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萧公公不过是在说一句玩笑话,哪知道他带着余香光明正大的从未央宫正门就走出了宫,这一路上却没有任何侍卫盘查他,甚至还有那么几个对他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这可是彻彻底底地惊到余香了,一个普通的公公,哪儿来的天大本事,竟让侍卫们对他这般恭敬?

不过是个凡人,又不会神仙法术,凭什么叫那些人这么听话?

除非,那些侍卫知道这位萧公公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敢拦他?

可是,就算她身为皇后之时,不隐藏身份随着采买的宫侍出宫,尚且不能大摇大摆无人阻拦,他又能是什么身份,竟没人盘查询问?

出了宫门后,余香装作好奇模样,侧着脑袋询问萧公公道:“你怎么那么神,说出宫就真的能出宫,他们都不问你的?”

萧公公瞧着她那一脸困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扬起手中的木牌子,给她瞧看。

“这是什么?”余香接过那木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也没瞧出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这不过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檀香木,摸上去有些暗纹,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任何字印在上面,跟平时各宫宫侍身上所佩戴的腰牌也有所不同。

“我若对你如实讲了,你可能帮我保密么?若是你对外说了,我可就要掉脑袋了。”萧公公这话倒是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可余香知道,这萧公公不是个寻常人,无论她对外说什么,他也不会轻易掉脑袋。

若真是能让他掉脑袋的秘密,难道萧公公还会对自己讲吗?

但是人家的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她又没有不听的道理,所以便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模样。

“这腰牌其实是我偷偷照着达公公身上的出宫腰牌仿制的,当初大着胆子试过一次用它出宫,可那些蠢货侍卫压根就没发现,还以为我才是正了八经的达公公呢。从那以后,我每逢想要出宫,就把这玩意儿拿出来,一用一个准,根本没人查看。”

余香抬着脑袋望向萧公公窃喜的样子,心道这戏唱的也真是够假的。

这话若是用来偏偏毫无见识的小丫鬟,也许还有几分作用。

可要想那这些话来欺瞒她冯余香,那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这檀香木的价值,她清楚得很,若非王孙贵族,普通人家根本沾染不得。

就算达公公身上真的有跟这一模一样的出宫腰牌,而看守宫门的几名侍卫又恰好没有见过达公公本尊,那他用来仿制这腰牌的成本可否也高了些?

他是从哪儿得到这么大一块完整的檀香木的?

不过也无碍,既然他这话又跟达公公有关系,那她找个机会,一问便知。

这一点,是不是越发让结果倾向于,萧公公就是刘康的人呢?

“你真是厉害,看来这回我真得感谢林主子把我扔到储宫来。我还本以为从今往后,便再没好日子过了呢,可今日这么一瞧,只要有你在,我这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对于夸奖别人,余香一贯不惜余力。

谁不爱听好话,谁不愿意被人信赖?只要萧公公本人并不讨厌她,那这些话讲了就不白讲。

果不其然,萧公公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而后催促她快点早,说是要带她去成衣铺买件新衣裙。

“别为我破费了,买了我也没机会穿,入了宫后还不是要穿着这身衣裳么。”余香嘟囔着,看似推脱,实则抱怨。

萧公公轻勾嘴角,拉着她的手便走进了距离皇宫最近的一间成衣铺,而后偏过头对她小声说道:“你若是穿着这身衣裳,还怎么能够在百姓的视线下,开开心心的玩一回?”

“掌柜的,快出来给这位姑娘找件合适的衣裳,要上好的料子。”萧公公对着屋内喊了一句,看样子倒也是这家店里的常客。

掌柜的听见喊声连忙走出来,一见到萧公公当即双手抱拳道:“贵客驾到,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姑娘且等等,我让内子出来为您挑选一件合适的衣裙。”

“贵客坐在这儿喝茶稍等,姑娘随我来就好。”那掌柜的无比热情,这倒是让余香觉得很是奇怪。

她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那件普普通通的侍婢衣裳,不知道这掌柜到底是在巴结什么。

最终,掌柜的夫人帮她挑了一件藕色袄裙,上面还用白色兔毛在领口与袖口处镶嵌了一圈,看着倒是在这冬日里也清爽得很。

余香请捻布料,发觉这竟是上好的丝绸所制,看来萧公公还真是大手笔。

纵然她在宫中,也不是每一件衣裙都有这样珍贵,这套袄裙看着上面没有什么珍贵装饰,但这料子却是寻常人间苦攒一年也买不起的。

不得不说,因为这衣裳,她对萧公公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姑娘,这是您穿来的衣裙,我已经叠好放在这布包袱内了,您随身背着就好。衣裙每个月都有新款式,穿好了就跟萧公子一块过来,随时欢迎。”掌柜的夫人递过来装着旧衣裙的布包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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