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几乎是瘫倒在椅子上的。
“我明白了。我所猜的不错。皇兄是故意将我赶出京的!”
众人都看向她。长宁公主接着道:“皇兄这些时日精神萎靡,甚至是有些恍惚,所以对我们这些人都不上心。他恐怕是受人控制,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才会如此反常,甚至违心的赐死了老三。
什么流连后宫,所宠幸的也不过是那么两三个人。现在想来,这些日子和皇兄接触的德妃,叶贵人等说不定就是给皇兄下药的人。
今日也不知是不是老二的死讯传来,我总感觉他见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清醒的。只是他这情景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也不知后面的势力在后宫渗透到了什么情况。
他担心自己下一秒就又会被控制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将我赶出京城。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是让我去边关,找阿宝。确保阿宝的安全,让他平安回京。”
这么一说,似乎当真如此。如此近段时间所有的不对劲也就都说得通了。
长宁公主唰地站起身来,“阿宝不能等,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对方一定不会放过阿宝!我马上出发!”
“我同你一起去!”
顾七舅舅急了,谁料此话刚落,便得来众人侧目。
“你去干什么!”
长公主和母亲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完才察觉二人似乎有点太过默契,尴尬地看了彼此一眼,撇开了去。
顾七舅舅言道:“我自然要去,我若不去,你怎么出京?你莫非想要自己一个人去?”
长宁公主一愣,七舅舅接着说:“皇上的意思恐怕是让人带着手里得用的人一起去。若只是你一个人,去了能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武功盖世,能斗得过千军万马,还是能杀得过成群的死士暗卫?”
长宁公主脸色一暗,“若要带人马出京,谈何容易?这种时候,对方一定紧盯着,他们手里有皇兄,就是最大的底牌。只需借皇兄的手下一道命令,我不但带不了人马,还可能被安上犯上作乱的罪名!”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去!”
长宁公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想”
“是!用我的商队!我走遍大江南北,对边关地形也比你了解。而且我在边关也有生意。每年前往边关,或是出海,但凡是有危险的地方,商队携带的随从人员都不少。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们可以分批伪装,化整为零。我在商界也有不少朋友,顾家的商队出京太多,恐怕会惹人生疑。也可以借助他们出城的机会。你放心,我一定都会可用的人,不会漏了消息。”
这在此时看起来是最好的办法。
母亲瞬间跳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姐!只有我有这个条件。我手里有商队,有人脉,还懂路况。沿路我也有不少朋友,即便有突发情况,或许也能帮得上忙。”
母亲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顾七舅舅又道:“姐,我不能看着你们急得团团转,我什么都帮不上。”
母亲似是还想再说什么,父亲拽住了母亲,对母亲摇了摇头。母亲无奈闭了嘴,再没反对。
一夜整顿,次日一早,顾七舅舅和长宁公主出城。
事后,我问了平安,此毒可有解。平安说,可以,但是只有下毒之人有解药。因为这种药所用的毒物很多。不知道毒物的种类和制作排序,若是强行解毒恐怕适得其反。而且因为其中有罂粟,即便解了,身子只怕也受损了,不能恢复。而且用过这种毒药的人,一般寿数不长。
我抬头望着天空,要变天了!
本来按照之前说好的,殿试结束之后,皇上会为兄长和昭阳公主赐婚,可是皇上如今这个样子,似乎早已忘了要赐婚的事。也就没人再说起。而处在宫里的昭阳,听闻前两个月每逢月事之时,昭阳公主便会痛不欲生。
太医说这便是当初所说的旧患。昭阳因此脾气大涨,疯狂的虐待宫女,仿佛如此就能缓解她的痛苦一样。而自这个月开始,昭阳公主宫里居然静了下来,以往的鬼哭狼嚎没有了,摔打杯盘的声音也没有了。
若不是因为殿试后,她曾经去找皇上闹过一次和兄长的婚事,恐怕我都要以为这个人还存不存在。可惜,她在皇上宫门前吵了半天,求了半天,皇上连面都没有露。
这件事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深深的担忧。皇上究竟到了哪一步?
那日遇刺之后,我关闭王府大门,自此不再出府。现今外头不安定,相比较起来,王府反倒成了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母亲因不放心我,那日留下来陪我,便一直没有再回苏家。
我的身子又重了许多。时光流逝,转眼至了六月。皇上已经一个多月不曾上朝,朝中越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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