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事难道跟这黄皮子有关?”

大叔也是明白人,侧着脑袋问我,我也不好不说,只是我的眼睛又看向那个箩筐,揉着额头,“进去再说吧!”

“哎!”

这里人多嘴杂。我等下说的事情要万一被传开了,以后可能多多少少会生出一些事端,所以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围丰斤弟。

进了大叔屋子,大叔忙着搬凳子倒茶的,我拦着大叔递来的水果,开口说着。“其实大婶着不是啥大事情,就是冲到了黄鼠狼,人家给她一点教训,等下你去镇上买些肥一点母鸡,放在哪个箩筐里面,然后守在墙角下看着,一旦有黄鼠狼上去箩筐,你就磕头道歉就行,它到时候吃了鸡。自然也就气消了。”

“那这”

“给你说个故事。”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动物修道成仙在生活中长期与人类长期相伴,如果在它们修行中打扰到它门,它们就会给予报复,看婶子这个样子,应该是冲撞到了黄鼠狼修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就在多说几句。

黄鼠狼修仙最常见,如果你在路上遇到黄鼠狼,而且它还对你举手,意思就是问你它像不像人,这个时候你要说像人,因为只有百年修行的黄鼠狼才会挡人去路。它问你,你说像人它便能功德圆满得到高升。但如果你说不像。它百年修行一朝丧倒是可就麻烦了。

如果它得道高升,它会记下你的这一答恩情,升仙以后自然也会庇佑与你,但如果你把它踢开或者大骂,那它毁了道行后会对你报复,你们这里黄鼠狼多我才多说一句,一般来说,这个年代已久遇不到了,不过话你记着,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是是是。”

大叔憨厚的真的记住,我看了大叔一眼,在看墙上挂着的钟,,约莫着时间说着,“婶子应该也醒了,至于是不是冲撞了那黄皮子,还是要问问大婶才是。”

“好,大师这边请。”

我一笑,跟着大叔就进了里屋,一进去就看到着婶子坐立床头,婆子端着一碗水给她喂着,见我们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一下散落发丝。

“浅丫,好点没?”大叔一脸担心的看着床上人,接过碗低声问着还要不要,我没去打扰,一直到大叔让开,我才向前一步。

放下的碗,大叔握着浅丫的手,说着,“浅丫这到底是咋回事呀!大师说你碰见了黄皮子,才变成那样,你说你这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可吓死我了。”

大叔紧张的在那头说,浅丫不好意思的低头扶着散落发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当时我就子晒衣服,墙头那边彭的有啥跳了一下,我下了一条,就拿着竹棍子去戳那竹篮,哪知道我刚戳了两下,两个黄皮子就从里面跳了出来,一个趴在墙头对我龇牙咧嘴的,我一生气,就拿起竹竿子打了上去,然后黄皮子跑了,我就继续晒着衣服,可还不等我衣服晒完,我就觉得身上一疼,就没知觉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记得,,隐约就知道我当时趴在地上,喊我是黄皮子”

浅丫说着又把头低了下去,我点点头,看样子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少,应该是黄皮子偷情的时候吓到了浅丫,所以浅丫这一棍子,黄鼠狼给她报复来着。

我点点头,又把刚才的办法给大叔说了一边,在大叔记清楚以后,我留心问了一下,“大叔,,我问你一见事情,就是那安默的事情,安默好了吗?这些天你有没有在村子里见到她?”

我还是不死心的问着默默的事情,哪怕是默默妈对我恶言恶语,我还是想把事情弄个清楚,咋说这件事情是我过的,那我就要弄个明白。

感觉到身边小白白了我一眼,没太在意,我就是问着大叔,只是我这一问,却让大叔皱起眉头。

“大叔可是有啥事情?”

“也没啥事情?”说话的是婆子,“昨个我还看见那安默在村头站着,像是在等人,当时我还说这丫头怎么刚一好就下床了,所以就多嘴的问了一句,哪知道着丫头回头冲我一笑,却不说话。”

“那这不是很好吗?”我疑惑,哪知道婆子一只手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着哪里好呀!安默那丫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厉害,跟她妈一样蛮不讲理,每天板着一张脸,就好像我们前她娘俩似的,也就大安在村里和气,没回她娘俩跟村里吵架,也是大安跟着在理调解赔着不是,安默那丫头比她妈还要过分,我们这些住在一起几十年的老邻居,她看着也像是跟没看到似的,你要是跟她和她妈说话,每每就好像你要贪图她家啥似的,所以大伙虽然是一个村子,着也几乎不咋往来,昨个我是真的奇怪才会插嘴问了一句,没想到安默那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冲我笑,还像我问好,因为这是我还郁闷来半天,作半晚我出院子勤菜的时候还看到那安默在路边站着,问了一下周围的老婆子们,个个都说着安丫头这一种邪,就跟换个人似的,不过这样也好,大伙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的整出一点事情,也是不太好的。”

