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人员?
如今人去楼空的,再留又有何意义了?
崔九眯眼,想着赵君逸抓着的东西,冷哼一声的重又看向那跪地之人,“着环城之人撤离,另,再传口谕,责令传旨之人,将所携圣旨带往极北之地,务必要将旨意给朕传到君逸之之手!”
他还就不信了,他敢明着去抗旨?
“是!”
待暗卫退下。崔九盯着某处深了眼,想着去岁清剿完靖国余孽时,所缴获的一些战利品。
清点时,其中绝大多数都不在了列,更不清楚了其的去向。
那般多的财富不翼而飞,作为帝皇的他,怎就能不心生了猜忌?
在寻找赵君逸下落时,自已也着人清查了一遍他所领的部队与其身边的暗卫。
不管明的暗的,对的上的对不上的,他统统都暗清了一遍。
其中发现,在几年前从自已暗卫府出来另认了主的剑浊,已不知了所踪。
至于去了哪里,至今没有彻查出来,本想着等找到君逸之后,他自然会来找了主子。
如今看来,这君逸之是对他心生不满的想与他对上一对了?
“呵!”想到这,崔九轻呵了一声,他拿捏住人人作坊,也不过是因为在清剿时发现了异常。当时是怕君逸之故意失踪,另起了歹心,是以不得不抓控住他的妻儿。
如今已知他并不是故意的失踪,可致于有没有起歹心嘛,现下还不好说。
用手拄着下巴的崔九,挑着一双狭长眼。收回盯着远处的眼后,状似不经意的又挥动了一下明皇帝袍。
起身,唤着身边的伺候之人,提脚向着后宫而去了。
李空竹他们这边,一路的走走停停,虽说地点是那极北之地,可带路的赵君逸却并不按着常规的大道而走。
有时来了兴致,其甚至还会另走了其它之地,在那个地方逗留个一天两天后,再又重回正轨的慢慢前行。
李空竹不知他搞什么鬼,一路上也乐得清闲的带着两小儿,时常的下地郊游行走。
空闲了,还会让赵君逸带着她骑行一段。在此期间,夜晚时,女人还会令他给她讲讲行军打仗之事。
别的还好说,打仗之事,赵君逸最难望的便是那段爬山之旅,对于那朦山山顶的湖泊,那一片的美景,他至今都记忆犹新着。
彼时一行人将车停在了一处山林平道里,点了篝火,坐在旁边,一边看着那偶尔树间透下的繁星,一边听着男人低低淡淡的平淡叙述。
李空竹把睡着的小儿抱在怀里,头靠在男人肩膀的听完这段行军之事后,感慨的叹了声,“难得听你将一湖给描得这么细致,想来,是真的很美吧!真想去看看!”
回眸看了眼她那冒着星子的双眼,男人无声的勾唇换了个姿势,待将她勾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男人轻笑,“怕是很难!”
一路的艰辛,当初他们那群糙老爷们可都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强登至顶。即使现下让他重走一遍,能记得所有的危险之路,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平安顺遂到达顶峰。
李空竹可惜的轻叹了声,这要是搁在现代,有如此绝美之景,想看的话,到时只要等着有人发现后,开发成旅游景点,就能去看了。
不过那样的话,倒是失了自然的本味儿了。
乐观的耸了耸肩,女人爽快一笑,“算了,有事儿有些物,不容易得到的,才是更加难能可贵的。留在心头存个念想也好,可以容我无限想象放大,这也不失是一种美好!”
男人听罢,看着被篝火印得明明灭灭的女人脸旁,那一脸的温婉明媚,一如当初初见般,既是一分未改。
伸了手,长指不经意的从她脸旁划过。
女人感受到他的触碰,仰头看他。见他眼中亮得吓人,脸儿就不自觉的起了一丝红,眼角亦是有些担心的向着另一边的下人们看去。
见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各聊着各的,有的甚至已坐在车椽上睡了过去,就不由得轻吁了口气。
男人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倒是好笑的勾了唇,收回抚她脸的手指,将小儿接手过去,“不早了,夜风寒凉,早些回了车上歇着吧!”
“好!”女人点头,看他抱着肉丸子起身向着赵泥鳅所在的骡车行去时,脸上扬着的温笑,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此后,又历经了长达大半月的行车。
待他们正式到达极北之地时,已是四月下旬快五月初了。
虽说这会儿这地儿早已开了化,天也暖了起来,不过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也还不算太晚。
在原靖国边界的一处小镇里,找了个干净的庭院租了下来,待安顿好,又歇将了一天后。
隔天,李空竹与赵君逸便又坐着马车去往了现今所在的贸易区。
一到那处被划出的两国边界处,就能看到此时的那里,正到处都在大兴着土木。
来来往往的两国人中,有些小摊已经先行摆卖了出来,车行慢慢的看了一路,虽说摆卖的品种不是很多,倒也有些像模像样了。
李空竹掀帘看了眼那穿插在两国百姓间,穿不同制服的两队官兵。
见两对人相碰时,虽说不咋交流,倒也十分平和。
“这便是维护贸易区的守卫?”
