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见此,既又是一声哇哭出来。
赵泥鳅在一旁看得明白,慢步上前后,只轻轻的拍了拍她瘦弱的小肩膀,“你可是苗儿?”
一声苗儿,让李空竹脑子闪了一下。
那女孩却猛的点着头,擦着泪儿的哽咽道:“我是苗儿,三婶,我是赵苗儿啊!”
赵苗儿?
李空竹惊,再次定睛去好好的将她打量一翻。
只见面前的小姑娘,虽眼睛很大,可那是瘦到极致的一种往外凸的大,且面色灰白,身如纸片的,哪还有了昔日那白嫩嫩,红润可爱的模样?
李空竹实在很难想象,面前的小女孩,既是了八年前的赵苗儿?!
肉丸子看她哭得伤心,就忍不住上前掏出了巾帕递给了她,“娘,她好可怜的,刚刚我们在人牙市场,看到有人拿鞭子抽她呢。”
就是看着她怪可怜的,他才求着三月姐姐买下她的。
赵苗儿听他叫娘,在接过他递来的巾帕后,看看李空竹又看看肉丸子,随又忍不住的掉起了泪儿。
“没想到多年后,还是三婶儿仁心的将我脱离了苦海。”虽说那个时侯不大,可那个时侯却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也是她这般多年来,最为想念的日子。
由其对了李空竹,那个始终对她温温笑着的女子,每每去到隔壁,都会吃了好东西的日子。
想到这里,其眼泪儿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李空竹看她这样,倒是叹了口气,给三月使了个眼色,嘱她先带了赵苗儿下去休整,换身干净的衣裳。
待她整装好,李空竹便问起她这些年如何就成了这般模样。
毕竟当初两家人走时,身上揣的银子可是不少。
彼时已梳洗干净了的赵苗儿听到她问,抹着眼泪儿的说起了当初之事儿。
“那时还太小,具体的不记得了,只知道,好似爹爹和大伯因着做生意被人骗了,且还欠了不少的债,每日里被追着东躲西藏的,也不知转了多少地方。我便是在转藏的路途中,被收娃儿的黑牙婆看上,让贪银的爹爹和娘亲卖了的。”说到这,她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想着最初她被那黑牙婆看上,载着南下时,有听到她说要把她卖入那烟花之地,将来去伺候男人。
她当时虽不知烟花之地是何处,可因着被卖又没了父母的,倒是令她好生害怕了一段时日。
“后来,在车行到达南方时,不知怎的,既翻了马车,当时车上包括我在内,十多个娃子,脸上身上皆挂了彩,那牙婆看得秽气,怕我们留了疤,卖不到好价儿,就干脆又是一个转手,把我们又卖入了当地一些大户里当粗使丫头。”说着,她把脖子上还留有的印记给女人看了看,“若不是那次事故,怕是,怕是”
李空竹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听她说着这话,心头儿也有些不是了味儿,拿着巾帕给她抹了泪,“你如今可知道你爹爹和母亲再哪?”
“不知了。”赵苗儿摇头,随又伤心的垂了眸,“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当初他们既能狠心卖了我。想来,如今怕早已当我不存在了吧!”转转停停的被发卖了多次,她早已对他们死心了。
李空竹无话可说,只安慰的拍了拍她后,就着三月领了她下去休息。
晚间赵君逸回来之时,女人跟他说了这事儿。
“当初拿走那般多银,没成想既是混到了如此地步。”
男人听得眼神闪了闪,“怕是从未离过村,以为外面的人都跟村人差不多,心不设防罢。”
李空竹点头,“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能如此狠心的卖了闺女,当初是真心走投无路了,还是吃不得半丝苦头呢?
轻揉的按着她浮肿的腿肚,赵君逸哼道:“倒是不知。若是过得好,怕是这般多年过去了,对于那卖女一事儿,也不想再提了吧。若是过得不好,过这般久了,也不知能不能查得到。”关建他根本就不想查,在那矿山里当苦工,怕是不死也剩不了几口气了。
李空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并未再多说什么。
对于那两房的人,她实在是怜悯不起来。
赵苗儿被留在了君宅当差,虽李空竹并不想让了她当,可小丫头大概因辗转的卖了多次,早已害怕再次被人厌烦的,是以,是一定要做了君府的丫头。
李空竹见她那样,倒也没有强逼着,让三月给她派了活,就任了她做。
八月下旬之时,离临产已经很近很近了。
彼时的李空竹挺着越发沉了的肚子,每日里坚持的溜着弯,赏着景。
对于现下就已开始转凉了的极北之地,又一批药材该是到了收获的时期了。
是以,这两天赵君逸并着赵泥鳅,两人是格外的忙碌。可即使再忙碌,男人每天都会令了人跑回几趟的问着她的身体,并时不时的还会着了稳婆和下人们,必须时时刻刻的注意着。
李空竹倒是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生过一胎,也听有经验的婆子说,这头胎下来,二胎就要快很多,遭罪的时辰也要少上不少。
这不,今儿个,她一如既往的平常心,吃着补品,赏着秋景。
那边华老去驻地军营那里溜哒了一圈,这会儿进院后,看到她,脸色不知怎,很是古怪的紧。
李空竹同样看到了他,就招呼着问他是否过来坐坐。
待老者点过来,着人上了茶盏后,女人又笑问:“华老你又去军营了?”
