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也有医生,不知林岚影用了什么手段,逼着医生给霍崇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可以说,霍崇的腿没什么希望,基本上是废了。

他不想再去查一遍,不想秦夏知道后难过。

他想要瞒下去,可是秦夏既然已经约了林教授,也约好了医院,他不能拒绝,怕秦夏起疑心。

只希望到时候,医生能看懂他的眼色,说些好听的话,别让他的小妻子伤心。

回到金屋,短短几天,霍崇和秦夏都觉得恍如隔世。

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就好像做梦一样。

不过这场梦,不是美梦,而是噩梦,好在噩梦已经醒了,黎明已经来了。

这一个晚上,秦夏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就惊醒了,检查着霍崇还在不在,看见他还在,她才能再次睡着,可用不了多久,又会再次醒来,手忙脚乱的去检查身边的人。

折腾了半夜,她没睡好,霍崇是根本没睡着。

他知道她心里害怕,极度的不安,怕再次失去他,除了一次次的安抚着她,霍崇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甚至连想要挪动双腿,都动不了。

他想要双手抱她进怀里都做不到,只能一只手抱着她。

第一次,霍崇觉得自己就是个废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他那样骄傲的人,简直无法忍受自己这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可是,他不能死。

他死了,他的小妻子怎么办呢?

再煎熬,也得继续熬着。

也许,总有一天,他会习惯自己这副废物的样子。

可那样的霍崇,还是霍崇吗?

“老公,我好害怕一睁开眼睛,你又离开我了。”

秦夏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说着话。

霍崇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秦夏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想起她看见霍崇的第一眼,那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好,英俊得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她想起来金屋的第一夜,怕得不行,还听见有个女人半夜三更哭号的声音,一声声的,吓得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从决定和霍崇在一起,重新回到金屋后,就再也没听见那个女人的哭声。

听洛风说,那个女人也被送走了。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疯疯癫癫的,为什么经常大半夜的哭叫,又为什么霍崇留了这么个人在这。

秦夏一直没有弄懂这个问题,以前她不想问,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秦夏突然想解开这个疑问。

听秦夏突然提起那个女人,霍崇怔了怔,好一会才答道,“她以前也是金屋的女人,算起来,是最早的那一批了。”

“她是几号?”

“三十号。”

霍崇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原本一切都挺好的,最开始金屋换女人也没这么频繁,最开始的那一批,大概呆了一年多才被送走,当然,我从没碰过她们。”

听着霍崇郑重说起这个,秦夏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

她凑过去轻轻吻了吻霍崇的脸,殊不知被他一把扣住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上来,好一番缠绵之后,霍崇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继续说起往事。

“那时候我刚刚成立天恒集团,又和霍珺势不两立,霍珺一直暗中对付我,我忙得抽不开身,甚至也很少回金屋,经常一连半个月,一个月都不出现一次。”

“谁知三十号大概是太寂寞了,又或者是别的,总之,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还怀孕了,那时候,她大概是想把孩子栽到我头上来的,可惜我经常不在金屋,也从没碰过她,她没法栽。”

秦夏觉得霍崇简直太冤了,白千雪把孩子栽他头上,那个三十号也想这么干,可惜都没成功,不知白千雪去哪了,好像她和霍珺离婚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难道她放下一切恩怨,不报仇了?

这可不像她的为人!

想起白千雪,秦夏就有些不安,好在金屋安保这么严密,别说白千雪了,就是沈御也攻不进来。

“后来,没办法,怀孕三四个月后,肚子快现行了,她怕我知道后处死她,便求着那个男人带着她私奔,还说她有很多的钱,那个男人答应了,带着她私奔了,可很快便把她的钱骗光跑了,还把她卖进了一个地下红灯场子,那种地方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为了让她尽快干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搞掉了,连番打击之下,她的神智开始有点不正常,后来被逼着做那种事,每天面对各种疯狂的客人,遭受虐待折磨,精神更加有问题。”

“后来,见她治不好了,老板把她丢了出来,洛风有一天偶然看见流落街头的三十号,告诉了我,我便让洛风把她接了回来,请了精神科医生给她治病,她的病时好时坏,她也没有亲人在世,便一直留在金屋了。”

秦夏想起一个问题,问道,“那她为什么住在后面的旧房子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一个人跑那里去躲起来,后来洛风便干脆让她住那了。”

“她也是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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