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羌羌如坐针毡地要缩脚,韩烈强硬地握得牢牢的,顺口还问起佟羌羌:“现在还会经常抽筋吗?”

佟羌羌知道韩烈是故意的。他在用行动再次告诉她方才在浴室里说过的话,并在要求佟羌羌给予他回应。

佟羌羌转念想起自己前些天的早上亲吻韩烈刺激曾好,其实和眼下是一个性质的吧?只不过发起人变成了韩烈。她瞥一眼曾好泫然欲泣的表情,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短得快要露出内裤的韩烈的家居服,摇着头回答韩烈:“不会了”

韩烈淡淡地“嗯”了一声,手掌还在她的脚趾头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摆弄的需要那么久。

佟羌羌悄悄地又拿眼角瞄曾好。

结果曾好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一瞬便听重重的“嘭”一声甩门的声音,震得客厅里的五花肉都吠了两下。

佟羌羌推了推韩烈:“不去哄哄你的小妹妹?”

韩烈抬头直视佟羌羌,手指轻轻在她的脚底下挠了挠。

佟羌羌浑身一抖,当即要挣脱开,韩烈却不松手,勾着唇继续挠她的脚底。

佟羌羌受不住地扑倒在床上扭动,痒得快要岔气,眼角都溢出眼泪来了。又哭又笑地哀声讨饶:“别,小叔,我、我、我要不行了!”

她完全已经忘记了控制音量,完全忘记了自己房门敞开着,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话听起来有多么地令人遐想。

韩烈握着她的脚踝,俯视着她露着黄色小雏菊的内裤,在床上像条小鱼一样扑腾,两条腿又白又嫩。他的眸色不自觉地深了好几分。滚了滚喉结,及时松了手。

没了束缚的佟羌羌立刻爬到床头去,抓起被子抱在怀里,躲得韩烈远远的。韩烈双手抱臂,一脸兴味儿地睨着她:“醋不能乱吃。”

佟羌羌憋屈地擦了擦眼泪:“你故意当着曾好的面对我好。”

韩烈微微眯起眼:“难道背着曾好时,我对你不好?”

佟羌羌别开脸,不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你这样是让曾好更加嫉恨我。”

韩烈哧一声:“难道我不这样,曾好就不嫉恨你了吗?”

佟羌羌轻咬唇瓣。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不用因为她的存在而刻意避讳。你若真怕她嫉恨你,我每天晚上睡在你房里,你怎么不赶我出去?”

佟羌羌:“”

韩烈轻笑着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有分寸。我只是想让曾好看清楚,我已经有你了。你前两天不是还质问我曾好的身份吗?现在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确实只把她当小妹妹,你还不乐意?”

佟羌羌暗暗沉一口气。她当然不是不乐意。她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好像好像被韩烈当挡箭牌

算了算了,就当是自己想多了吧!

佟羌羌烦躁地揉了揉怀里的被子,闷声闷气地提醒韩烈:“你好不容易回来歇口气,快去休息吧。”

韩烈瞥了一眼她床头柜的钟面:“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公司。”

欸?原来他刚刚在浴室里说他的时间不多,没有骗她。佟羌羌有点心疼他:“可是你这样身体吃得消吗?明明没歇多久。”

韩烈的手从她的头发上顺势抚到她的脸上。别有意味道:“很舒服,已经歇够了。你呢?下次可以自己动手了吗?”

佟羌羌:“”

是不是再沉稳的男人,一旦遇到性爱,也都会变得流氓?

佟羌羌咽了一口唾沫,算是转移话题地关切问:“钟爷爷今天找你们说了什么?”紧接着补问了一句,“钟氏会度过这次难关吗?”

她知道,这种情势,大概是谁都预测不到结果的。可她就是习惯问韩烈,问问如他这般仿佛万事都成竹在胸的男人,如何看待钟氏的这道大坎。

韩烈黑眸深深,只语调缓缓地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

韩烈离开公寓的时候,佟羌羌没有出去送韩烈。原因无他,不就是担心碰到曾好呗。

她前些天还想着自己如果够狠,应该让曾好听到她和韩烈做爱的墙角。今天倒好,被曾好撞到她和韩烈“鸳鸯浴”。

睡了午觉醒来暮色苍茫,佟羌羌这才磨磨蹭蹭地进浴室清理狼藉。

先把浴缸的脏水放掉。再结结实实地把浴缸刷了一遍。刷浴缸的时候,脑袋里尽是些香艳的画面。

虽然她臊得快要死掉了,但是韩烈好像真的很舒服

佟羌羌不自觉摊开手掌打量,回忆起韩烈的那玩意儿在自己的手里一点点地膨胀、发硬、到最后似乎还隐隐地跳动。

然后记忆再往前倒回至她和韩烈的初夜。也是那玩意儿险些要将她的身体都戳穿折磨得她生死不能,她陡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扔掉手中正握着的刷子,烧红着脸拾掇她和韩烈换下的脏衣服去洗。

