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一处不大的庄园中,座落着一片樱岛风格的建筑。

一阵阵剧烈尖利的破风声,从其中一间木屋中不断传出,自天光未亮,至此时几近正午,毫无停歇。

穿过薄薄的木格拉门,整座居室淡雅简洁,除了清晰的线条,并无任何装饰,内壁上一个大大的“道”字,更添得几分静谧的禅意。

御神夜一身纯白和服,赤脚站在居室中央。

腰身如孤峰般挺得笔直,右腿屈膝,左踵微微抬起,双脚一前一后弓步站定。左手紧紧扣住腰间的刀鞘,右手握住刀柄。

一阵破空声,便是一团刀光乍起。

面前是一根近人高的烛台,其上的红烛并未点燃,却似乎比常见的红烛瘦了一圈。随着刀影归鞘,一根细如发丝的石蜡便从红烛上被剥离出来,而后缓缓飘落地上。

这样的蜡丝,已然在木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

而御神夜的双眼,依旧紧闭着。

手中的雷切,已在他的家族中留传了近三百年。也只有这柄受过雷神淬炼的凶物,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他们家族的血继异能亟断之雷。

自从十年前,他的父亲御千海决心弃异能于不用,将此刀传于他后,这柄刀便从未离开他身侧。

三日前,莫蒂斯特从他手中逃脱,对他来说已是久未尝到的失败。

他自傲的高贵的血脉异能,在对方同样拥有异能的情况下,却未能起到太大作用,这使得他再次投入到疯狂的训练中。当然,这样疯狂的训练,贯穿了他从小到大的每个时期。

努力永远不会错。

门外响起两道轻轻的脚步声,御神夜睁眼,收刀而立。未待属下禀报,他已然开口道:“进来。”

格子木门被拉开,一位颇有绅士气息的白人中年脱鞋走了进来。小心地拉上房门,这才恭谨地对着御神夜微微鞠躬,而后连头也不敢抬地开口说道:“御先生,我们已经同意您的计划。杜鲁先生让我”

“不知御先生还有没有话需要我带回去?”

轻声说完,他依旧没有抬头,默然等着对方的回应,只是眼神还是下意识地低低扫过对方粗大的手臂,但立刻便收了回来。

御神夜沉思过后点了点头。一抹寒光耀然于室。

血雾喷洒,他漠然看着对方濒死的眼眸。

“不需要了。”

片刻后,格子木门再次被拉开,两名忍者装束的黑衣人将地上的尸体抬走,另一名忍者在门口对着御神夜说道:“御先生,奥古斯都请您前往古堡一趟。”

见御神夜点头,他便径自退下。

御神夜转身,静静地凝视着壁上的“道”字,片刻之后,方才冷笑着走出房门。

“这些低贱的猪猡。”

室外的光线映在内壁。那个沾满浓浓血雾的“道”字,显得锋锐狰狞,森然可怖。

时间已经是周六,在两人近乎人间蒸发般的低调中,这几日的网络上已经基本看不到关于张扬和苏以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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