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北笑,“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我小时候的记忆多多少少还记得一点。”皙白慢条斯理的说着,无所谓的语气好像不是在说自己一样,“就记得小时候,她都是用拖油瓶来形容我的。”
沈墨北从导购的手中接过手势,牵着她的手的大手忍不住收紧,低头看着她,“没事,以后有我,我不会把你当拖油瓶对待。”
皙白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男人似乎还没完,大有还想继续逛的意思。
皙白扯了扯他的手,看到男人回头,她才一脸的困惑,“还要干嘛?”
“凝儿的父亲也算是你半个”
“要么就这么去莫家,要么就直接回碧桂园。”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皙白冷声打断,“我跟他的关系,还没好到送他礼物的地步。”
最后沈墨北是依了她,一路开车抵达莫家。
他们没提前告知,到的时候郁妈妈没在家,莫影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跟皙白对视上,鹰隼般的眸子只是掠过她,皙白却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沈墨北瞥了她一眼,却被向他伸过手来的男人引去了视线。
两个差不多身高的男人,男人般的握了握手,相较于莫影安一身的官派作风,沈墨北的气场却是内敛温和,从内由外发出的气势,自然不同。
跟沈墨北握过手后,莫影安看似责怪的眼神看着皙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提前说。”
他说着,对着一旁的佣人吩咐道:“让厨房今天加菜,还有,告之夫人一声,郁小姐回来了,让她也尽快赶回来。”
扭头看着站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般配的两人,莫影安无声笑了笑,引导着沈墨北跟皙白,“别站着了,快坐下。”
皙白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莫影安一眼,直到沈墨北拖着她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她听到,男人彬彬有礼的客套声,“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您跟伯母。”
莫影安打量着面前温隽儒雅的男人,看着他们贴的很近的身躯,眸底的狠戾一闪而过,最终脸上呈现着,却是温和的笑容,“是要准备举行婚礼了是吗?”
“是。”沈墨北应道,“希望作为长辈,您跟伯母能出席。”
莫影安还没说什么,皙白略显嘲讽的开口,“莫部长是每天为国家大事忙里忙外的人,墨北,不要难为莫部长了。”
莫影安看着她笑,“你也算是我莫影安的半个女儿,再忙,我跟你妈妈也是要去参加的。”
皙白不屑一笑,这时,沈墨北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打着手机出了房门。
厅里,剩下了莫影安跟皙白两人。
莫影安伪装的那层笑意突然浅淡的下来,似有似无的笑声,淡淡的回荡在厅里,“准备要结婚了?”
皙白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沈墨北刚才不都跟你说了么。”
莫影安不急不慢,脸上一点怒意没有,温醇厚重的磁性嗓音很浅很淡的回应着她,“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毕竟我也是挺期待的”皙白歪着头笑,“莫凝儿被自己的父亲亲手射毒,会是怎样的心情”
男人一直是笑呵呵的,脸上没多大表情,笑呵呵的看着她,笑呵呵的张唇,一字一句的说着,“听说何舒默出狱了,保释她的人是慕深,我们凝儿很伤心。”
皙白轻蔑一笑,“怎样?”
男人仍是一脸和善的笑意,“不怎样,就是想帮我女儿挽回点慕先生的感情。”
皙白沉默了半分钟,在反应过来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之后,蓦然眯起了眼睛看着对面戏虐看着她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男人嘴边勾起的笑意越来越深,“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得到你。”
“你想破坏我跟沈墨北的婚礼。”皙白双拳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攥起,忍着胸口剧烈的欺负,刻意莞尔一笑,“你以为让莫凝儿吸毒,沈墨北就会取消跟我的婚礼吗?你简直是做梦。”
“承认吧,莫影安,你根本不是沈墨北的对手。”她抬起眼帘,直视着他,不屑中的嘲笑,“你也就这么些小作为吧!说回来,你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那个,脚背上的癞蛤蟆,恶心的我想吐。”
男人看着窗外,沈墨北已经收起了电话,转身往室内走来的修长身形,淡淡的说道:“我会让你知道,不不不是让你见证,嫁给沈墨北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
这时,沈墨北敞开了门走了进来,看着对立坐着的两人,男人笑笑,“公司的电话。”
“快过来坐。”皙白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脸上突然扬开笑。
她不喜欢莫家,他从一开始就看的出来,突然变了一副嘴脸,沈墨北眉目不动的挑眉,倒也没说什么,按着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皙白刻意挽上了沈墨北的手臂,当着莫影安的面,吧唧一口亲了沈墨北的脸颊一口。
沈墨北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转头看向他,却忽略了对面男人突然转深的眸子。
皙白只是对着沈墨北笑,“你不知道吧,莫部长可是烧菜一等一的高手,他刚才可跟我说过,他要亲自露一手,让你尝尝他的手艺。”
沈墨北看着她作的表情不由轻笑,转眸看向一旁的莫影安,矜贵的笑容蔓上男人的唇角,“能有幸尝尝莫部长的手艺?”
