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拉住我的手,刚要开口,话被他爸接了过去,我没怎么听他说过话,但以前的傲慢少了很多,他对我爸妈说:“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婚礼如果想办,那就风风光光的办,别管外人说什么,如果不想办,就世界各地去旅行,再不然就领了证回家准备生孩子,我看他们这样腻在一起也快了,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等等,婚礼?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来讨论婚事儿的?退婚之前我们都没想过他们四个有一天能坐在一起好好说话,退婚了之后反而能了?

你能想象,一向对我们不太看好的米勒爸突然说出这样建议时候我的心情么?别说是我,我爸妈都愣住了,米勒也有点不太相信,倒是米勒的奶奶,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她身边,她拉起我的手看了看那枚戒指说:“挺合适的,可要好好保存着。”

我点点头,米勒妈妈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眼神里有嫉妒我一定说想多了。

“这枚戒指,是我祖奶奶的,她是晚清的贵族。”米勒爸适时解释了一句,我突然觉得指头更沉了,米勒奶奶依然笑笑的说:“贵族不贵族的不是压力,是一份很诚挚的祝福,你和米勒经历的太多了,不该这样的。桃子啊,我在院子里种了一棵蟠桃树,也不知道是你肚子先有小果子,还是树先有小果子。”

她说着拍了拍我的肚子,我看着茶几下面的拉花地毯,下面的楼板我是肯定挖不穿了,装傻来掩饰害羞吧。

这话题上升的有点太快,我真的快接受不了,在米勒奶奶的带领下,他们真的开始针对孩子一事讨论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吃叶酸到将来应该去哪家医院,一聊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悄悄看了看米勒,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俩都是一脸囧的表情,不过我们很高兴,一直以来头疼的事就这样被解决了。

我和米勒没有选择举办婚礼,我爸妈也尊重我的意见,毕竟他们早就发自内心的认同了米勒,知道他是因为生病不愿意拖累我的时候,他们对他反而更喜欢了。

我也没有和米勒去国外旅行,年岁增长,对旅行的欲望越来越低,还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候在马场,看着顶针一天天乖巧起来,从只让我骑五分钟到能带着我出去跑上十公里,再到后来驼着我和米勒她都没什么异议了。

没有大起大落,这本就该是我婚后的生活,如果没有订婚宴的风波,我和米勒早就能够这样快快乐乐了。

拿到结婚证那天,米勒在自己的微博和朋友圈晒了个遍,我手机里除了客户没什么朋友,所以晒不晒也什么区别,他就没发出去。

谢贾未经我们允许请了一大堆朋友来,还专门做了一场非常热闹的派对,美其名曰他还是算小半个股东的,该给我们庆祝的时候,那就必须以年轻人自己的方式庆祝,区别在于,别墅不可能给他们留宿,喝的东倒西歪也得开车给送回去。

派对上,我听到了关于屈瑾天的消息,他的公司上市了,一度成为了年度风云人物,因为几个国家扶持的大项目,公司股份的市值一翻再翻,屈瑾天也狠,将更多的股份拿出来发散给了私有股民,这更使得刚上市的股红的快要上天。

而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他和鲁宁的婚姻也彻底走到了尽头,一切的手续都办妥了,我本来以为会听到这些人讨论谁家女儿特别想嫁给屈瑾天的话题,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谁现在敢嫁给他?脑子发烧的神经病,公司的股东分明都有要反的趋势,他还自欺欺人的继续将自己的股权分散出去。

这就是鲁老爹玩的后招,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走势我不知道,但屈瑾天再修炼几年都不一定能是鲁老爹的对手。

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快疯了。

商场上的事,有时候静如死水,有时候仅在一朝一夕,我没有多去关注这些,只是后来听米勒说,其实他奶奶也在其中帮助许多,毕竟这么多年老交情的人不少,懵个屈瑾天还是没问题的。

便是在这众人的坑骗下,天佑纳米公司股权的最大掌权人终于浮出水面,尽管屈瑾天这时候分离的将分散出去已经升值的股权回收,也还是彻底傻了眼。

鲁震云,失去了鲁氏集团,却在朝夕之间成为了天佑纳米公司的最大股东,并且效仿屈瑾天的做法,将天佑纳米公司的资金注回了鲁氏集团,并且将所有的分散项目回收,将集团公司的地位,推向了历史巅峰。

知道这些事,已经是三个月后了,米勒依然在经营他的园艺公司,毕竟有了很多经验,重新创立工作室的时候得心应手,险些废弃的电商网站也重新拾了起来。

我虽然不会经营类的事,但帮助翻译网站说明以及做一些花艺介绍,给予了米勒很大的帮助,除了国内的订单,他设计制作的花艺也开始面向国外客户销售,他给公司注册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迷桃。

鲁宁离婚后出国了,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我她在日本学竹刀,等到学成归来,就亲自传授我用以防身,我虽然挺不认同她这种活法的,但只要她开心,那我也就开心了。

鲁宁的别墅出售了,米勒也将鲁宁隔壁的那套房子出售,买走我们两家别墅的是同一个人,身份很神秘,但也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事了。

我现在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马场,顶针和锥子成了我的小跟屁虫,顶针没有注册赛级马,我也不想她去跑比赛,谢贾为此经常吐槽我,说我将一匹纯血的赛马生生养成了家里的宠物马,除了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乱踢人。

我觉得挺好,至少他招烦的时候,顶针可以帮我直接把他吓跑。

快到农历十五,月亮圆圆的,月光很好,米勒躺在床上看报表,我坐在窗边发呆,训马师给米勒打了电话,告诉我们顶针不太对,他检查了一下,估计是怀孕了。

和顶针经常混在一起的除了锥子没别的马了,虽然它确实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马,但我们也从来没见过他怎么了顶针

“隔壁老王的?”我问米勒,米勒笑笑起来说:“不知道,我过去看看。”

他要出门,我想了想也打算跟着他一起,结果一站起来就头晕,蹲久了头晕也就罢了,怎么坐着也会头晕了?我缓了一会儿让米勒先去,他放心不下,还是带着我一起慢慢走过去的。

还没到马场我就不舒服了,草坪刚修剪过,被割断的青草气息很浓,我闻了闻就觉得很不舒服,我凝眉看着米勒,他也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许久后我和他突然都瞪大了眼睛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