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领导借故离开后,包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相对比陈峰戏谑的眼神,高惟和却带着一丝怒意。
“高会长,来,我敬你一杯。”
陈峰缓缓起身给对方倒了杯酒,打破了僵局。
高惟和看着眼前的酒杯,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默不作声。
“高会长,既然领导们出面希望我们和谈,那咱也不能不给领导面子,是不?”陈峰笑了笑,说道:“说说吧,你什么条件?”
闻言,高惟和转过头来看着陈峰,犹豫了一下答道:“行,我的条件很简单,即日起秦岐酒业退出北方市场,偏安于西南边,与雪峰酒业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哦,这就是高会长的诚意?”陈峰挑了挑眉毛。
高惟和皱了皱眉,问道:“不然呢?陈峰,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让步?”陈峰笑了,问道:“我倒不觉得高会长有什么让步,反倒是觉得高会长在痴人说梦。”
“陈峰,你……你什么意思?”高惟和怒了,直接站了起来。
陈峰笑着撇了撇手:“高会长莫急,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秦岐酒业的名声早就臭了,市场根本就没它存在的空间,可高会长出口还说要偏安于西南市场,还扬言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那意思也就是说,雪峰酒业必须放弃西南市场,对吧?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样是雪峰吃亏了,您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你……”高惟和气呼呼的,怒指着陈峰,胸口一起一伏:“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陈峰冷笑一声,端起酒杯缓缓摇晃,笑道:“高会长,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欺人不欺人的,我相信如果今天败的是我,你的条件会更苛刻。”
“你……”高惟和被陈峰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愤愤地指着对方,眼睛里就差些许就要喷火。
陈峰抿了口酒,又掏出烟缓缓点燃。
他不急,因为他占据了上风。
“那你想怎么样?”
少顷,高惟和服软了。
“很简单,秦岐酒业纳入雪峰酒业,成为雪峰酒业的基酒基地,从此以后,市场再无秦岐白酒。”
陈峰突然脸色变得冷峻了起来。
高惟和噎了一下,虽然他猜到这个结果,可他没想过对方如此咄咄逼人。
高惟和犹豫不决,眼珠子来回转动,片刻之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着眼问道:“什么价位?”
陈峰笑了,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动作:“高会长是卖家,你开价。”
“三千万,只要三千万,我把秦岐酒业全都给你……”高惟和咬着牙。
“不!”陈峰摇了摇手指:“高了!”
“陈峰,你不要小人得志。”高惟和气得站了起来,压着台面怒道:“秦岐酒业当初三千万资本开业的,后来我们又扩了好几条生产线,前前后后又投进去一千多万,现如今一半价格出售,你还想怎么样?”
“高会长,别激动。”
陈峰笑着又给对方添了酒,笑着说道:“你说的是秦岐酒业开业的时候,但咱现在聊的是它破产收购的时候,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你少跟我胡扯。”
“行,那我就跟你好好算算账。”
陈峰坐回了座位,将台面上几个酒杯摆弄了起来,笑道:“高会长,你我都是行家,自然知道当下一家酒企最值钱的是什么,是品牌、市场还有基酒,然而论秦岐酒业而言,品牌烂了,市场垮了,基酒?呵,我好像记得当初为了快速铺市场,殷杰斌都是在西川各大酒厂收购散酒兑现的,对吧?既然如此,那你觉得秦岐酒业还有什么值钱家当呢?”
“你……”
高惟和气呼呼的,想了想道:“你说的虽然有理,可你别忘了,川酒地域保护力强,秦岐酒业虽然丢了北方和南方市场,可依旧占据西南片区,只要我们固守一方,秦岐酒业依旧倒不了……”
“错,高会长,不怕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知道康玉洲现在在哪吗?”陈峰问道。
“康玉洲?”高惟和皱了皱眉,问道:“他在哪?”
“他在西川,现如今西川几大酒厂早已连成一线,成立了抗秦同盟,五粮液、剑南春、酒鬼沱牌等等,都等着分割秦岐酒业西南片区的市场呢,你觉得自个还有机会?”陈峰笑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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