“嗯!”老者呡了口热茶,见她满面红光,就不由得顿了一下。
“怎么了?”见他盯着自已直看的,李空竹就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
老者摇头,随垂眸想了下道:“刚得到的消息,圣下下旨召告天下,当今皇后,已经定下来了。”
“?”李空竹惊了一下,想着在宫里给崔九治病的苏诺一,难不成,这是治好了?
“什么时侯的事儿?是哪个世家的闺秀?”
“前二十天下的召,如今刚到咱们这。”老者说到这,又顿了下,眼瞄杯子的不知该如何开了口。
听说是二十天前下的召,李空竹就哦了声。至于老者不说的那家闺秀,她也没有兴趣问,想着这国母既然都定了,崔九那病该是好了才是。
要不一会写封信去问问?
正当李空竹还在寻思的时侯,不想华老的下一句话,既让她当即吓得不轻来。
只听他道:“皇后人选,是原靖国人士,苏氏。苏诺一!”
“啪”正拿着汤匙搅着的李空竹,当即吓得一个手抖,将汤匙给摔落在地。
似不敢相信一般,女人又轻声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皇后人选,原靖国人士,苏氏,苏诺一。”老者干脆的又给她复述了一遍。
这一遍,是彻底让李空竹傻眼了来,想着苏诺一当初去皇城的任务,难不成,她这是拿着自已当试验品?与那崔九日久生了情?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云煜要怎么办?
还有那药膳坊与药材种植的云国,可有一大半股份都握在了苏诺一的手里啊。
若她真与崔九日久生情,成了變国的皇后,那自已手上的这一部分的股份又要如何?是给云国,还是给變国?
这,这,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个苏诺一,你特么难道就不知云煜的性子么?
突然与崔九好了,那那,那容易记仇的云煜如何肯甘了心?
这云国的老皇帝还能活几年?以着他对云煜的宠爱,很明显,下一任云皇百分百就是了云煜啊。
“我的个天!”李空竹只觉天都要塌了,她不会才安定没几年,就又要打仗了吧?
捂着有些被吓着了的小心脏,李空竹只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她都想尼玛砍人了。
为何别的穿越女一到古代都混得是风声水起,艾玛为何一到她这,就要战战兢兢的谋化一辈子?
谁能告诉她,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老者见她捂着胸口一脸沉思的,就不由得眼露几分担忧的问:“你可还好?”
李空竹摇头,不好,尼玛一点都不好,她只觉得她整个脑子都快抽得疯掉了。
不行,她得好好去考虑考虑才行,这事儿太复杂了,太复杂了。
想着的同时,她一个猛的起了身。
旁边的三月见状,吓得赶紧过来搀扶了她。
“夫人!”
“我先回房了!”李空竹由着她扶着,随对老者扯了个极难看的笑道。
华老点头,挥手让了她去。
女人冲他匆忙的福了个身后,便扶着三月的手,速速的下了凉亭的台阶向着自已所在的院落行去了
当天下响,想事情想得太过头痛的李空竹,不想迎来了临盆的阵痛。
好在稳婆这些是早已备好的,准备好生产的东西后,女人便为着二胎,开始弃了杂念,尽量集中精力的开始进行生产。
时雨是负责报信传话的,看到这边开始了,就赶紧跑去作坊给赵君逸等人报了信儿。
彼时正与着作坊管事开会的赵君赵泥鳅,得到了消息后,两人赶紧抛下正在开会的事儿,着急忙慌的向着这边赶。
赵君逸由于会武功会飞的,是以,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就到了家。
正当他急急忙忙的向着后院奔去时。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还不待他心肝发颤的害怕一下呢,又听“哇哇”两声啼哭传来。
照样不待他弄明白呢,那稳婆的报喜儿的高叫又响起了,“生了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胖大闺女呢。夫人这胎倒是生得极快,没遭了罪,看来这小小姐,是个福星呢!”
生了?
这么快?
