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猛然就是一惊,难不成他们是为了那打鬼鞭?

这恐怕是唯一的解释了,当下我也没有耽搁,立即向那佛龛的地方跑了过去。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那佛龛早已经倒在了地上,下边供奉的打鬼鞭自然也不见了踪影。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据我所知。普天之下知道这打鬼鞭用处的,只有一尘、邢通和我而已,而这三人之中,只有我知道这打鬼鞭的下落,那么它是怎么不翼而飞的呢?

这打鬼鞭与驭鬼之道有关,若是落在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天知道会惹出多么大的混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连我也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我心中也不禁有些七上八下的。

胡玉洁自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但见到我面色不善也没有多话。

我本想着将打鬼鞭妥善安置后。就隐姓埋名,过过普通人的日子。谁成想竟然横生枝节,这打鬼鞭既然是义父留下来的,我自然有义务去寻它回来。

想到这里,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今之计只有去静尘斋走上一遭了,恐怕也只有一尘道人能够帮得上忙了。

可就在我准备跟胡玉洁辞行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她刚刚就在我的身后,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难不成她也跟那些士兵一样被挂在房顶了?

想到这里,我抬头一看,并没有见到胡玉洁的身影,又急忙跑出了祠堂。

刚到门口,我便见到了她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可我叫了她几遍。她都没有回应,直到我伸手一摸,才发现她的身体硬邦邦的,而且一片冰凉,就像是一具被冰封万年的尸体似的。

我心里一惊,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即便她真的死了,又怎么可能在转眼之间就彻底凉透呢?

心中想着,我绕到她面前一看,也不由得大为惊骇,因为那身子是胡玉洁的,可她的脸却变成了一张黄皮子的脸蛋。再一看她怀中的小黄皮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她却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一下子退了好几步,正要夺路而出,胡玉洁突然问道:“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回一次家,难道你这么快又要离开吗?”

我回头一看,只见她的嘴唇僵硬的动了动,那声音正是从哪里传来的,可这并不是胡玉洁的声音。反倒更像是出自于另一个我熟悉的女人:齐彤。

想到齐彤,我心中就不禁一痛,一尘道人说过,她去外地寻亲戚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当时我年纪还小,自然就相信了他的话,可等我长大一些才渐渐明白,他之所以那么说,恐怕只是为了安慰我而已。

想到这里,我鼻子不禁一酸。“齐彤”两个字脱口而出。

听了我的话,她的身体如遭电掣,不停的颤抖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紧接着,她的脸便开始扭曲,一会儿变成胡玉洁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黄皮子,最终还是变回了胡玉洁的样子,同时,她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走了过去,发现她已经有了体温,只不过脸色白的吓人,似乎极为的虚弱。

我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玉洁看了看我,嘴唇张了张,便闭上了眼睛,彻底昏睡了过去。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她说的两个字分明就是快走。

只不过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齐彤,尤其是那个眼神,我不止一次的见到过。

一时之间,我的不少回忆都被勾了起来,刚开始还是我跟齐彤一起去偷花生的画面,后来又变成了将冢村中的那只小黄皮子,最后两张脸重合在一起,即便是我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难不成那个跟我多次有过交集的黄皮子竟是齐彤变成的吗?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霎时间,我只觉得胸口有些烦闷,就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块石头在我胸口一般,压抑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以前,我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但是此时一回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难怪它总会用那种眼神望着我,难怪在将冢村的地窖中时,每次我有危险它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原来我朝思暮想的齐彤就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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