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躺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一个念头就涌现在了我脑子里。

我要撮合他和颜歆月,我要让他幸福。

我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圣母和伟大,圣母到我自己都想为自己鼓掌了。

从来都自我清高的武文静,居然也能有成人之美的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也正是因为颜歆月的原因,我才认识了陆景呈。

那个城府极深,心思深沉的男人。

陆景呈绝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哪怕他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和一副不错的身材,可是也不能成为吸引我的理由。有些人第一次见面就注定要讨厌,陆景呈显然就是这种招人烦的类型。

我到底是常年浸淫在法庭上唇枪舌剑的律师,轮口舌之争他自然是争不过我的,因此便常常被我刺激的无言以对。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被我那样毒舌着,怕是早就跳脚炸毛了,可陆景呈的教养真真是好,即便是被我讽刺着,居然也能保持自己的风度,只是给我一声冷笑。

我一直以为他真是这样不屑与我计较的男人,到最后还是高估了他。

他之所以不与我计较,只是因为我没有触及他的底线而已。

而他第一次触底反弹的结果,便是夺了我的第一次。

上大学的时候,我听很多女孩子讲述过自己的第一次。有生涩的,有痛哭流涕的,有被人怜爱的,也有疼的撕心裂肺的。

但我想没有人会像我这样,被人按在岩壁上扒了衣服,从背后强势进入的。

羞耻而又卑微,就像是动物交配一样。

疼也是真的疼,撕心裂肺的疼,那种疼不只是来自于身体的,更多的是来自于自己的心。我虽然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第一次不会是跟孟靖谦,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一点都不美好,一点都不愉快,一点都不值得回忆。

我想别的姑娘在这个时候大概是会哭的,可我竟然一滴泪都没有掉,明明浑身疼的抽搐痉挛,可脑子却出奇的清醒。

我看着陆景呈在我身上辗转起伏,唯一的想法就是刺激他。

我这么疼,他又凭什么痛快,凭什么好过?

接吻的时候,我发了狠的去咬他的唇,是真的咬,以至于他的嘴唇都被我咬的鲜血淋漓。当然陆景呈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咬他,他也不会饶过我,于是发展到最后接吻变成了互相撕咬,像是两只互相报复互相憎恨的兽,只恨自己不能把对方撕掉才好。

性这种东西,只要有一方不情愿都不会是一件享受的事。

我知道那次陆景呈也不会快活到哪里去,等结束的时候,他的背上被我抓的全是血痕,肩上颈上都是伤,有指甲印也有牙印,我咬的发狠,以至于他的伤口深可见血。

天亮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自己的手,指甲缝里都是肉皮和干了的血迹,甚至连孟靖谦都问我,怎么就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而我也没好到哪去,等回家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背上也被粗粝的岩壁磨掉一层皮,导致我一个星期没法洗澡,沾水就疼。

不过是第一次而已,其实我也没有多在意,毕竟我也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要是在美国,28岁还是处女,说出去大概人家都要把我送进教堂当修女。

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丢了初夜是多么难受的事。

我以为自己是真的不会难受不会哭的,可是那天晚上在岩洞里,我到底还是不争气的落了泪。

我也说不上来自己是委屈还是后悔,但就是想哭,可是又不想让身后的陆景呈发现我在哭。他那么恶劣的男人,一旦发现我有弱点,肯定会嘲讽我的。

那天晚上,我听着岩洞外面的大雨,捂着嘴哭的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样。

好难受啊,为什么别的姑娘的初夜都可以那么美好,结束后都能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而我却只能被人毫不留情的掠夺呢?

什么时候,我也能遇上一个那么温柔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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