“是。”

我微笑一说,但是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安定,总觉得是哪里出了偏差,尤其是婆子说安默现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安默那弄得固然可怕,可也不能弄到最后连性子都改变了不是。

我皱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了。

“对了大师,你们今个去安默家,是不是像看看她好了没呀!”婆子眼睛跟大圣一样擦亮,看着我,八卦书写着问着。

我点点头,尴尬一笑,“恩,我们还有五天就要回去学校了,所以我想在临走之前看看安默是不是好了,咋说我们小时候也同学过一场,她这一次冲了事情,又是我接手办得,我自然要处理好的不是,只是没想到被误会了”

“我想着就是。”婆子一声叹息,拉着我的手就跟我婆婆似的,“你这丫头一叫人看见就忍不住的喜欢,咋就能像安默妈说的那样呢!当时是我家儿媳妇有事,要是没事我一定站出来给你说道说道,村里的那些老婆子也是,平时一个个挺能说的,到了关键时候一个都不说了,不过孩子你也别怪大伙,大伙是真的怕了那安默妈了,当初大安在镇上和熊家的小娃子一起搬砖,俩人逗闹的时候,熊家的小娃子一不小心把大安手给划了,你是不知道那安默妈是咋骂人家的,整整一个村子都能听到,不但骂的难听,当时还把熊家小娃子的裤子都给拽了下来,当时安默还在一旁帮腔,你说说这撒泼的老娘们,也不怕着安默以后嫁不出去”

老婆子是一打开八卦的话夹子就挺不住了,我算是见识到了她们这些农村妇女,每天没事就喜欢八卦,八卦不说还喜欢拉着你说着八卦,对于这些人,我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避而不答里脸上挂着微笑,人家以为你在听,其实你在想着事情,再过一段时间你不搭理她,她自己也就说的没兴致了,但如果你一旦搭腔,那你完了,不到三更半夜,她们是不会放你走的。

婆子拉着我不肯让我走,大叔也嘿嘿笑着要留我们吃饭,弄得不太好意思,当下我就跟小白一起留了下来,期间大叔整了三只老母鸡放在墙角下面,我跟着大叔一起开始守株待兔。

黄鼠狼的食物就是昆虫和家禽,因为黄鼠狼猖狂所以村里几乎都不饲养家禽,现在又是冬末,根本就没啥昆虫可食,所以我们这放的三只老母鸡,很快的就招惹了两只黄鼠狼过来,大叔健壮一个劲的磕头道歉,黄鼠狼看着下面,就着鸡一口咬断脖子拖走。

黄鼠狼一走,我就拉起了还在磕头的大叔,“行了大叔,可以了。”

“这就行了吗?要不我再多磕几个头?”

大叔憨厚的说法,弄得我咧嘴一笑,扶着大叔不让他继续跪下,一笑说着,“黄鼠狼喜欢吃活物,所以它们下嘴的时候不会一口咬断脖子,要等那活物在自己的啃食下慢慢疼死,但刚才黄鼠狼一口咬断鸡脖子,这就说明它原谅了你们,再说这原本就不是啥大事,动物不记仇,你都给它送礼赔不是了,它也不会在端着了不是。”

我说的也不知道大叔懂了没有,反正大叔从头到脚都愣愣的,感觉像是懂了,又感觉像是没懂。

屋子里传来一股清淡的香味,大叔一拍脑袋,嘿嘿一笑的冲进厨房,我跟着大叔进了厨房,看到墙角的红薯后,就差没流下口水,“大叔,这个能放在火里烤吗?”烤红薯呀!我的眼睛冒着金光。

大叔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一拍脑子像是试探的问我,“你想吃呀!”

