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一切达成之后,我们也会通过自身的传媒散播优势,拼命造势宣扬我们一贯反对苹果公司审查制度,把自己打造到一个为了消费者的自由意志和自由选择表达,宁可损失一些用户量也在所不惜的公众形象。
众所周知,社交络类产品,决定用户在哪家面显摆,公众形象和社会舆论清白度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可以掌握住这次扛起保护消费者自由意志的大旗的机会,你还怕用户量不会猛增?”
彼得蒂尔沉默了许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见。
他想不通,李莹怎么会有那么深远的计划,为了通过在乔布斯脊梁骨狠狠捅刀子来立逼格。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喉咙不是那么干涩了,苦笑着说:“你说的那个会给基金会一大笔钱的大金主,应该是顾诚吧?”
李莹大大方方地承认:“你猜对了,放心,他用的完全是他自己的私房钱,和没有一毛钱关系,也不会找我们报账的。我们只要不花钱摇旗呐喊,最后收获名声行了。”
彼得蒂尔觉得有个问题始终想不通:“顾诚为什么那么痛恨乔布斯?我记得五六年前,他用p的专利潜水艇,联合三星公司狠狠摆了乔布斯一道,起码让乔布斯损失了一两成的市场。按说乔布斯又没得罪他,跟乔布斯同流合污赚钱赚用户不好么?”
“没办法,杜鲁门总统说过:总要有人担当起领导自由世界的国际义务,不是么?我也挺喜欢这么干的。”
彼得蒂尔白眼一翻,放弃了一切劝说。
李莹对付乔布斯的招数,当然是顾诚高屋建瓴地教导她的。
因为他完全知道,历史苹果公司也面临过运作的反诉,并且最终官司一直打到联邦巡回诉法院,终裁苹果公司败诉,理由正是“根据米国消费者保护相关法例的精神,消费者对于其付费购买的产品拥有绝对自由的支配权”。
换句话说,除非乔布斯有种学学后来“生态化反”生得扑街了的贾老板,“买内容套餐软件套餐,送乐视电视乐视手机”,那么乔布斯还有可能打赢这场官司因为他的手机不再是卖给消费者了,他卖的本来是软件和内容版权,手机电视是白送的。所以用户得到手机这一事件并不能导致“用户是手机的消费者”。
而只要的硬件还要卖钱,这个官司乔布斯是必输的在米国法律看来,消费者要拿自己掏钱买了的手机去越狱,跟消费者想在传一个“水压机碾碎演示视频”或者“子弹射击视频”,是一个性质,一个道理人家掏了钱了,想怎么草你的手机都是该的。
只要手机收钱,在米国法律看来,苹果公司卖的是“产品”而不是“服务”,要按照对“产品”的消费者保护法律来定案。哪怕苹果公司自己再标榜得高大,把自己说成是一家服务业公司,法律也不会认账的。
只可惜,在另一个时空,这个官司打晚了09年才开始起诉,10年才审结,案子结束的时候,里已经有将近30万款了,已经捆绑起了一个庞大的用户生态,要想阻击已经很难。
加狼狈为奸的利益共同体太多之后,大多数络媒体都成了“友商”,大伙儿也默契地给了乔布斯面子,没有反复拿这个官司出来说事宣传、强行打脸,最终让苹果越来越傲慢。
现在,有顾诚这个在乔布斯还没路之前,已经时时刻刻瞄着他后心准备剔骨断筋、刀刀见肉的家伙盯着,而且一来火力全开舆论泼脏水,乔布斯要是还能活得滋润,顾诚也别混了。
当初,顾诚把这个计划向李莹全盘托出的时候,李莹心的疑惑一点都不今天的彼得蒂尔少。
“干嘛跟乔布斯不死不休?算你要做手机,手机业务也是你的次要生意,和人人、支付宝才是你的基本盘。跟乔布斯狼狈为奸一起发大财不好么?只要你愿意合作,我甚至有把握让乔布斯在进入国内市场之后,卡住的线之路几个月。”
当时顾诚的回答是:“我这是在为人类的自由意志而战,赚了那么多钱,做到亚洲首富,不是用来教那些把强奸民意美化为父爱式的推送的贱货做人的么。”
“可是很多人不在乎。”
“当然有很多人不在乎米国的总统大选,够严格了吧,每个四年照样有至少一半选民懒得去投票。但是米国人能因为有那么多选民不在乎投票,肆意阉割人民的投票权、或者说“我推荐你投谁谁谁”么?当然不能!别说是米国了,哪怕选民的那些票选不了总统,只能局部左右一下区县人大代表,那些愿意去投的人的权利也是神圣的。”
“可是这样一来,马腾和扎克伯格很有可能凭空得到一个盟友,再次对我们形成一点麻烦。”
“我宁可让马腾和扎克伯格活得滋润一点,也要干死乔狗我布局了三年人工智能推送,图个啥?不是为了保护全人类的消费者自由意志么?所有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精确喜欢的东西,而不是被人凑合着塞一个差不多的东西,哪怕两者功能没有明显区别。所有人都有权利选择不被流行和社交裹挟的爱好,哪怕这个东西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喜欢,我们也要尊重他们的选择。如果没有了自由意志,我们岂不是倒退到了启蒙时代之前?倒退到了艺复兴时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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