而曾好,自那一摔门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佟羌羌煮晚饭的时候,刻意多煮了一份。

自己默默吃完又洗了餐具后,她飘到曾好的房门口,悄悄贴耳听了许久,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曾好的啜泣声。

佟羌羌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喊曾好出来吃饭。毕竟曾好是个病人,虽然她并不知道曾好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且韩烈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估计顾及不到曾好,曾好如果饿坏了,她和她一个屋檐下,不太好向韩烈交待吧?

纠结来纠结去,佟羌羌最终叩响了门。

门板立马“嘭”地一声震了震,好像是曾好砸过来什么重物,伴着她满是哭腔的叫声:“我不要你管!”

佟羌羌抿抿唇,不再自讨没趣,回了自己房间。

隔天上午佟羌羌起床,逗了好一会儿的五花肉,都没有等到曾好房间里的动静。瞅着时间差不多,她没再等,兀自去医院。

医院门口依旧固执地蹲守着想要采访钟远山的记者,不过院方和钟氏都做了防护措施,避免记者乱闯捣乱医院的秩序,政府也出了面,以防影响其他病人的正常就医。

到了病房后,佟羌羌很是惊喜。多日来钟远山第一次从床上坐起来了,半靠在床上,由朱锦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东西。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胸前围着块围兜。

胡小庭则拿着纸巾在一旁伺候着,一旦钟远山斜歪的嘴角流出口水或者没能吞咽下肚的吃食,她就帮忙擦干净。

这副光景,佟羌羌即便心里头酸楚,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问候钟远山:“爷爷。”

钟远山还是认得她的。应声看了她一眼,含含糊糊地喊了声:“羌羌。”

钟远山吃完饭的时候,钟如臻恰好也来了。

后脚,钟杰竟也出现了,和孙勰两人神情严肃地进了病房,把一份文件给到钟远山过目。

佟羌羌这才得知,原来钟远山有意转让股权,买方是上一次入股钟氏帮助钟氏度过资金危机的那位香港富商。

具体情况佟羌羌不清楚,貌似是为了先把钟文昊捞出来而不得已为之的。转让多少的股份佟羌羌也不清楚,听着孙勰和钟杰话里头的意思,钟氏还是第一股权方就是了。

那位香港富商在钟氏的几个大项目里皆出了资,似乎是试图在全权损失前挽回。而最打动钟远山的原因在于,这位富商前些天刚从史密斯先生手里争取到匹隆岛开发案的合作。这个稳赚不赔的项目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胡小庭强烈地表示了反对:“为了捞一个文昊,就把钟家的半份家业都赔出去吗?”

钟远山显然就被气到了,孙勰少有地冰冰冷冷地告诉胡小庭:“这不是为了捞一个文昊。目前的情况是钟家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也可以拿二爷进去换文昊出来。一家人轮流进局子里坐!”

钟杰把吵吵嚷嚷的胡小庭给抓出病房。

钟远山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需要再做考虑。

除了孙勰,其他人便也暂时被叫出去了。

离开医院前,钟如臻语气凉凉地对佟羌羌说了一句话:“我妈死的时候,我巴不得钟家第二天就破产。现在,好像我多年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佟羌羌无言以对。

她一直知道钟如臻对钟家人是怨恨的。

可她也知道,钟如臻对钟家的感情其实是很矛盾的。

她并未从钟如臻的这句话里听出钟如臻对钟家破产的期待。

她听出的只有钟如臻浓浓的哀伤。

佟羌羌和钟家之间没有这种矛盾的感情,她无法完全理解,所以不予置评。

而她自己对于这件事呢

她想她大概还是不希望钟家真的度不过去吧

回到公寓,一打开门,佟羌羌听见的便是五花肉的嗷嗷叫声,气氛十分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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