莫影安脸上没多大的表情,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的附和,“我也很久没做了,既然你们都想吃,那我就去厨房做两个菜式?”
沈墨北客气的点点头,看着男人没入厨房,才转头看向皙白,俊脸缓慢的贴近她,“看我这么配合你的份上,晚上回去给我睡?”
皙白睨淡淡的笑着,“他真的说过要亲自下厨。”
“你是在藐视我的智商吗?”沈墨北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我很不开心。”
皙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莫影安从厨房走了出来,“皙白,你妈妈说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要不要等她回来再吃?”
“不等了。”皙白从沙发上站起来,“吃点饭就要回去睡了。”
她说着,看向依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有点犯困了,沈墨北。”
沈墨北从沙发上站起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那行,吃完饭等妈回来了,咱们跟她打过招呼了就走。”
皙白点点头没说什么,跟沈墨北一起往餐桌前走去。
等到所有的饭菜都上齐了,莫影安先给皙白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嘴里不忘解释,“这是我做的汤,尝尝手艺有没有后退。”
皙白本来是不想接的,后来在沈墨北逼迫的眼神下,勉勉强强的伸过手去,刚刚接过来的时候,因为太用力,汤面太烫洒到了她的手背上。
只听得她一声尖叫,她手里的碗已经被她松手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沈墨北一惊,忽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就要上前去看她的手,只是自己还未及碰到女人皱着眉头喊疼的小女人。
对面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已经攥住了沈太太的手腕,目中的焦急与心疼太盛,让沈墨北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莫影安皱着眉头,“疼吗?”
皙白仰起脸庞,一句话不说的,用那只没有手上的手甩开了男人的束缚。
莫影安并不在意皙白的冷漠,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佣人吩咐,“把烫伤膏拿下来。”
等到佣人下来,莫影安直接从佣人手里拿过药膏,那急迫的样子似要给皙白上药。
沈墨北一直观察着男人的动作,在看到男人打开药膏瓶盖之后,俊脸上的不悦很明显的露了出来,“伯父,擦药这种事,还是让我这个做丈夫的来效劳吧。”
他下意识的说出这番话,其实并没有想太多,总觉得莫影安的作为有些过头,但是细细想去,莫影安对皙白这个继女的宠爱又是出了名的
因为沈墨北的话,莫影安手上的动作一顿,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脸上恢复了如初的温醇神色,看了一眼药膏,就将药膏递给了沈墨北,一脸的长辈自责,“是我不好,不该盛满,烫着这小家伙了”
沈墨北没再说什么,接过药膏给她涂了一层之后,三个人很安静的吃起了晚餐。
刚刚吃完饭的时候,屋外的门被打开,郁玉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莫影安让佣人泡了茶水,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说话的除了沈墨北跟莫影安之外,也就没再有人吭声了。
郁妈妈像个局外人一样,听到沈墨北说婚礼临近,也没有表态,后来是莫影安接下了话题,才把这场尴尬的谈话冲淡了过去。
皙白已经习惯了郁妈妈这样的态度,太习以为常,在她这里,已经没了感觉。
后来沈墨北接到一个电话,这次他没有出去接,而是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薄凉的嗓音传过来,“郁皙白跟你在一起?”
沈墨北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小女人,嗯了一声,“怎么了?”
那端的声音变得很冷,“凝儿不知被什么人摄了毒,好像时间很久了,现在毒瘾发作了才发现,快带郁皙白带过来!”
“什么?”男人的声音很低,却掩盖不住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就连一旁心不在焉的皙白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好,我们马上过去。”沈墨北说完这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皙白跟她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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