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他的经济状况也出了问题,前段时间,他虽然被赶出了秦家,然而经济却没什么问题,信用卡什么的都还能用。
然而等秦子寒接手秦家的一切乃至整个国际后,他的很多资金来源都被冻结了,可以说,他现在等于是一无所有。
秦子寒夺走了秦家的一切,也将他在秦家所做的贡献全都夺了过去,那个男人果然够狠。
如此下去,他便只能出去找工作。
只是找了几天下来,各种碰壁让他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使坏,故意将他逼上绝路。
就好比这一天,他在一家国际传媒公司面试,那老总面带笑容的盯着他,说:“秦大少爷肯屈尊降贵的来我们这种小公司上班,我龙某自然感觉是蓬荜生辉,只是,我这地实在是太小了,恐怕容不下秦大少爷您这尊大佛。”
去了好几家公司面试,得到的回复几乎全都是这样的千篇一律,让他的心里不禁生疑。
从大厦里走出来,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半响,坐上车,准备去下一家公司面试。
只是他的车刚开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顿时出现在总裁室的落地窗前,深邃的眸光紧紧的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子,俊逸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冷笑。
那个自称是龙某的男人站在他的身旁,点头哈腰的笑道:“秦二少爷,哦不,应该叫您秦董事长,龙某刚刚的表现,秦董事长还满意吧?”
秦子寒冲他笑了笑,淡淡的道:“好不错。”
男人听罢,心中窃喜,半响,男人疑惑的盯着他,还是忍不住的问:“秦董事长,我有点不懂,您这么大费周章的阻止秦子言找工作是因为什么?他他不是已经被赶出了秦家么,而且现在秦家的所有家财和产业全都在您的手里,对您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为何您还”
“我只是想让他成为一个无用的男人。无用到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养不活。”秦子寒淡淡的开口,声音微冷。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冷酷的侧脸,心里想不通那秦子言跟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男人要这般的害那秦子言,不过不管心里怎么好奇,他都不敢再多问了。
毕竟现在这个男人在商业界里的权势和地位都很大,他得罪不得。
傍晚,秦子言提着菜回到家,整个人有些疲惫。
可不管自己再怎么疲惫,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还在家里等着他,他的心里都会划过一抹暖流,然后觉得再多的辛苦都无所谓了。
走进房间,那个女人跟平时一样,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恬静,仿佛不曾醒过来一般。
他脚步轻缓的走过去,坐到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瘦削苍白的脸颊,心里划过一抹心疼和担忧。
才过了十来天,她就已经这么瘦了,他真的很担心她哪一天会支撑不下去。
他轻轻的抬起她纤细的手臂,仔细看,可以看到那洁白纤细的手臂上有好几个细小的针孔,那都是给她打营养针留下的。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剩下的营养针,沉了沉眸,终是将她的手又放进了被子里。
这样长期的打营养针也不是办法,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虚弱。
微微的叹了口气,他起身,默默的往厨房里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慢慢的萦绕着一股饭香味,秦子言再从厨房里走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碗。
他端着碗里来到房间,将碗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摇了摇床上的女人,低声喊道:“纤纤,起来了,起来喝汤。”
周纤纤的眼眸微微的动了动,眼睛半睁开了一条缝,却很快又闭上了。
秦子言见状,心中焦急,抱着她半坐起身,然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紧接着端起碗凑到她的唇边,想让她把汤喝下去,然而周纤纤却完全不张嘴,即便张嘴了,喝下去的汤也全都吐了出来。
秦子言眸色一沉,仰首喝了一口汤,然后照着她的唇贴了上去。
周纤纤开始有些抗拒,却没有什么力气挣扎。
秦子言死死的堵着她的唇,硬是逼着她将那口汤咽了下去,半响,又照着这样的方式给她喂了好几口,直到一碗汤见底。
末了,秦子言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躺在床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嘴,盯着她柔声低喃:“纤纤,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纤纤变成这样,他也曾带她去看过医生,但是各项身体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说她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心病,心气郁结,只能慢慢的化解,让她慢慢的开心起来才行。
他知道,他对她的伤害是一方面,而最让她崩溃痛苦的则是孩子的离开。
想到孩子,他的脑海里顿时划过一抹念头,然而那抹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罢了。
他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半响,起身默默的朝着房间外面走。
只是在他刚转身离开的时候,周纤纤忽然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瘦削的背影,平静的眸中染着一抹悲凉,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又浑浑噩噩的睡去。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总让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女儿。
又到了周末,这天,秦子哲带着沈佳文来看她来了。
沈佳文在房间里陪着她说话,而秦子哲则拉着秦子言在客厅里说悄悄话。
“大哥,那个她她到底是怎么了啊?”秦子哲惊讶的问着,指了指房间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怎么感觉比上次看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脸色也苍白无色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上次看着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次看着就感觉更加不对劲了。”
秦子言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修长的腿叠在另一条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良久,他轻轻的吐了一口烟雾,低声说:“我们的孩子没了?”
烟雾笼罩下,他的脸上似乎染了一抹忧伤和无奈。
秦子哲惊讶的盯着他瘦削的侧脸,愣了好半天才问:“孩子?就是纤纤上次怀的那个孩子吗?我听佳文说那孩子不是活下来了吗?是个很可爱的女儿。”
秦子言摇头:“又没了,被四姨太和秦子悦扔到海里去了。”
秦子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像是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可秦子哲依旧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忧伤和悲痛的意味。
秦子哲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是说四妈和子悦?不是吧,她们怎么会那么狠心?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深沉怨恨才能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
秦子言又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出间,他淡淡的道:“很多事情你不会明白。不明白也好,生活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秦子哲抿了抿唇,有些难过的问:“那纤纤变成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咯?”