“嗯嗯嗯,可以吗?”我两眼冒着金星,冲着大叔,就怕大叔不太啥的。

大叔有些为难的看向一旁炒菜的婆子,婆子在看了一眼地上的红薯,一笑的说着,“大师你要吃那玩意干啥,那都是我家用来喂猪的,你等等婆婆给你抄几个好菜。”

喂猪的

喂猪的

喂猪的

几个字就像是魔音似的在我脑子里翻滚,旁边的小白早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在看厨房里一大一小不解的目光,我顿时捂脸跑了出去。

真的好丢脸,在外面吃一顿饭,竟然还跟猪抢起了食物,可是真的好想吃烤红薯呀!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看的出来大叔一家子是真心感激,可我还在为那对红薯伤心,弄得我就连面前的美食,也吃不下去。

“对了大叔在问你们一件事情?”见我碗里只有饭没有菜,小白夹着一筷子青菜丢我碗里,一边替我夹菜,一边问着对面坐着的大叔,“你们这几天除了觉得安默变了之外,你们还有没有看到过其他人,比如老徐他们?”

“老徐?”大叔瞪大眼睛。

“恩,就是你们村里二十几年搬走的老徐,不知道大叔有没有印象,或者说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他们回来过村子。”

“兄弟咋突然问起这个,老徐这都搬走多少年了,我们一个村的,小时候我也是经常跟着他跑,只是不知道为啥,二十几年前他媳妇一场大病死了以后没多久,老徐就带着孩子连夜匆匆的跑了,这二十几年过去也没他一个消息。

大伙说老徐是在外面发财了,所以不认我们这些村里人,可我不这么认为,那时候我还小,我就觉得老徐那人实在,家里要是有啥东西,总是让我们过去分吃,如果他真在外面发家致富了,一定会回来带着我们全村的,可这些年都没消息,我总觉得老徐是出了事了。”

“大叔的意思是,老徐在外面出了事情?”我放下碗,竖起的耳朵心里一惊。

“我也说不太准,总是有种这感觉,老徐刚走的那几年,我经常做梦梦到老徐,老徐满身的血,手里牵着一个同样血淋淋的孩子,也不说话,站在一条柏油路上,这个梦我连着做了好些年,后来还是我妈找了一把杀猪刀压在枕头下面,这才没再看到老徐和他孩子,那把杀猪刀到现在还在我们枕头下面,也不知道咋了,总是习惯了。”

大叔这话说的我和小白同时皱起眉头,梦到一个人几年,而且都是一个梦境,这就说嘛那人是真的死了,而他之所以出现在大叔梦里,大概是有啥事情想要交代,只是为啥不说话呢!这就奇怪了。

我咬着米饭,现在看样子事情也是越来越奇怪了,先是安默便了,在是大叔这个梦的宣告,紧接着就是老徐没有出现,安默却好了,难道是山上那个女鬼良心发现,不折腾安默了?

可是也不对呀!

这要真是不折腾人了,那当初做啥一个劲的要我帮忙找她丈夫,现在又走这么一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想不吃的疑问一个套着一个,就像是无数个圈在我脑子里纠结,弄得我一顿饭也吃得心不在焉的,要不是小白接二连三的给我夹菜,我可能就是一碗白米饭就搞定了、

吃完了饭,大叔说送我们回去,我这一等就见他骑了一个电动三轮出来,看着电动三轮我想的是我终于不用在走路了,坐上三轮车,小白却不见了。

“小白呢!”我问着大叔。

“你对象呀!我刚才看他进厨房那边了,不知道是干啥去的?”

“哦!”

没心情的坐在三轮车上,不一会儿就看见小白拖着一个购物袋出来,购物袋放在车上我一打开,竟然是满满的红薯。

“大师,你们拿这个作着呀!这个真不好吃。”

“没事,我媳妇就爱吃猪食。”

“”

小白一句话一手盖在我脑门上面,我黑着一张脸任凭他揉圆拍扁,心想着要不是看着这一大袋红素的份上,我一定拍死你先,不过有了红薯,我这一路上心情都美滋滋的,抱着红薯一脸没出息的样子。

路过村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安默,现在是冬末,虽然不太冷但也还是透着一股冷风,安默却只穿着一件白色长裙站在马路边上,两手规矩的站在哪里,看着笔直的大路,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我们路过的时候安默冲我一笑,没来的急反应的我会给她一笑,三轮就瞟了过去,好久我还在向后看着安默,总觉得这个安默不是安默

回到家,小白就架起炉子帮我烤着红薯,早上吐得只剩干水,中午又心不在焉的吃了一点,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所以小白这一架起炉子,我就不舍的蹲在炉子旁边,要不是小白给我一记爆炒栗子,我是打死不想离开炉子。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小白从他房间里传出声音,我冲着他的门摆出一个的手势,小白却又鸡婆的嚷嚷说着,“准备好了就再去检查一下,看看别露掉了什么,到时候回去学校你要是有东西没带,看我不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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