送的也特别有恐怖色彩,在这绿野仙园刚建成的时候,这货为了送人情,特别找了一些我们市里的领导去绿野仙园那边开爬梯,据说还找了很多的模特外围女,酒足饭饱后,一人带着一个,统一在绿野仙园最大的一间别墅里住了下来。
就在这一晚,别墅的高压线却在夜里让风给吹断了,为了体现自然的野趣,这里别墅的房子都是木制的,高压线断裂后,立刻便引发了巨大的的火灾,除了门口的两名保安,所有人都被烧死在了里面没有出来。
难不成,那里出了事情,真的和什么邪乎的事情有关?
“小爷,我知道你消息灵通,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恐怕到现在,你也都不知道这金大头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吧。”
铁嘴阳笑的有些冷。
“行了,你这家伙就别在这给老子卖关子了,有什么话,赶紧给老子说清楚了,金大头当时叫你过去是干什么的。”
我颇为不满的在这货肩膀上拍了一把,相当着急的对他催促道。
“小爷,您别急啊,我这就说。”
铁嘴阳被我拍的有些气急,咳嗽了还一会才定下神,继续给我们讲着关于当年金大头的故事。
“我接了这个活以后,立刻就赶去现场查看了,结果发现,那挡路的哪里是什么山神庙啊,分明就是保嗣庵!”
铁嘴阳颇有些气愤的喊着。
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多少给我讲过些关于风水方面的东西,我知道这保嗣庵,通常在我们乡下农村的一些大家族的祖坟坟头能够经常见到。
大家或许也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在路过一些特别集中坟头的时候,往往会看到在这些坟头前面的不远处,会有着一些特别破败的小庙,这些小庙,其实就是保嗣庵,别看很多装饰的很漂亮,里面供着的神像,面容也和蔼,但是说起来,这玩意其实也有着很大的恐怖成分在里面。
风水这玩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特别是一些年头够长的坟墓,因为家里老祖宗的坟墓,已经耗尽了坟墓中所有的气运,很可能导致整片坟地的风水都发生变化,从而使得子孙后代运气也都随之衰竭,甚至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而这风水变化的征兆,其中最可怕的就是蛇动天地了,一般而言,一旦家里祖坟的墓碑出现裂痕,那就说明这片坟墓中风水里的阳气,已经快被耗尽,这时候,就必须要想办法保持住风水了,要不然,那墓碑上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农村的人死了以后,往往会在墓碑的落款上写上孝子某某某,或者贤孙某某某的名字,一旦那裂痕裂到了孝子和贤孙的名字落款处,那么,这些子孙如果还在世的话,就必然会出现灾祸,轻则破财,重的话,那可是要家破人亡的。
而这保嗣庵,就是用来保证这些风水的工具之一,据说有些风水相师,为了让这保嗣庵足够灵,甚至会把活人铸成佛像,或者是把佛像铸成水泥棺材,然后把这家里的一些子孙埋进去,用来保证家族的风水长盛不衰。
在我小的时候,我们这就有过这样的事情,一个据说发了财的家伙重修祖坟,为了保持家族墓地的风水,居然让自己手下抓来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活生生的筑进了保嗣庵的神像里面,结果那手下不争气,喝酒的时候把这话说了出来,最后,这发了财的土老财,直接就被人绑去枪毙了。
“铁嘴阳,这保嗣庵,可是用来保持墓地风水的,你可别告诉我,那绿野仙园那边,原本就是一处巨大的坟地啊。”
我有些着急的看着铁嘴阳问道。
“我的小爷,这话还真是让你给说对了,在我们搞风水和阴宅的这些人里头,有着一句金句,叫做有庵必有坟,说的就是一旦遇到了保嗣庵,那附近必然有着大片的坟墓,任何搞土建的人,都必须得避而远之。”
铁嘴阳重重的对我点了点头。
“小爷您既然知道保嗣庵,那肯定就知道,这保嗣庵本身就是为了保持坟地风水建立的,所以,就这庵堂自身而言,建立那么多年,也会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坟墓里的凶杀之气。”
铁嘴阳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
“这且不说,这保嗣庵,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修建的,必须是风水大家,才能够正确的选定这保嗣庵的方位,并且为这庵堂的佛像和庵堂本身设置一些必要的手段,才能防止龙气继续外泄。”
“所以,如果那些坟墓,如果连保嗣庵都保不住了,那也就会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凶地,对不对。”
听着铁嘴阳的解释,我的面色变得无比严峻。
“您说的没错,就是这个理,当时绿野仙园那边,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座孤零零的保嗣庵,原本应该在保嗣庵后面的墓地,已经连个坟包子都找不到了,我这一看,心里顿时凉了一大片,知道这是遇到凶地了,所以就和金大头说,这活我没法干。”
“以金大头这货的尿性,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估计是拿出很多钱,然后逼你说要么干,要么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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