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花氏试探道:“大嫂说,我们家三爷说话最有用,三弟妹在三爷跟前也是最说得上话的,我们老姨娘这事还得仰仗三爷和弟妹。”

这话?张曦秀皱眉,花氏这人越发不上道了,比之早些年差太多,那时候办事说话皆从容许多。张曦秀知道,八成镇国公府发生了什么,这才叫花氏失了分寸。

这般一想,张曦秀也不动声色,淡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若是论说话管用,二嫂难道不知道,在父亲心中,第一是四爷,第二就是大爷,论第三也是二爷,我们家三爷且轮不上呢。”

说完,张曦秀小歇了口气,也没容花氏接口,便接着道:“且,老姨娘的事自有定制,镇国公府又不是只老姨娘一位姨娘,二嫂若是要表孝心,直接循例就是了,想来,只要二嫂说的在理,老夫人也是不会驳的。”

花氏见自家还没说出所求,张氏便一句句地驳开了,心里有些不高兴,在国公府她再是不受宠,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外头人看国公府还是高看的。

遂,花氏多少带了点情绪道:“弟妹这张嘴还真是令嫂子侧目,这才几年,弟妹居然这么能说了,回头叫大嫂和老夫人知道,还真是要说上几句了。”

这就威胁上了?张曦秀转眼盯着强自镇定的花氏,见她不再装娇羞地回看自己,知道她这是有依仗来的。便虚咳了两声,不甚客气地道:“那嫂子这是想叫我做什么?”

哎,这才对,这才是那个不怎么聪明的张氏嘛。得了张曦秀的直话,花氏心里有了底,也不绕了,直接道:“弟妹其实也甭觉得不舒坦,我能想着来请你,也是看重弟妹的意思,在一个,大嫂也是这意思。”

花氏大概觉得自己是个庶子媳妇没分量,便一再的提起大嫂魏氏。她大概没想到,她提魏氏越多,越是叫张曦秀警惕。

遂,张曦秀也不虚与委蛇了,直接道:“既然是大嫂的主意,想来老夫人办的不合二哥二嫂的意了,那许我多嘴下,二哥想如何厚葬了老姨娘?”

这话听着咋那么别扭,一个不好,还当自家是个贪婪不守礼的。花氏有些不高兴了,拿眼看向张曦秀道:“瞧弟妹说的,按理就行了,你二哥最是守礼的,只要老夫人按着旧例,我们也是无话说的。”

“这么说,你们是觉得老夫人办事不公了?”张曦秀暗暗撇了撇嘴,想挖坑,谁不会挖。

花氏本想叫张曦秀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想,不妨,她想倒是想了,可惜句句抠着他们。花氏有些急了,道:“弟妹给句痛快话,只说嫂子请不请的动你。”

张曦秀觉得花氏有些不对劲,不,是反常的很,这里头若说没事,怕是谁都不会相信,一时到是不知如何回绝了。

外头并没走远的芬芳,将里头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生怕夫人顶不住,应下邀约,急的满头汗。

她这正急着,木香个机灵鬼回来了,见芬芳站在门口搓手,忙压低了声音问道:“里头怎么了?我们夫人可吃亏了?”

芬芳见了她,彷如有了主心骨,忙问道:“二夫人的丫头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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