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槊发出痛苦呻吟竟被吕虔生生扯断,槊柄握在手中,史阿毫不犹豫掷向那名大声喊叫的亲卫。
长槊流光般借着微风穿透轻甲,不加停留的刺穿了那人心脏,槊柄死死插在他胸膛处,亲卫嘴角因为死里逃生浮现的一抹笑意终于凝固。
无知觉的望了眼透体而过的槊柄,又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同伴,双眼久久无法闭合,只留下身体重重砸在地面的撞击声。
驾轻就熟从瘫到在地上的亲卫身里拿走腰刀,拍拍对方颤栗的脸颊,史阿笑意更浓:“就凭你们几个杂碎也配侮辱我家大人?不知死活的东西!”
“哦,那本将军够不够格?”
话音刚落,帐帘突然掀开,一身锦袍的张稠赤手空拳轰向没有防备史阿,亲卫在自己帐前被击杀,张稠要多愤怒有多愤怒,对史阿杀意展露无疑。
“什么?”
见此一幕,饶是史阿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瞳孔骤然一缩,身影瞬间暴然而起,抬手便是一记铁拳向张稠袭来。
张稠察觉不好,身形一顿想要闪开,但吕虔的攻击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眨眼间他便被击中右手,此人速度绝对比长虫还快,甚致有过之而无不及。
“哼!筋骨打磨的倒是不错,不过终是些末微小技。”张稠满脸玩味的盯着史阿,他一身武艺全在长枪和速度上,所以才乘史阿松懈时想简单一拳制服他。
不料史阿武艺不俗,并且属于力量见长的武将,两人刚一交手他便陷入下风。
张稠揉揉有些发麻的胳膊,没有退缩:“阁下想必用尽全力了吧,那可别怪某不客气了!”
张稠聚精会神绕着史阿左右出拳,速度身法完全克制气喘吁吁的史阿,史阿空有蛮力无处施展,几个回合便被经验丰富的张稠识到破绽,牢牢锁住肩膀用不上力气。
“阁下这点本事还敢辱我?真是可笑!”张稠膀大腰圆,身形占据优势,任由史阿苦苦挣扎也脱逃不了。
“张将军,是方悦教下不严,冒犯了将军,恳请将军看在方悦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两人正僵持不下,身后闻迅赶来的方悦见事态不妙,赶忙远远朝张稠朗声喊道。
“放屁,你有什么面子,敢动本将军的人,袁家的人来了也都得死!”张稠不屑一顾瞥眼方悦,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你敢辱我!”
借着他一分神的机会,史阿身躯以诡异姿势几番扭动,彻底摆脱了控制,紧接着一柄锋利匕首转眼间由他袖中滑出,刀尖不偏不倚正刺张稠咽喉处。
这把骨制匕首,由未知名兽骨打磨而成,呈鱼弧形状,吹毛断发轻而易举,是史阿祖上遗留给他唯的遗物之一,从小他便随身携带,未曾离体半步。
局势眨眼间发生转变,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张稠懵了,摇旗助威的西凉士卒懵了,连急冲冲赶来的方悦也懵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方悦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去想他,拉住毛阶衣袖笑眯眯靠近张稠,施施然走进营帐,待出来时手里多了根牛皮绳。
捆住张稠关节,方悦拍拍张稠的脑袋:“愚不可及一蠢货,汝之傻,豕不可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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