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心性,我多少还是知道几分的。”宁致远重新回到案前,“今晚你先在我帐中歇息。等明日一早,我去了阂宫回来,再细细说宫中发生的事情吧。”
那日莫轻云就说父皇身手重伤,但他又十分笃定的说,都是父皇自己设的局,不伤性命的。可是,这才几天功夫,他却突然执意回京。
若不是父皇病情有变,他怎么会如此着急。
“我和你一起去。”思云坚决的开口道,“我来这,第一是为了你的安危,第二便是因为谈判的事情。沐宸枫不是说若是我不出面,一切免谈吗。”
“沐宸枫说过这种话?”宁致远皱眉,他可半点不知情。这前线指挥的人,除了他,难不成还有第二人。
他脸色微凛,冷着脸唤道,“虚怀,你进来。”
声音落地,虚怀的身影便从外面出现,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
恭敬的行了礼,恭声道,“王爷,您叫我。”
宁致远居高临下的望着虚怀,“我问你,你收到的飞鸽传书,是何人所书。”
虚怀是他身边的侍卫,让他留在宫中就是为了照顾思云的。他倒好,把人照顾到军营来了。这危险的地方,其实人人都能随便踏入的。
这么一来,宁致远对他着实无法摆出好颜色。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虚怀低着的头更低了些,回话的声音也轻了许多,“回王爷,字迹是您的。”
“本王的?”宁致远冷笑一声,“拿过来我看看。”
在虚怀找借口之前,宁致远率先截断他的话,“可别找借口说,你已经把飞鸽传书的内容给销毁了。”
“属下不敢。”虚怀愣了愣,连忙回答道。
说完,他从衣衫口袋中掏出信筒,从里面将纸条倒出来,递到宁致远跟前。
宁致远从他托举的手中接过书信,展开来,上面字迹清晰。笔锋很稳,每个字都能看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
这字迹虽与他的相似,但在他身边这么久的虚怀,绝对能看出不同。
他写字从来不用如此大的力气,或者说,那模仿之人没有掌握力度,字形很像,但却并不完全是他的字。
宁致远冷眼望着虚怀,“你可知罪。”
在宁致远锐利的目光下,虚怀没有反驳,“属下自知有罪,不敢求王爷赦免,但求王爷回京之后要罚要打,属下都听从命令。”
宁致远揉了揉眉心,多日来不眠不休的后遗症在这一刻彻底发挥出来。就连声音都带着深深的疲倦,“说吧,为何。”
“属下同样担心王爷安危,即便这信息是假的,可是”
宁致远放在眉心中的手登时拿下里,打断虚怀的话,“我问你是谁写的,你明明知道不是本王的字迹却依然带着思云赶往前线,是因为这字是你熟悉之人书写的吧。”
虚怀跟着他这么久,他的性格宁致远十分清楚的。若不是有十成的把握,他不会以身犯险。
但他却没了声音,宁致远的问题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属下知罪。”
除了这一句,虚怀再没说半句话。跪在地上,一脸洒脱。
宁致远顿时怒不可遏,“下去吧。”
虚怀愣了愣,有些怀疑的望了眼宁王。宁致远却转了个身,背对着虚怀,眼不见为净。迟疑了片刻。他便起身出了营帐。
思云疑道,“你是怀疑虚怀和尧国的人通信吗,虚怀在你身边这么久,他的为人你应该放心才对啊。”
宁致远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勉强在脸上挂着笑意,将她揽入到臂膀之中,柔声道。
“我自然放心,否则,我早将他军法伺候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明天咱们一起去炎陵吧。”
思云靠在宁致远身上,感受着许久不曾接触到的温暖。
耳边传来宁致远的话,“你放心,明日你大哥会在炎陵接应咱们的,你也许久不曾见到他了。”
她只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这几日连夜赶路,晚上休息的时辰屈指可数。这时候,放下心来,身边又是安全的环境,困意袭来,她就靠在宁致远怀中睡着了。
望着怀中蜷缩得如猫儿一般的人儿,宁致远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她无意识的蹭了蹭,嘴里轻声呢喃几句。
宁致远轻笑一声,将她横抱着出了营帐,安放到自己夜宿的营帐之中,平放在床上,正准备撤出手离开。
却被她抓住了手腕,睡着的她力气倒是不小,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让他挣脱不能。宁致远将外衫褪去,平躺在思云身边,脸上带笑注视着她的睡颜。
突然一个转身,床上的人侧身躺着与他平视,她眼睛闭着,膝盖微屈,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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