赵君逸有些懵。
正在这时,产房的门打了开来,稳婆抱着包好的孩子走了出来。
看到他,当即面上一喜的赶紧跑了过来,嘴里儿忙忙的,吉详话儿更是一窜儿接一窜儿的往外蹦,“恭喜爷,贺喜爷,夫人给您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闺女呢。你瞧瞧,真是个福星呢”
赵君逸听着她大嗓门的报喜,终是从愣怔中回了神。
低眸,看着那红红的襁褓,有些个出神,心头也不知该怎么办着。
稳婆见他久不吭了声,还以为他不喜呢,正尴尬疑惑着,就见那边华老走将了过来,塞了个红包给稳婆后,随又从她手里接过了襁褓。
“他犯着傻呢,别管了他,且去把丫头那里清好了。”
稳婆回神,听了这话,倒是嘻嘻一笑,“我说呢,来这么久,平日看爷很是疼着夫人的,还想着,咋这会就不同了呢。”说完,就又是嘻嘻一笑。
赵君逸被两人侃得回了神,皱眉有些个不悦的瞪了华老一眼,见他抱着自已闺女的,就很是气愤的将之给一把夺了过去。
谁知,他这一夺,立马就把那包着娃子给吓哭了来。
听着哇哇的小儿哭,赵君逸心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时又化着了一滩水般,软得不可思议。
老者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就不由得很是傲娇的,开始指点起他初生婴儿的抱法。
当两大男人终于把那啼哭中的小女娃,抱得舒服不再啼哭后。
男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进到子里,掀开了那盖着小儿的盖帘。
小小的,红红的,皱皱的,却又软得不可思议着,原来新生孩儿既是长了这样。
想着多年来夙愿得偿了一半,男人心中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那还未睁眼的小家伙一口。
旁边的华老见他这样,不由得恶寒了一把。
恰巧这时七月来报,说是内室已整理好了。
赵君逸听罢,又赶紧迈步向着内室行去。
一进去,就见李空竹精神尚可的躺在那里,看到他,就冲他招手近前。
待男人近前,女人便把孩子自他手中接过看了一眼,见孩子眉眼,既与了自已有八分相像,就不由得很是满意的挑了挑眉。
男人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与她道了句辛苦了。
却听女人摇头道:“虽然还是很痛,不过比着丸子来,这丫头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呢。”不到半个时辰就下来了,想想也是够快的。
想着前世看新闻时,有听过上个厕所就能把孩子生了,虽当时觉得新奇,却从未想过自已也有这样的一天。
赵君逸听她这样说,脸上倒是添了几分不甘。
女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掀着衣服试着让小儿裹了几口奶后,便将其放在了床内。
正准备歇着沉睡一会儿时,脑中又快速的划过了苏诺一的事儿。
想到这,她当即一把就抓着男人给她盖被的手,一双秋水眸子,很是无助的问着他,“当家地,怎么办?”
“什么?”男人被她抓着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
“就是,就是诺一的事。”说着,她赶紧将在华老那听到的事情跟他说了来。
彼时的男人听了,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知道了?女人焦急,看他一脸淡定,就不由得想张口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他说了。
谁知男人见她欲张口的,就拿出一根手指比在了她的唇上。
“听话儿,乖乖睡上一觉。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你只管安心便好,不会受了牵连的!”
“真的?”
“嗯!”男人温柔点头,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了一吻,“真的!”
女人闭眼享受着他的亲吻,待再睁眼,见他眼中除溢着的温柔外,还有几丝自信加杂在了其中。
李空竹感受到,心下放松的同时,亦是乖乖的闭了眼来。
男人坐在床边等她睡去,待到她呼吸平稳,又用长指拨着她还汗湿着的发丝。
嘴角轻勾,只见他难得宠溺的对她一笑,“傻瓜!”她能想的事儿,他何尝又没想到?与对手过招了这般久,他早已学会居安思危,先行一步了。
“娘娘妹妹呢,妹妹呢”
外面,是得了信儿弃了学堂,赶紧跑回来的肉丸子在喊。
里面听到他喊的赵君逸,轻蹙了眉下峰后,便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待关了门,只听外面顿时传来了一大一小的声音。
“爹,娘怎么样了,我的妹妹呢,可是出来了?”
“你娘累着了,在补觉,不许去扰了她。”
“那妹妹呢?”
“也在补觉!”
“啊我想看妹妹!”
“待醒后!”
“不嘛!”
“不行!”
