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笑:“雷五,你该不会暗恋人家吧,听你那语气。”

他白我一眼:“三嫂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把她当姐姐的。当初我跟我爸闹别扭跑到美国去,她没少给过我帮助。”

我点点头:“那你觉得容沐这人怎样?”

雷五想了想:“怎么说呢。这姑娘一点没遗传她妈妈的善良,心机很深,反正我不喜欢。三嫂你是不知道,你失踪的那几年,她天天以女主人自居,赖在别墅不走,我光看着都烦。”

我就笑起来:“主人都不烦,你一个外人烦什么,没准骆安歌还真喜欢她呢。”

“三嫂你这么说也太没有良心了,三哥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那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想起来都心疼。三哥怎么可能喜欢容沐呢,不可能。”

我趁势问:“那你希望我跟骆安歌和好如初吗?”

他猛点头,看着我:“三嫂,不是我吹牛,只要你能跟三哥和好如初,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已经是心死之人,不希望三哥跟我一样。”

我知道他所谓的心死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死了这件事,虽然他现在已经看淡了,但是我知道,他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那好,你就帮我一个忙,骆安歌应该跟你提过压一压和容沐有关的新闻。你意思意思得了,知道我的意思吗?”

他嘿嘿笑起来:“三嫂我发现你有点小坏。”

我脸红起来,斜眼看他,是不是不愿意帮忙?

他摆摆手,凑过来一点,压低了声音:“三嫂,不瞒你说,我来这里之前才跟王雅乐通过电话,她已经放话了,不会放过容沐,誓要闹个鸡飞狗跳。反正她早就不想和焦伟雄过了。”

我伸出手指头,跟他拉钩上吊,承诺请他吃饭。

到了酒店经纪人带着我们走特殊通道,容沐住的是总统套房,一进去就是呛的酒精味,管家低声问我需不需要出去外面等,他先进去看看。

我正好不想进去,就退出来到窗子边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冷月很惊喜的喊我:“小姐,您真来北京了呀,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我让她先别急,先跟我讲一讲她目前所了解到的关于芒康的全部情况。

她告诉我,当局对芒康的看押非常严格,就连那位去了也见不到,律师也只能在获得批文的情况下前往。

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那么小鱼儿呢,孩子呢?

冷月说:“小鱼儿一直在国外,至于在哪里,孩子还在不在,那位是一点不肯透露。最近这一段他很少来我这里,您也知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

这点我是知道的。可是冷月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

本来我还想问一问其他事情,管家就从房间里出来,说容沐要见我。

我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赶出来了,经纪人使眼色,提醒我小心容沐的坏脾气。

要是以前我还会害怕,但是现在我无所畏惧,应该害怕的是她才对。

一进去就看见容沐穿着一件男士衬衣站在窗前抽烟,露出一双细白的长腿,单从背影看,真是万种风情。

屋子里全是烟味。我有点受不了,轻微咳嗽了一声。

她转过身来,看见是我微微一笑,我这才注意到她不止有黑眼圈,眼袋也特别大,皮肤也特别不好,一看就是烟酒过度且没有休息好。

我闭着嘴巴不讲话,这时候谁先说话谁就输。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她吐出烟圈,指了指沙发要我坐。

我坐下来之后,她就坐在我对面。盯着我看,目光里全是探寻全是不屑。

我还是没说话,也看着她,然后她就开口了:“伊阑珊,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地看着她,她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为什么主动请缨来北京,骆家人现在很看重我,你怕我抢了你的位置,所以你来北京讨好我。”

我微微笑起来:“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好过一点,那就算是吧。”

她咯咯笑起来:“本来就是,你以为骆安歌对你还像以前一样么。其实早在好几年,我们就上过床了,你信吗?”

我点点头:“我信。”

她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他对你完全是愧疚,毕竟当年汤家被灭门,是骆连慈一手策划。你爷爷和小姨的死,也和骆安歌有关。”

我看着她微微浮肿的脸:“所以呢?容沐,你要表达什么,炫耀是吗?”

她的目光有些冷下来:“所以我警告你,伊阑珊,拿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还回去的。骆安歌是我的,你永远别妄想得到他。”

我很想嘲笑她的自以为是,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就让她一直自以为是下去得了,但是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我凑近了一些,看着她:“容沐,实话告诉你吧,以前的事情我全想起来了,包括你推我下楼梯。”

我这句话一出来,她立马跳起来,俏生生的指头指着我:“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我最爱看的就是他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我笑了笑:“容沐,你激动什么,我就是胡乱说的。”

她明显松口气,语气却还是严厉的:“伊阑珊,你不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么?”

我无所谓耸耸肩:“其实以前的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她有点恨恨的:“我为什么要担心,又不是我推你下楼梯的。”

我点点头:“是啊,又不是你推的。”

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达不到我要的效果。于是我起身出去叫管家们进来,商量一下回康城的事情。

当晚我们就在这个酒店住下了,为了清净,我特意让工作人员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另一栋。

洗完澡出来冷月就来了,她走进来之后我才发现一起来的还有玲珑,一见面她们就来抱我,然后哇哇大哭。

我也特哭起来,在坞城的时候我们几个关系很好,就像一家人一样。可是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坞城就成了只能回忆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因为那个地方再也没有芒康。

冷月带给我一些资料,全都是关于芒康的,因为这起案子在国际上都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因此当局决定半个月后就要处决芒康,要给那些明着暗着的毒枭来一个敲山震虎。

玲珑跟芒康关系最为要好,就跟兄妹似的,她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应该为了芒康的事情没少奔波辛劳。

她提议集结组织里的人去劫狱,我第一个就否决了,不用想也不会成功,没准还把大家全部搭进去,这一点都不划算。

冷月也不赞同,她在那位身边呆久了,察言观色的能力比以前强了不少,分析问题也比以前透彻了很多。

“芒康是被单独关押的,派了重兵把守,我们还没进去,就被打成蜂窝煤了。”

玲珑很着急:“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么?”

冷月略一沉思:“只能等律师安排小姐见了人再说,问一问康哥的意思。”

玲珑也知道事情急不在这一时,许是怕我难过,她转而问我容沐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说给她们听。她们很爽快的答应我到时候跟我一起回康城。

又说了一些话,她们俩告辞离开,临走冷月抱住我,有些感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您也别太难过。康哥跟那位小鱼儿的事情,我迄今为止还是不愿意相信。”

玲珑就说:“不愿意相信又怎样,反正两个人是在一起了,而且是康哥婚内出轨。一想到这里,我就难过。”

其实我也挺难过的,如果芒康算是婚内出轨,那么我呢。我比他还要恶劣。

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要去见他一面,我们在一起八年,默契什么的都是不言而喻的。虽然为数不多的两次见到他跟小鱼儿在一起,但是我直觉告诉我,他们之间,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相爱。

我总觉得芒康隐瞒了我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得当面问清楚。

我跟管家商量的结果是过两天就走的,可是谁知道容沐趁经纪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大半夜管家来敲我的门,告诉我出事了。

去警局的路上管家言简意赅的跟我讲述了事情经过,容沐跑去酒吧玩,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缘故,竟然跟人拼酒,结果遇到了情场高手,在她酒里下了药,然后带着她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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