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秀满意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你修书一封尽快把此间事情通知陈宫,我们好继续赶路。”张任唱声喏,赶忙钻到马车里躲避风雨,依着车厢挥笔疾书。

雨越下越大,滂沱大雨如狂风般轰击在整个森林,如电蛇般的闪电带着震天声响烘烤着大地,但真正吵闹的却是森林深处的凄嚎,有人的,有兽的,但更多的却是无辜者的。

“乱世,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乱世……”

听着耳边又是声临死前的不甘凄吼,蹇秀面色一颤,却是下了决心,他必须得活得出人头地,为的不单单只有自己,更多的还是肩头上沉重的责任……

良久雨势稍歇,得了喘息机会三千多人马继续朝灵宝全速进发,只是浩荡又绵延的队伍多了些多苦多难的过路人。

天池山白波军山寨里,方悦满脸疑惑跪坐在食案旁,与他对面而坐的中年武将眼角那道狰狞的疤痕十分显眼,正是之前装死逃脱的石浩。

“你确定这个匣子里有郦山陵的通道地图?”方悦仔细端佯面前摆放的玉匣,匣子仿佛浑然天成一样没有缝隙,触手一片冰凉。

“禀告大人,在下祖上曾是参与修建郦山陵的工匠,当年正是凭借此物逃出升天。”

韩暹身为败军之将不敢造次,恭顺有加的说道,他知道能不能彻底离开就靠满宠的一句话了。

昨夜还在睡梦中的他,被士卒揪醒,稀里糊涂就成了阶下囚徒。

方悦尝试下没有打开,失望地摇摇头:“汝可知开启玉匣的途径?”

方悦自忖还算博闻强识,可这奇怪的匣子倒是破天荒第一次见。

韩暹羞愧挠挠头:“在下惭愧,家父和我研究多年。却终究无法窥得门径。”

侍卫在门边的史阿见玉匣古怪,顿时来了兴致:“军侯,不如让我试试?”

方悦无所谓地一把抛给史阿,自顾自继续在蔡候纸上写写画画,完全不对史阿抱有丝毫希望。

伸手接过后,史阿修长的十指紧扣匣盖,死命的拉着玉匣。

脸上青筋突起一片,时不时身体爆出霹雳叭拉的闷响,史阿相信这股力量绝对能倒拉百斤之鼎,但在这股巨力面前,玉匣却连个缝隙也没被拉开。

史阿无可奈何摇摇头,对于这稀奇的东西他也从未见过,只得把东西递,栲栳大小的玉匣想来里面也藏不住什么。

“韩暹,你确定没有欺骗我们,你应该明白,献出宝物虽然说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可并未包括你的亲朋好友,倘若说这只是慌言……”

方悦收起温和的态度,脸上笼罩层冰霜般杀意凌人,突然的变脸让韩暹浑身一惊,强挤出抹微笑:“大人多虑,我言正行端,但你要伤害我的亲眷,也别怪我翻脸!”

前一刻还在颐指气使指挥白波军的韩暹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是睡了一觉,局面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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