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韦恩瞥了一眼车内的舒凝,嘴角发出一声轻笑,手撑着车顶,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穆厉延跟樱赫,语气透着无畏:“来的可真是及时,但你们确定这有用吗?”
穆厉延看不见,只能听到舒凝发出呜呜的声音,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当然也有愤怒,如果不是他看着舒凝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打了樱赫的电话,还不知道他身边还有江帆这颗钉子。
冷凛的神情透着一抹肃杀,声音沉冷:“将舒凝放了。”
这是命令。
樱赫焦急的看了眼车内的舒凝,看着被捆了手,嘴上贴上胶布,大声道:“曲韦恩,快把人放了,看在潇潇的面上,我还能通通关系为你减刑。”
这是利诱。
曲韦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扯出一抹冷笑,他一把将车内的舒凝拽出来,同时也从车头抓了一把水果刀,手禁锢着她的脖子,冰冷的刀尖就抵在她的喉咙处,阴冷一笑:“别白费心思了,我什么也不求,但人我必须带走,不想她出什么事,立刻给我让开。”
冰冷而尖锐的刀尖抵着喉咙,舒凝心中一寒,神经都绷紧了,眸子惊愕的瞪着,她不敢动,轻微的扯动都能感受到刀尖刺着肉的痛处。
见曲韦恩丧心病狂,樱赫脸色大变,手臂指着曲韦恩,怒道:“你别乱来,她可是舒凝,你不能伤害她。”
对于此时的曲韦恩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穆厉延眼睛看不见,却能透过耳朵听见曲韦恩在抓水果刀时碰着车门发出的清脆声音,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听到舒凝的声音,心狠狠一揪,脸色更加冷沉,眸底掠过一抹杀气:“曲韦恩,你已经输了,把人给我放了,今天舒凝要是有一点事,我让你整个曲家陪葬。”
“公司已经被你暗地里收购了,现在曲家本就一无所有,而小凝在我手里,穆厉延,你一个看不见的瞎子,拿什么跟我斗?”曲韦恩眼神骤然犀利:“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还没有定数,人在我这里,你能奈我何?”
“你想要同归于尽?人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我可以放你走,你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不可能伤害她,我也不会,既然如此,我放你走。”穆厉延心里一惊,面色却不动声色,手背在身后,朝樱赫做了一个手势,樱赫立刻明白,趁着两人说话,曲韦恩的注意力在穆厉延身上时,他慢慢的朝另一个方向绕过去,靠近曲韦恩。
曲韦恩的脑袋抵着舒凝的肩膀,毒蛇一样冷酷阴寒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毁灭,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舔舐着舒凝裸露在外的皮肤:“穆厉延,别用激将法,小凝本该是我的女人,却被你给睡了,这么美味的女人,如果生不能跟我一起,死在一起也不错,到时输的,可是你。”
脖子上的冰凉让舒凝心里一阵恶心,后背开始冒冷汗,她呜呜的骂着混蛋,穆厉延也绷紧了神经,心激动起来,胆战心惊,前所未有的恐惧,大叫一声:“你把舒凝给放了。”
穆厉延的话音刚落,樱赫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悄悄的靠近了曲韦恩,这时远处的警笛声响了起来,曲韦恩神色一震,注意到已经快到他身边的樱赫,水果刀架着舒凝面对着樱赫,厉喝道:“给我站住,把车子退开,否则别怪我做出大家都后悔的事。”
这条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经过,大概也在一公里外的警笛声正朝这边靠近,曲韦恩就如惊弓之鸟,如在大街上被人追杀的老鼠,惶恐,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樱赫心中咒骂了一声,站住,双手举着,看着曲韦恩说:“好,我不过来,你别激动。”
舒凝后背已经被一片冷汗湿透了,在曲韦恩刚才激动的时候,刀尖划破了皮肤,她忍不住痛的闭上了眼睛,泪腺被刺激着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穆厉延嗅到血腥味,暴戾道:“曲韦恩,你这个疯子,放了舒凝,我们放你走。”
“退开。”曲韦恩大喝一声,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都能看见车影,他心里更加慌了。
“你把人放了。”
“退开。”
两人冷冽对峙着,谁也不敢退了那最后一步,这就是一场博弈。
穆厉延要舒凝,曲韦恩要人也要自己的命。
曲韦恩想将人带走,而穆厉延怎么能让他把人带走,若带走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两人僵持着,警笛声的每一秒靠近都足以刺激着曲韦恩即将崩断的神经,见穆厉延跟樱赫不退开,心一横,扬起冷锐的水果刀刀尖刺进舒凝的大腿,鲜血顿时涌出来,舒凝痛的大叫,可那叫声在嘴里被胶布阻隔,到最后发出的声音就显得更加的痛苦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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