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屋不大,但是有缝隙。

我赶紧关上窗,用脱下来的衣物将门缝和窗缝填的死死的,这些该死的毒蜘蛛一定闯进来,我们就当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们忙得浑身都是冷汗,这里气温低,为了保命还必须得脱了衣服。

我们三个女的冻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眼睛直挺挺地瞪着大门和窗户,要是真被冲进来了,我们只能继续逃跑了。

好在。我们的运气比较好。

这木屋外圈有一片水潭,这水潭的水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成分,那些绿姆蜘蛛好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到了这里就退回去了。

那一片绿色的眼睛像是恶魔一样盯着我们,终于。缓缓消失

看到终于躲过一险。

我们全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掉了。

重新穿回衣服,我们合着衣服靠在木墙上就睡着了,真的太累太累了,从未有过的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光线射入眼底。其实光线并非真的强烈,只不过是从极度黑暗之中,过渡到稍为光亮的环境时,感觉很强烈而已。

我定神一看,晕,原来已经天亮了。

昨晚走了太多的路。我疼的全身都痛。

再环顾四周,左老师已经醒了,闭着眼睛在冥想,白羽和苏大哥还在睡,整个木屋昨天没看清。现在一看还蛮有意思的,有不少的食物垃圾袋,还有登山器物以及饮料空瓶子。

我甚至还找到了一本笔记本,估计是死者生前写下来的。

封面很陈旧,还有破洞,可惜都写着难懂的日文,我也就索然无味了。

“左老师,我们下步该怎么办?”我活动了疼痛的四肢,问道。

“继续赶路,我们不能放弃。”左老师睁开了眼睛,虽然她一脸倦容,但是眼眸还是那么的锐利和明亮,仿佛有无穷的力量。

“行吧。”

我叫醒了白羽和苏大哥。

出了木屋,我们才看清楚那些水潭其实是恶臭的黑水。

难道身上臭熏熏的,估计这黑水也是不少动物的尸体残余的吧。难道那些蜘蛛一接触就褪去了。

我恶心的不行,可这里又没洗澡的地方。

我们往回走了几米,发现了一堆白骨和撕裂的衣服。

看着那些眼熟的衣物,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安田次郎的尸骨。

我感到很抱歉,一起朝他的尸体摆了摆。

这导游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却因为我们而死。

我们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愧疚的。

我们继续上路,相较起黑夜里的荒凉和冷漠,浸润在晨光中的树海,就显得平和温柔多了。

严寒的气温,亦稍为缓和。

我们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只有跟着直接走了。

左老师毫无悬念地成为了我们的组长,我们自然也就唯他马首是瞻了。

一路上,我们震惊于树海的晨曦,这里的景色是如此的淡雅秀丽。可一到了晚上就是那样的恐怖恶劣。

沿途,发现不少吊绳绑在树枝上,地上的安眠药盒也不少,看来这里每年真的有很多人在这里自杀。

我们越往里走,越发现路变得越窄。

正纳闷的时候。听到前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虽然天色还是有点凉,但是能看见干净的水源我们还是很兴奋的。

我赶紧喝了几口水,因为太急,还呛到了。

昨天半夜忙着逃命,什么东西都弄丢了,因为这里的地方很相似,我们也没个把握能找到原来的地方,再想回去拿也是不可能了。

我红着脸还想洗澡,但是水太冰了,我尝试了几下还是没敢下水。

“你们说,这里会有人吗?”白羽看着我们。

“谁知道呢?”我抬了抬肩。

“有人。”

左老师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摊开手,她的手掌里有些泥,“软中带沙粒,证明被重物碾压过,这里肯定还有人,说不定还有船家呢。”

诡异的是,就在左老师说话这话后,一道声音沙哑的男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他唱的该是日本民谣之类的歌曲,而过了一会儿,一艘平板船就开了过来

“唉!我们在这里!船家,能带我们过河吗?”

左老师挥着手高声说着日语,我无比兴奋,能在这地方还能遇见活人本身就是非常幸运的事。

撑船的人一直面对着我们。

他听到我们的叫声,缓缓回过了头。

然而,我的笑容却在瞬间凝固住了居然是安田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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