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点点头抱紧我:“好,你想怎么做?”

我笑起来:“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你可以不插手吗?”

他叹口气:“都怪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宝贝,都是我不好”

我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只要他在我和孩子身边,一切我都无所谓。

过年我们没有回骆家老宅,那边现在就是鸡飞狗跳,莫萦怀清醒之后情绪很不好。一直哭一直哭,见了谁都骂。

束艾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刚被骂完,她说她一天至少被骂十次,恨不得离家出走再也不面对老太太的。

她现在有事没事就爱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一说生活上的事情,也会约我逛街。

一开始容沐一直不吃不喝,完全就是用绝食来威胁我们,第五天的时候我端着一碗面条去地下室看她,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见了我也只是看一眼。

但是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奄奄一息,她只是暂时把锋利的爪子收起来了而已,只要有机会了,她一定会扑上来咬死我。

我把面条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动。

她也看着我,不过很快她就别开眼:“伊阑珊。看到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很满意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啊,很爽。但是容沐,这还不是我最想要的。我要什么,你可知道?”

她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没有证据,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你。”

阿穆端着一杯水进来,我接过来。递给容沐:“容沐,你不觉得用绝食这一招来逼我就范,很低级吗?”

她坐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气喘吁吁道:“谁说我绝食了,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就范呢。”

我点点头:“那就好,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斗。”

我离开的时候。容沐正把那碗面吃的底朝天,然后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半夜的时候四嫂慌里慌张敲门,说容沐突然发疯,把给她送水的佣人咬伤,跑出地下室,被阿穆带人抓了回来。

我作势要起来,骆安歌抱着我,不许我动:“别管。叫阿穆处理。”

我怎么能让阿穆处理呢,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处理,我才放心。

我安抚了他几句,换上衣服随着四嫂去地下室。

被咬伤的佣人已经被送去包扎,容沐披头散发被阿穆和阿云摁住,她眼里全是惊恐,像是见了鬼似的,见到我大喊:“别过来。别过来,你是人是鬼啊,你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找我”

她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暴露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得像是得了歇斯底里症的人一样,两个大男人都险些摁不住她。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骆安歌就缠过来,哑着声音问我情况怎么样了。

我告诉他一切都处理好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人不能留在我们身边,否则迟早得出问题。天一亮我就让阿穆把她送回加拿大去。”

我抱着他:“不用,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一连几天容沐都跟疯了似的,见谁咬谁,胡言乱语,整栋别墅被她吵得鸡犬不宁。

后来骆安歌实在受不了了,原本他是一只不去地下室的,他说看见容沐就会来气,我有点怕容沐伤了他。就跟着他一起去。

容沐一见了骆安歌就尖叫着躲在阿穆后面,她浑身颤抖着:“别过来,别过来,杀你的人不是我,是夏斌,是他叫我做的。真的不是我,骆爷爷,真的不是我我不想杀你啊。我是被迫的”

骆安歌要走过去,我赶忙拽住他:“别过去,她会伤人。”

他握住我的手,眸色清冷:“没事,宝贝,我要问她几句话。”

他走过去,可是容沐一把推开阿穆往外跑去:“骆爷爷,真不是我,真不是我杀的你外婆,外婆,我也没想过杀你,我真的没想过的”

骆安歌蓦地明白了什么,他大喊了一声,阿穆眼疾手快冲到门口一把把容沐拽回来,把她摔在地上。

容沐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不断的磕头:“外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那天那天是你骂我不要脸的”

骆安歌蹲在她面前,蓦地抬起她的头,冷着声音问:“容沐,你知道我是谁吗?”

容沐害怕得不断往后缩:“骆爷爷,我不是成心要杀你的,我是没办法你别找我。你找夏斌去”

我一听就有点战栗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喊了一声容沐。

她看见我,突然瞳孔放大,指着我:“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伊阑珊,我不是故意推你下楼梯的我不知道轻轻一推你就会流产,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突然甩开骆安歌,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哭天抢地的大喊着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蓦地上前一步揪着她的领子,厉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突然一口咬在我虎口上,然后她呵呵笑起来:“是我,是我把你推下去的,是我杀了骆爷爷和外婆,是我害得鲍嘉成植物人,就连”

她像是蓦地意识到了什么,摇着头:“不行不行,不能说,不能说,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的虎口上全是牙齿印,骆安歌一把拽开我,要阿穆带我上去清洗一下,可是我死活不走,我哭得声泪俱下:“容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和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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