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蔽月,夜深人静,葭萌关六七里外的燕军大营,一片沉静。
五千白马义从列队于大营之前,每一名士卒的脸上都涌动着激动,肃静的气氛中,唯一可听闻那起起伏伏的粗重喘息。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沉静的立于众军之中,夜风吹抚着他身后的黑色英雄大氅,巍巍然如铁塔一般。
前头的山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一道乌云般的黑影缓缓涌来。
“备!”公孙白身后的赵云急声喝道。
随着一阵机声响动,一把把神臂已装填好箭,瞄准了前方,随时准备施射。
马蹄声越来越近,逐渐可见一彪人马奔来,来军在公孙白的五十步之外停下,领头那人率先翻身下马,紧接着身后的众骑士也纷纷跟着下马来。
那领头的将领身着鱼鳞铁甲,牵马奔近公孙白十步之内,面对那数以千计的神臂坦然无惧,朝公孙白恭恭敬敬的拜倒了下去:“末将孟达,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公孙白哈哈一笑,向前一把亲昵的扶起孟达,道:“孟将军弃暗投明,朕心甚慰!”
孟达亲自出关来迎,足见诚意,此刻公孙白身后的赵云和丑不觉又半信半疑起来。
说话间,公孙白已悄悄的查询了孟达的属性,对刘备的忠诚度仍旧高达90,一切都已没有任何怀疑,此人果然是来诈降的。
孟达急声道:“陛下,末将今夜轮值,关上已安排妥当,只待得陛下大军一到,关门便将大开,迎接陛下入关,还请陛下速速下令取关,迟则生变!”
公孙白哈哈一笑:“好,即刻出发,攻取葭萌关!”
赵云、丑和身后的白马义从齐齐响应,五千白马义从随着公孙白和引路的孟达等人,浩浩荡荡的沿着崎岖的山道,向葭萌关下进发。
六七里的崎岖山道,虽然难行,但是众人攻关心切,一路疾行,也不过几炷香的功夫便已出了山道,来到关前的开阔地界。
葭萌雄关之上,一片静悄悄的,虽然众白马义从的铝盔铝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是并未引起关上丝毫的混乱。
孟达纵马向前,对身后的将士喝道:“举火为号!”
身后的蜀军将士便呼呼的举起了数十个火把,将关下照得通亮。
公孙白率众来到了葭萌关下五六十步外,五千骑在关前如同一大片雪白的浪涛一般,肃然而立,杀气漫天。
终于,葭萌关的千斤闸门逐渐冉冉而起,露出了关门内的甬道,很显然张飞和法正等人已然将甬道内封堵的砖石已撤开。
孟达指着大开的关门,对公孙白殷勤的笑道:“此门原本已被法正封住,末将令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拆除甬道内的砖石,还请陛下纵马入关,击溃贼军,一举擒拿张飞和法正!”
公孙白大笑:“好!”
话音未落,孟达突觉背后剧痛传来,穿心而出,惊得魂飞魄散,蓦地回头来时,便见得赵云已满脸狰狞的将手持从他的后背透入。
“你”孟达刚说了一个字,便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赵云一振,便已将孟达的身子高高的挑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落在地。
喀喀喀
赵云身旁一干早已跃跃欲试的白马义从,不等那数十名蜀军骑兵反应过来,早已举起明晃晃的百炼钢刀,将众蜀军淹没在一片刀光之中。
仅仅发出寥寥数声惨叫,数十名蜀军便已被乱刀分尸。
而公孙白也趁此当儿,伸手朝关下连连舞动,转眼之间便已有十数架云梯出现在葭萌关墙边。
杀
众白马义从早,已然全部下马,眼见得云梯出现,纷纷提着战刀朝云梯扑去,转眼之间云梯之旁已然聚满了身着铝盔铝甲的燕军将士。
轰隆隆
那些云梯距离关墙不过十数步,在众将士的推动之下,飞速的靠近了关墙,然后上半截活梯缓缓的升起,狠狠的搭在了关墙之上,搭钩也紧紧的锁住了垛堞。
喊杀声起,无数身着铝盔铝甲,手提百炼钢刀的百战精兵,争先恐后的朝关上爬去。
咻咻咻
与此同时,一的箭,发出强劲的撕裂空气的声音,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向城头倾泻而去。
可怜的关上的将士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预想中的剧本已然被公孙白悄然改动,等到那杀伤力极其恐怖的箭倾泻而来,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蜂拥而上关头时,这才想起要抵抗。
可惜为时已晚,在箭的掩护之下,第一拨白马义从轻松的登上了关墙,手执钢刀一跃而下,直扑关上的蜀军守军。
身着刀不入的铝甲,手执削铁如泥的百炼钢刀的白马义从,杀入惊慌失措、猝不及防的蜀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很快就攻占了云梯的入口之处。
紧接着身后的白马义从又源源不断的涌上关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关上已被赵云、丑率着上千的白马义从所占领。
公孙白也登着云梯,昂然屹立在葭萌关的关墙之上,望向关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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