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一下别说救人了,只怕我自己也要搭进去了,
我们几个走到了后院,那里还有一个门,只听“咣当”一声,厚厚的大铁门打开了,门里面竟然是个大深坑,足有二十几米深,阴森森的,显得异常恐怖,饶是我向来胆大,一颗心也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怕个鸟,”我嘴里嘟囔着,自己给自己壮胆,到了这份上,怕是没有用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说一步,还是见了表哥再说吧,
我们顺着楼梯下去,我仔细一看,只见大深坑里面盖了一溜顺十来间房子,每个房间都是铁门铁窗的,门上还写着数字,
我们三个一手拿着大号木碗,当然还有一双竹筷子,一手提溜着裤子,跟着那个壮汉走进了九号房,
房间不大,也就十七八平方吧,一道石板台贯穿了整个屋子,把这里分成了两半,多的一半是个大通铺,上面或躺或坐着大约十几个人,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少的一半是通道,石板台有一尺多高,三四十公分宽,像是当饭桌用的,
我放下了碗筷,正想找个地方坐呢,只听铁门响了,一颗脑袋从小筐里伸了进来,“你们听着,刚进来这位是我的兄弟,谁都不能欺负他,”
我一听声音挺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阿光,不由问了一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不是也到这里来了吗,”阿光笑了起来,“我也是听从安排,兄弟是这里的小队长,有事你说话,”
见了阿光,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毕竟他拿过我的钱,有些忙还是帮得上的,但是像传递消息这种大事,我还不敢告诉他,毕竟如果有人把这里端了,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阿光走了,但是他的话真管用,有人给我腾出了最好的位置,让我躺下来,还有人过来和我套近乎,拉呱了一阵,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内地的,山南海北都有,都是欠了钱被抓进来的,多的有几百万,最少的也有十万,也是,如果欠个七八万,放水的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功夫,
我问他们认不认识张亿恒,都说不认识,这时有个胖子说话了,他说他昨天见过一个帅小伙,个子挺高,好像是中原那一带的,名字就叫张亿恒,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问他在哪里见到的,他说是在熊笼,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就在这排房子对面,关着十几只黑熊,看守会隔三岔五地,把那些还不上钱的人,和熊关在一个隔开的铁笼里,熊的咆哮令人心惊胆颤不说,还把爪子伸过来,距离身体只有一尺远的距离,胆子小的人一下子就被吓晕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替表哥担心起来了,有心想把阿光叫过来,通融一下,但是又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毕竟阿光现在正得阿霞的信任,我这么一闹,如果让阿霞起了疑心,那么我连最后的底牌都没了,
后来听那些人七嘴八舌地一说,才知道关进熊笼只是小儿科,如果进熊笼一天之后钱还没到位的话,接下来就把人吊进院子里的那个水井里了,井不大,也不深,但是里面全是蚂蟥,胖子曾经见过一个人进了水井半天,身上就沾满了蚂蟥,人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如果让放水者判断为死硬分子,有了钱也不还,那就更惨了,这些人甚至还用了类似凌迟的刑罚,每隔几天就在人质身上剜下一块肉,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想到过他们很残忍,但是没想到这么惨无人道,我拿定了主意,等开饭的时候,找一下阿光,看他能不能把表哥弄到九号屋里来,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答应阿霞的条件算了,能救出去一个是一个,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哥吃苦受罪,否则我就是回去了,也无法向表嫂交待,
终于熬到开饭了,午饭就是一碗面糊糊,没有馒头,每人只给两片芒果,他们喜欢吃没有熟的,青青的那种,硬邦邦的,切成一片片的占点盐和油辣椒吃,酸的要死不说,能吃饱才叫咄咄怪事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的人都欠着人家的钱,肯定不会好吃好喝的供着,
排着队打饭,一个挨一个来,我刚好看见阿光在,就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自己肚子疼,
阿光把我拉到了墙边,让我靠着墙,我也拐弯抹角,而是直来直去的,让他把表哥放了,关进我的房里来,还教他如果阿霞问起来,就说欠款三天之后还清,
阿光一愣,“真的是三天之后还清吗,”
“还个屁,”我呵呵一笑,“这时缓兵之计,”
然后我就让阿光想办法,必须在三天之内想出办法来,让我和表哥离开这里,
“离开,”阿光长大了嘴,他说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把欠款交回来,还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说我不管那么多,然后接着给他点眼药,说如果我们两个走不了的话,就拿他陪葬,还说只要我们出去了,一定会给他一百万作为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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