“”
父子俩的对话,从外面清清楚楚的传到内室,配合着女人勾唇睡去的脸,显得温馨而平和
京城。
“呕呕”已连续吐了好多次的苏诺一,怎么也没想到,她这辈子既会被困死在这该死的皇宫中。
想着崔九那一脸的恶心样儿,她又忍不住胃泛酸的开始大吐特吐了起来。
骗子,特么的就是个大骗子。
说什么不近女色,说什么让她治病。
尼玛,她千辛万苦的给他调教着女人,帮着他治着病。
可他到好,敢情一直存了心思的就想睡了她。
想着三个月前,自已为着治他,是各试各样的方法都用尽了,也不见他动情半分的。
无法,那时已经开始焦燥的她,想着要实在不行就偷他的精算了。
本准备好迷药与春药,外加还准备针扎精穴的她。
那天再给那厮灌了无色无味儿的春药汤后,就拖着一宫妃赶紧去了他所在的勤政殿。
结果好嘛,这一进去,那简直是泥足深陷来的,且一陷还得陷一辈子的那种。
苏诺一到现在也忘不了那天自已被抓包的时侯。
不但被现场抓了包,且还被当作试验品的让其给霸王硬上了弓。
事后,不管她怎么解释那是一场误会,偏崔九就是不听了来。
说什么,既然睡了她就要给她个名份,说什么,既然他能在清醒中,不等药效起,就能起了反应的,平常也应该能才是。
是以,在她抗议无效当中,自已尼玛既又无偿给人睡了几次。
不但如此,在睡过她过后,其既还厚颜无耻的说什么,“我好像只对你有反应,怎么办?”
怎么办?既然问她怎么办?
想到这的苏诺一,当唧一个呵呵冷哼出声,她尼玛被强奸了,没处伸冤不说,其既还厚着脸皮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本着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反正也没多大差的精神。只以为陪他睡到厌烦自已后,他自然会放了她。
可谁能告诉她,天杀的,她既然怀孕了。
作为一个医术十级的人,防孕措施那是做的刚刚的,既还是能中了招的,这一点,令她至今也想不通。
不但如此,如此无语的事情,除令她彻底的被困外,且还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
只因崔九下令,全宫上下三十二口,所有人都得小心了她的肚子。若是她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会令了整个她如今所居住的东宫,所有人会为了她这个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孩子陪葬。
彼时的苏诺一听到他如此说,只当他是在开了玩笑,试着调配了一剂药后,这还未送嘴里呢,那贴身伺候她的宫女,既是立时就被人给拖出去仗毙了。
如此残忍不讲理的事情,令着当时的苏诺一,从小到大还头一回体会到。
她记得当时自已在听说了那小宫女被杖毙后,当即就去找了崔九对峙。
她永远记得那天,自已在找到他时,他笑得一脸的残忍,外加双目眦红着,“你若再想不要了这个孩子,朕说到做到,不但令整个东宫之人为他陪葬,便是天下间,朕也会让它乱得个天翻地覆。别忘了现在的云国,比着變国来,还差着一大截呢。”
当时的苏诺一在听他如此疯狂的说完这段话后,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口中喃喃着,“疯子,疯子,你疯了”
“是!朕疯了,朕不但疯了,且朕也要把你逼疯了。”
看着他一步步眦红着眼逼近着她的,苏诺一当时只觉整个心神都在抖着。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明明不久前他们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出了错,到底是哪出了错呢?
这个问题苏诺一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到底哪一环出了错。
躺在榻上,又忍不住呕出一口酸水后,她只觉得整个胸肺都堵得难受着。
“皇上驾到!”
太监独有的尖唱传遍了整个凤仪殿,外面伺候的宫女太监皆齐齐的跪了一地儿,大唱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躺在榻上的女人听了,只觉嘲讽的勾了勾唇,待听到那独有的沉步步了进来时,女人只着看不见的闭了眼,开始装起了睡来。
彼时一身龙袍的崔九,看着躺在临窗榻上的女人。见她虽闭着眼,但睫毛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知她这一回又是在装了睡,心中揪痛的同时,面上亦是沉了下来。
走将过去,坐在小几的另一边上。
见她依旧未觉的装睡着,也不急,只淡淡的扫了眼那放在地上的痰盂,眸中划过一丝疼惜。
“朕已颁召召告了天下,从此后,你便是这變国皇后,朕唯一的正室了。”
唯一?正室?
倒是好词,女人不语。
男人尤自的继续道:“孩儿生下来,若是男子,朕会立他为储君,若是女孩儿,那朕定会疼宠她一世。”顿了下,男人看着她深了眼,“若可以,朕希望这辈子只与你有了孩儿。也只立了你生的孩儿为储君。”
他做不到独宠她一人,满朝文武,世家大族。盘根错结的相互勾结着,他能做的,他可以做的,都会替她去做到。
只盼着,她能安份的留在了他身边,不要再想着其他人,也要不妄想着他会放了她。
对于喜欢的女子,便是强抢,他也要抢在自已身边永久栓留住。
苏诺一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心头儿虽颤抖了一下,不过转瞬又被苦涩填满了来。
偏了头,任着泪水划过,她想,想终于明白当初李空竹与他斗,百般不得好的原因了。
这个男人,是魔鬼
风吹大地,卷起一地落叶。
深秋的變国霜雾浓重,灵云寺里的钟声嗡鸣。
手拿佛珠的胖头和尚,眯眼立在山头。
只见其沐浴在那夕阳美景里,唱了声佛号后,便慢慢的张开了眼,盯着京城方向,神情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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