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那团黑气是什么?是不是楼上厕所漏了?”胖子眯眼说道。
我踩着凳子伸手去拽那根中间散发黑气的木方子,却发现这木方子像长在水泥里一样十分牢固,我正发愁呢,张卜开从法器箱里递给我一把石头锤子。
这石头锤子通体乌黑,锤子两头各刻着一个鲜红的符文,我在手中掂了掂,照着那木方子捶了一下。
“啪嗒!”
一声脆响,木头方子竟然被我轻松捶了下来,胖子和张卜开将那根木头方子接下来扔到地上,我们这才发现,木头方子连接水泥的地方竟然抹了厚厚一层黑漆。
“这黑乎乎的是啥?黑胶水么?”胖子用手戳了戳那黑漆,竟然拉起黏黏的细丝。
“这明显不是黑漆,闻起来有股怪味儿”我抽了两下鼻子道。
张卜开蹲下身子用手沾了一下黑漆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他竟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就见他冲到马桶边一阵狂吐。
“这东西太他妈邪门这可是尸墨!呕”张卜开边吐边说道。
贺局闻声冲过来,看到木方子上面一层黑黑的东西纳闷道:“咦?这木方子怎么脏兮兮的?我买回来时候可是干干净净的啊!”
“尸墨是什么?”我抓住了线索追问道。
张卜开吐得脸色发白道:“草恶心死了这尸墨是一种邪门的东西,在农历七月十五那天用白蜡将人或动物的尸体烤出尸油,将尸油与槐树烧成的墨水混合在一起,做成一种最阴最邪的液体”
“关键是这玩意儿可邪门了,我记得我死鬼老爹生前跟我说过,尸墨油画过的符,力量可增百倍,用猫胡子做成的毛笔沾着它把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白纸上,用死人头发缠上埋入地下三尺处,此人三日之内定暴毙而亡!”
我和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尸墨这么牛逼?
贺局听完都快吓尿裤子了:“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木材加工厂是不是有鬼啊?我就是在那买的木头!”
我低头继续用柳树叶看那木头方子,却发现木方子中样黑气最盛,好像它中间藏着什么一样!
“不对,这木头方子中间还有玄机!”
胖子和张卜开把木头方子抬起来,我用石头锤子在木头方子中间敲了敲,发现中间位置有一小块儿地方是空心的。
我屏住呼吸,挥着石头锤子朝中间位置用力砸去。
“砰!”
木方子应声断成两截,一张白色的纸状物从里面飘出来。
我伸手捡起那纸状物,这才发现那是一张剪纸。
剪纸很粗糙,但很清晰能辨别出来是两个人形抬着一个轿子,诡异的是那两个人形图案脑袋上,画着两个骷髅的脸。
张卜开凑过来看了那剪纸一眼,沉默了几秒钟,最后他一拍脑门恍然道:“我操!我知道这一切是咋回事了!”
言罢,张卜开掏出手机点开相册,一张一张翻着照片,我这才发现这逼把各种符咒还有道术都用手机拍下来弄成了电子书,有的照片斑斑驳驳,看得出来都是道家真迹。
“就这个!你们看这剪纸是不是和这照片一样?”张卜开指着手机上一张图片嚷道。
照片上画的是两幅骨头架子抬着一个轿子,下方标了三个字“鬼抬轿”
“这鬼抬轿是一种整人的小法术,没啥大作用,就是让人平白无故的转移位置,小时候我死鬼老爹还用这个整过隔壁的邻居,只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罢了”
“可这鬼抬轿配上尸墨,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张卜开说到这里皱着眉头继续道:“尸墨是至阴至邪之物,木头本身也属阴,它染在木头上阴上加阴,阴气会盖住一切,无论阳气多旺盛都白搭”
“这么阴邪的东西再配上“鬼抬轿”,这简直是要人命啊!现在贺局他们一家人晚上睡觉第二天被抬出去,这都是小事,恐怕过不了多久,再抬出去的就是贺局一家的人命了!”
一旁的贺局一听这话,双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我也被张卜开这一番话唬的够呛,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吹牛逼,但听起来却真像那么回事。
“张大师,于大师!胖大师!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这到底该怎么破啊!”贺局带着哭腔说道。
张卜开收回手机,看了一眼那鬼抬轿的剪纸,摸索着下巴吐出三个字。
“得加钱”
贺局连连点头道:“行行行!加钱!加多少都行!别让小鬼抬我们了!求求大师帮忙啊!”
看着贺局崩溃的样子,我有些不忍的安慰道:“你先别激动,没事,有我们在,事情肯定会解决,现在咱们要做的不是说怎么破这鬼抬轿,贺局你应该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用这种阴邪手段对付贺局,这得多大仇啊?简直比一刀抹脖子还残忍。
“得罪人?我我这身在仕途得罪的人太多了这去哪儿想啊?”贺局用力撕扯着自己头发。
一个电力局局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能想象得到贺局是踩着多少人才坐上这个位置,所以得罪了多少人,可想而知。
“哥几个你们先别说了,快看看那个”胖子脸色煞白的指着我们身后。
我看着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疑惑的转头朝身后望去。
眼前的一幕,吓得我整个人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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