秦子言又是沉默。顿了好一会才开口:“大部分原因是这个。”
秦子哲垂眸想了一会,认真的说:“如果真的是因为孩子的话,那何不让她重新怀上一个。我想,如果她重新怀上了孩子,决然不会这般折磨自己的身体,毕竟不管怎么样,她都会顾着孩子。”
秦子言吸烟的动作顿了顿,紧抿着唇不说话。
秦子哲的这个方法他想到过,只是,在周纤纤这种状态下让她怀上孩子总归是不妥的。
秦子哲见他沉默不语,心知他是有几分犹豫。
他沉了沉眸,看着秦子言小心翼翼的说:“大哥,我说实话,你可别怨我。”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时跟个女人一样说话遮遮掩掩。”秦子言不免哼了一句,最不喜欢别人说话这样遮遮掩掩了。
秦子哲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半响,正色道:“我想说的是,我感觉以纤纤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她现在的气色比我和佳文上次看到的时候还要差好多,而且也瘦了好多,这样下去真的不妙。”
秦子言的心紧了紧,秦子哲说的的确是事实,而这些他也都想到了,每天都在担心,担心那个女人会突然离他而去,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段时间,他都在恐慌和无奈中度过,越发的觉得自己没用。
见秦子言依旧沉默,秦子哲不免拍着他的肩膀,沉声说:“现在让她振作起来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她重新怀上一个孩子。”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你也不必纠结,毕竟她是爱你的啊,相爱的两个人欢好也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担心她的身体。”秦子言轻轻的抛了一句。
秦子哲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不会轻点啊?”
秦子言脸色一沉,眸光凉飕飕的射向他,秦子哲吓得一抖,诧诧的笑道:“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秦子言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抽烟,眉间闪过一抹烦躁。
秦子哲盯着他冷硬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大哥,小弟说的法子,你不妨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呗,你难道真的愿意看着她就这样郁郁寡欢,香消玉损啊,我敢说,等你们重新有了孩子,她一定会慢慢的找回笑容。”
秦子言静静的吸着烟,却也实实在在的将秦子哲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只是,以周纤纤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可以吗?
房间里。周纤纤靠坐在床头。眸光平静的盯着沈佳文,唇角微微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的,虽然看着舒适,却也让人感觉很是虚弱。
沈佳文拉着她的手,担忧的问:“纤纤,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瘦成了这样?”
周纤纤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你看你,整个人都虚弱得不像样子。”沈佳文着急的说道。
周纤纤冲她虚弱的笑了笑,说:“我真的没事。”末了,视线落在她还不是很明显的肚子上,笑着问,“你肚子里的孩子还稳定吧,平时多注意些,不要吃那些禁忌的食物,也不要太劳累,酒肯定是不能喝的了。酒吧里的工作也不能做了。”
沈佳文笑了笑,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眉间跃过一抹慈爱,她说:“刚查出怀孕后,子哲就让我辞了酒吧里的工作,所以我现在也是滴酒未沾。”
周纤纤笑了笑:“那就好。”末了,盯着她,低声问,“佳文,我可以摸摸你的孩子吗?”
沈佳文怔了一下,半响,猛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说完,便牵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的手在沈佳文的腹部上轻轻的摩挲,沈佳文笑了笑,垂眸说:“现在孩子月份还小,所以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你应该什么都摸不到。”
“不,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周纤纤低声说。脸上洋溢着一抹母性的光辉。
秦子言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那一幕,幽深的眸光沉了沉。
孩子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这些天她一直都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可是今日却能对沈佳文那未出生孩子露出笑容,看来,也真的只有孩子才能让她振作起来。
沈佳文见她那么喜欢孩子,不由得笑说:“纤纤,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生下了一个女儿吗?她在出生前,你一定”
“佳文”
沈佳文的话还没说完,秦子哲匆匆的冲了进来,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晚点我当心路上不安全。”
“也不是很晚啊,才晚上七点多啊,我还有很多话要跟纤纤说呢。”沈佳文说着,下意识的去看周纤纤,却在看到周纤纤那满脸的悲戚时,所有的话顿时梗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刚刚是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纤纤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这么难看。
秦子哲看了一眼周纤纤,半响,抱着沈佳文站起身,低声说:“走,我们快回去吧,现在已经入冬了,天黑得快,再不回去,妈该担心了。”
沈佳文怔怔的点了点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周纤纤悲戚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纤纤,你怎么了?”
周纤纤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没什么。你快跟子哲回去吧,回去太晚了不好。”
“对啊,走吧,我们回家去。”秦子哲说着。连拉带抱的将她抱了出去。
一走出这道家门,秦子哲便跟沈佳文说了周纤纤孩子的事情,沈佳文听了之后,对自己所说的话后悔不已,真不该突然提起周纤纤的那个女儿。
秦子哲跟沈佳文离开后,周纤纤又滑进了被窝里睡觉。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床上那抹微微隆起的被子,指间的烟不停。在房间门口靠了良久良久,他终是转身往浴室里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
躺到床上,他伸手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只留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台灯。然后转身将周纤纤搂进了怀里。
周纤纤呼吸平稳,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很乖巧,就跟这些天的每一个夜晚一样,躺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去。
然而今夜却也注定跟平时的夜晚有些不一样。
他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垂首轻轻的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颚,然后沿着洁白纤细的颈项往下
周纤纤微微的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埋首在他胸前的男人,淡淡的问:“你要做什么?”
秦子言在她的胸口处吸了一口,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纤纤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周纤纤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却是没说话。
秦子言亲吻着她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的挑开了她的睡袍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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