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听完了如今的朝政势力,对回京那是半分抵触都没有了,她知道不回京那不仅仅是皇上一家为难,更是萧炎凤为难,如今难得有这么好的局面这么好的日子,她不想再起波折。

定了主意,张曦秀伏到萧炎凤的怀里,闷闷地道:“弘毅,这次后秋老姨娘是留还是不留?还有饶氏,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萧炎凤知道媳妇问的绝对不是这话,不由的笑道:“饶氏毕竟是皇上的舅母,碍着国公爷,事了后,怕是让她长期病重,至于秋老姨娘,德太嫔一倒,她就没必要留着了,母亲的病逝,秋老姨娘并不无辜。”

“什么?这事查出来了?”对婆婆的事,张曦秀十分的重视,不单单是因为婆母是萧炎凤的母亲,更因为褚家众人对自己的好,以及一直不离不弃守着萧炎凤的姬大师,毕竟,婆母是姬大师多年的守候。

萧炎凤多年查探母亲昔日的死因,为这个他同自己的哥哥有了龃龉,现在事情差不多了,虽说证人几乎没有,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差不离。

本是极难开口的话,可自家媳妇问,萧炎凤还是愿意再回忆一遍的,遂,他冷静了一会,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有些事还真是推测出来的。”

萧炎凤对生母的感情有多复杂,张曦秀知道,见他神情低落,她忙安抚道:“你别多想,婆母并不是生产时去的,这点王妃姨妈说过。”

萧炎凤感激地紧了紧手中的柔胰,微有些激动地道:“我明白,母亲那是对国公爷失望罢了,当日国公府的老太太为着儿子和宫里的姑妈,很是筹谋了番,这才在恰好的时候,行了恰好的事。”

张曦秀惊诧不已,睁大着双眼,呐呐地道:“当初你说婆母故去,很有可能是因为汤药的问题,难道是老太太使的手段?”

萧炎凤不置可否地摇头道:“不一定,你知道的,大家族里,只要上头的人露出一点点的神色,下头扒高踩低的人多的是,就母亲当时的身体,但凡一点点的懈怠都有可能致命。”

这太过分了,张曦秀恨恨地道:“这么说宫里的姑妈是知情的,难道这么些年,姑妈待你好,是因为心里愧疚,那表哥呢?”

见媳妇恨得不轻,萧炎凤忙轻拍她,安抚道:“没你想的这么不堪,姑妈是事后知道的,为了这个,姑妈同国公爷甚至老太太都疏远了,在闺中,母亲待姑妈是很好的,她们姑嫂很相得。”

“至于表哥,那就更不知情了,表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为了国公爷在我母亲一年孝期刚过就娶亲,表哥很是不待见这位舅舅,饶氏这个舅母,表哥就更是没承认过。”萧炎凤有些淡淡地讽刺着。

张曦秀也觉得讽刺,老太太和国公爷为着当时东南褚家碍了皇上的眼,便慢待人家的闺女,好给自家和宫里的女儿铺路,不想女儿和皇子外孙皆不领情。

张曦秀定了定神,问道:“这么说,饶氏是没什么牵扯了?”

萧炎凤眼眸生冷,咬牙道:“国公爷是个好面子没胆气的,若不是饶氏婚前就同国公爷有些什么,母亲是不会伤心失望的。”

也是,张曦秀想想,饶家当时想寻个得力的皇子做靠山,镇国公府虽不是个最好的选择,也是个不错的,遂,婆母这事里头还有多少事,怕是不查也能理会个一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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