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哥哥家的。嫂子庄信宜的话在他耳边不断的回响。

尤其令他难过的是,庄信宜的话可信度很高。她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尤其是这件事上。

那母亲的死究竟是寿终正寝,还是哥哥或者父亲用了什么手段呢?

他不是一个侦探,但是他猜测可能用了什么药或者停用什么药可以让人慢慢死去,或者突然死去。

只是现在,母亲就剩下一把骨灰。而他也没有勇气,去证明什么。

证明父亲和哥哥一个杀妻,一个弑母?

何辉回到冰冷的家,彻底大哭一场。

家?这里还能算做家吗?

何辉不是笨蛋。

哥哥曾经千方百计算计他,他知道。陈馨和赵鸣轩的亲密,他也知道。那瞧着肯定不像是离婚之后的事。

可他面对亲情和曾经的爱情愿意去装那个糊涂。

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愿意去装糊涂,那是很难受的。

而现在,母亲的死又让他难以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辉发烧了。他紧紧的抱着被子,过了犹如身坠冰窖的一夜。他冷的直打哆嗦,后边的那个龋齿被他咬碎了。

早上,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所以他拿着电话想让人送自己去医院。可颤抖着翻了几下,他发现没有人可以送自己去。

自从离婚后,何辉遣散了所有的保姆,就他一个人住在家里。依稀有些地方,还残存着陈馨生活过的气息。

何光、何明纬、陈馨或者什么下属,他都不相信。

何辉起身,摇摇晃晃的从自家的药箱里找了退烧药,没有喝水直接放进嘴里吃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何辉才恢复过来。他下床之后,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拿着手机点了一大堆麻辣火锅食材。

桌子中央,用电磁炉烧起了火锅。他将一片片的肉放入了火红的锅里。

锅很热。即使坐在旁边,何辉也流出了不少的汗。

他涮着肉,眼神迷茫。

自己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生?

庄信宜将事情与何辉说后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只是听到了这段话,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她出门来,一直坐车去了何辉这里。

何辉正吃着火锅,听到门铃响起。他来到门边看是嫂子庄信宜,就让了进来。

“吃饭呢?”

“正吃着。”

开门的何辉,手中还拿着一双银质筷子。

“一起吃点吧。”何辉让庄信宜进来。

庄信宜最近饿的特别快,她看到这火锅之后就更饿了。“我不客气了。”

“嫂子请。”何辉将碗筷为庄信宜备好,又将各种调料端来。

“可以吃油碟吗?”何辉问。

“多加一点点辣。”庄信宜说着,还满是期待的搓搓手。

何辉一愣,庄信宜原来是吃不了辣的。有一年全家去省,红烧肉有些辣她都吃不了。

“最近口味有点变化。”庄信宜小心的解释说。

“其实女孩很好的。”何辉说:“我就喜欢女孩。”

“也不一定。”庄信宜说:“我吃酸的也很重。现在吃山楂,要吃很多的。”

“凑一个好,那就真是再好没有。”

庄信宜结果油碟说:“小辉,其实”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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