“嗯!”男人斜躺在上首,闭眼根本不看的轻嗯了一声。
李空竹用着眼角别了他一眼,放了帘子后,为自已斟了杯茶。想着刚刚一路看到的摆卖,變国这边倒是品种多多,云国那里,却只有一些皮毛跟一些草药。
倒是有看到卖牲口!
李空竹抿了口茶水,想起某草原盛产的黑白花奶牛,那可是个好东西,也不知了这里有没有。
想着的同时,女人眼睛立时又蹭蹭的冒起了绿光。
“啪”的一下将茶盏放下后,就见其又快速的去掀了车帘,伸长着脖子,一双眼,一错也不错的开始仔细盯着那来来往往的摊贩来。
赵君逸听到响,不经意的睁了眸。再看到女人的行径后,又不觉的轻蹙了下眉。
“在看什么?”
“奶牛!”
奶牛?男人眯眼,半撑起身顺着她漏出的空隙看去。见车行晃过,那牲口倒是看了不少,倒没有一种是她所说的奶牛。
想了想,男人便又重躺回去,闭眼,任了她去。
逛完了贸易区,车行一转后,便向着那驻扎的军营地带行去。
待行到那驻扎之地,躺了一路的赵君逸终于起了身,下车后,亲自去与那驻守的城门士兵沟通。
李空竹介时等在车上,两刻来钟时,突然听到一阵齐刷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不待她反应过来呢,就又是一个大喝之声响起,“驾!”话落,骡车既是快快的向前行驶了起来。
李空竹惊了一下,正准备去掀车帘问怎么一回事儿呢,却听得那换了的马车夫这时既是一声爽朗之声溢出。
“小嫂子莫怕,俺是奉将军之令,来接你进城呢!”
一听是赵君逸下的令,女人倒是松了点心,再回想起这声儿有些熟悉,便猜着怕是昔日她赴边界时见过之人。
笑了笑,亦是朗声回他,“知道了!那便麻烦这位兄弟了!”
“嘿嘿!不麻烦!”
汉子独有的憨厚之声,令着李空竹是彻底的放了心。
抿着嘴儿的又与之说了两句后,女人便又重新坐好了来。
待到了一处府宅侧门处停了车,女人掀帘出来,一个抬眸,不期然的既撞见了,与赵君逸同时站在那门洞处迎接她的华老。
见近两年不见,老者虽依旧作着那傲娇瞪眼状,可整个精神状态,却显老不少。
心头儿泛酸,面上却带着笑意的边下车,边进行调侃道:“人说一别经年,物事人非的,如何在我看来,才短短不过几百日夜,华老,你既已苍老了十岁不止?”
“胡说八道!”老者哼唧的一个瞪眼吹胡,“老夫向来身康体健,你个黄毛丫头,休得胡乱说道。”
女人捂嘴轻笑,“是是是!你老身康体健,便是再活五十年,也还会如了今朝这般风采依旧!”
那边赵君逸走将过来,伸手握了她的柔荑。
老者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随又故作冷脸的哼了一声道:“倒是拍得一手好马屁!”说着,就让着两人进了院。
待来到正厅上了茶后,几人就近来的状况又互相调侃了一翻。
待见事儿说得差不多了,便转入正题的又开始说起了建作坊一事儿。
彼时的李空竹也不扭捏,放了茶盏拭了嘴角后,只听她道:“如今天儿正好,倒是随时可启建,今儿个来,本就是来跟你老作个汇报的。不知了这朝庭,有没有给我们安排地皮?可有指定让我们建在了哪?”
一说到朝庭,老人不经意的男人看了一眼。
见赵君逸只作看不见状的低眸喝茶,就又不动声色的将早就备好的地契给拿了出来。
“早在规划贸易区时,圣上便有交待下来,如今边区已经开放了多月,我也早早着人把看中的地头儿给划了下来,令着下面的人看顾着,并不允了其它的商家前来看中买走。”
李空竹点头,想着来时看到的大兴土木,看来已有不少商人在闻风而动了。
如今这贸易开放正在试水阶段,若成功的话,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兴了那酒肆客栈,长期以往兴旺下去的话,这以后的土地,只会越来越贵。
女人拿着那地契看了一眼,见位置还算不错,且分的地皮也颇大,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手续齐了,待回去后,我便开始着手筹备!其间人事工程方面,若有不足时,怕还得麻烦你老不少呢,还望介时你老不要嫌烦才是。”
老者摇头,“这作坊与朝庭是一体的,论不上相不相帮,若有需要,你尽管提出便是。”
“多谢华老!”李空竹听得起身一福。
那边赵君逸听他这一会儿既又搭上了朝庭二字,倒是不动声色的放了手中的盏,转眸,看着女人,“这事儿既已谈妥,不若你先去往园中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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