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我应该就可以入住慈宁宫了。”

夜鹰最终还是收下了吉秀强自塞过来的药,在隐蔽处撕开衣裳,常年不见阳光的大臂肌肤苍白而有力,此时已被鲜血染红,那伤势之深,已可见森森白骨。可他面具下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怀里摸出伤药,却掏出来两瓶。

一瓶是他自己备着的,另一瓶,则是吉秀给他的。

他犹豫了一瞬间,还是打开自己备着的那瓶,将大半瓶的用量都洒在伤口处,随着伤口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血很快便止住了。

他说一夜可以恢复好并不是吹牛,用这种特配的药膏,可以让再严重的外伤都飞速痊愈,只有一点,会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疤。

而他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伤疤。

他换上新的夜行衣,将带血破损的夜行衣烧毁丢尽湖里。重新回到那个姑娘的住宅,灯已经熄灭了。

他半躺到屋顶上,习武之人特有的敏锐的耳力可以让他清楚的听见屋内少女轻盈而稳定的呼吸声,忍不住从怀里拿出她给的那瓶药膏,只一闻,便知道这药膏乃是上品,恐怕是她都舍不得用的。

夜鹰四岁便跟了白泽鸿,这一跟,便是二十多年。在他的人生里,除了师父,就是主子,就连顾公子都只能算半个的存在。他不需要与旁人交流,因为与他有交集的,最后都死了。师父活着时,他听从师父与主子的命令;待师父离世后,他便只需要听从主子的话就行了。

“奇怪的女人。”月光下,乳白色的瓷瓶散发着淡淡微光,夜鹰把玩了许久,而后才把它重新放回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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