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王嫣才满意点点头,自言自语喃喃道:“我会证明,你先前做的全是错的,我才是对的!”
蹇秀将马交给看守的侍卫,由史阿在前方引路,很快便看到王嫣那张熟悉的面孔。
唯一让蹇秀奇怪的是王嫣居然穿了件镂云彩月的银白札甲,长发被整齐束在脑后,远山似的黛眉微微蹙起,纤细柔荑里还握着自己交给她的宝剑。
在蹇秀呆滞的眼神中,王嫣轻移莲步,缓缓靠近蹇秀语气缥渺道:“公子还知道回来,莫非是想做了那司马子虚,忘记奴婢!”
看着英姿飒爽的王嫣,蹇秀心中一阵悲苦:这到底怎么回事,强挤出抹笑容,蹇秀解释道:“嫣儿那里的话,某怎么会……”
话讲到一半,王嫣淡淡开口打断道:“公子不必向奴婢解释,奴婢只是想让公子知道,你我同气连枝,倘若公子有事,奴婢定把那人挫骨扬灰,再以身殉节!”
蹇秀彻底震惊了,这还是那个连跟自己说话都害羞到面红耳赤的王嫣吗,自己那个温柔似水的王嫣到那里去了!
“王嫣,你还记得我分别时给你的东西吗?”蹇秀眼神冷厉,让一旁看热闹的史阿不由升起股出寒意。
“公子,不必试探嫣儿,那块宝玉仍在嫣儿脖颈处戴着。”王嫣声音轻柔,让蹇秀打消了怀疑,但面对这样反常的王嫣,蹇秀还是满头雾水。
“史阿,如果没有事情可以让我随公子离开后军了吧,那些看守的侍卫也让他们回去休息吧!”王嫣悦耳却不含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
史阿看眼饶有兴致的蹇秀,见蹇秀点点头,这才撤走那些恪尽职守的侍卫,一行人准备返回驻营的地方。
“公子放心,王嫣愿意为公子付出一切,永远不会伤害公子,现在是,将来也是!”
王嫣似乎看出蹇秀疑惑的表情,丹唇轻启,靠近蹇秀耳垂吐气如兰,惹得蹇秀心猿意马,第一次发觉王嫣撩起人来那么诱惑,尤其是戎装加身的王嫣平添几份夺人心魄的异样美。
不易察觉咽口唾沫,蹇秀强行抑制住原始的冲动,看着王嫣那张平淡如水的俏脸,心里更是十分不解,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走在后面,思索着所有可能,但很快又被他一一推翻。
落日余晖尽情渲泄在苍茫天地中,姿态万千的红霞随意变换形态。
胡才舒坦地泡在木桶里,几个士卒手忙脚乱往里面小心将稠白色洗米水倒进热水,氤氲雾汽迅速濡湿了衣杉。
“不用忙前忙后了,你家主公有眼无珠,某这颗明珠怎么会……”
“怎么会暗投我这无德无能的人是吧?”蹇秀掀开帐帘,接上胡才没有说完的话。
孰料胡才视若惘闻,完全不理会主动搭话的蹇秀,慵懒浸泡在木桶中,还舒服的长抒一口气。
蹇秀没有生气,身后史阿领着几名侍女抬进一个比普通木桶大三倍的澡桶,安稳放在营帐里,蹇秀任由侍女脱去衣袍,慵懒躺进澡桶,几名侍女轻轻揉搓后背。
“主公,今天是用皂荚还是潘汗?”
侍女嘴里的皂荚是皂荚树所结出的果实,而潘汗就比较另类《礼记》记载:“沐稷而鲎粱”,取稷粱之潘汗用”。潘汗就是众所皆知的淘米水。
想到淘米水,蹇秀恶寒的打个哆嗦,忙不迭道:“皂荚”随后蹇秀挥挥手,侍卫中走出名凶神恶煞的昂藏巨汉。不由分说替胡才揉搓起身体。
“你……”
胡才看看蹇秀那边千娇百媚的侍女,再看看自己身后凶光毕现的侍卫,差点呼吸哽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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