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随意,似乎稀松平常,好像保护我已经成为了林征淮的常态。

我确实在给简家留有余地,简凡生上一次在简涵婚礼上气的病倒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倒是简涵,三天两头的不消停。

林征淮的手段确实不那么高明,但是却准确的抓住了沈家人的心,沈家三个儿子。今年都过了三十岁的年纪,沈孝轩更是最大的,娶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妻子,将来不能够为沈家生个一儿半女。只怕谁也不会同意。

简涵有这个烦心事,也许就没有那么闲,总是找我麻烦。

但是,我沉吟了片刻,若不是林征淮透露给媒体,为什么媒体会知道?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林征淮悠悠开口:“在这件事情上,被骗的最深的,是沈凌尘,他对沈家可没有什么真情实感,沈孝轩更是他的竞争对手,他也不会管你是不是和沈庭松做了交易,他只知道,他被骗了,要还回去。”

我恍然大悟,我算了林征淮。却没有算到沈凌尘,是啊,他被骗了五年之久,沈孝轩从一开始就在打他的主意,他药箱透露给媒体,几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好解释多了。

我心中没有了疑问。便不再问下去,小树在屋里头哼唧了一声,我以为是着凉或者快醒了,就起身要去看看,林征淮却在这个时候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至他的身旁坐下,我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直接靠近他的怀中,他则顺势搂住我说:“等沈孝轩的事情结束了,你就做你该做的吧。”

我敛了敛神色,低声道:“我知道。”

他淡淡恩了一声,又伸手捋了捋我的头发,闲适的开口:“你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在说新品的事情吗,你干嘛说我头发。”

“因为我喜欢啊。”林征淮从一开始就不会掩饰这些话。他从来直白,一开始我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最好的朋友安慰我的一种方式。

但现在我发现,有些事情好像潜移默化的在改变,比如,当他这样对我时,我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哦,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是,抱我在怀中的是个男人。

我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遇到这种时刻我总是话少的,以前还可以转移话题,现在却连转移话题都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记吗欢弟。

不过好在,小树凌乱的头发走了出来,光着脚丫站在卧室门口,我打眼扫过去,便沉了下脸色,刚准备起身,林征淮已经起来,一边责备小树,一边将小树抱起来:“怎么不穿鞋就跑过来了,冻坏了怎么办,要吃药打针吗?”

小树搂着他的脖颈摇了摇头:“才不要打针,我要妈妈。”

林征淮捏了捏小树的脸颊,将他送到我身边,随后又去卧室将小树的拖鞋拿了过来,半蹲在地上给小树穿上。

因为沈孝轩的事情刚刚被爆出来,媒体记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也就没打算回公司。

在家里头,通常都是林征淮陪小树玩,今天也不例外,我看关于新品的文件,他们两个则在客厅拼积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我见他们玩的聚精会神,便起身去开门,还以为是林妈妈又从法国寄了东西过来,但一开门,却见沈凌尘站在门口。

他穿着考究得体的西装,一丝不苟的站在我面前,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点波澜,他很寡淡,只是眉宇之间微微蹙着,开口的声音有些低哑:“简妤,我我来看看小树。”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觉得难以开口,当然这对我来说也是个笑话,沈凌尘在这个时候要见小树,为什么?

我没有将门大开,只站在门口问他:“为什么要见小树?沈凌尘话都已经说的很明白,我和小树都不需要你,现在最需要你的是斓如。”

沈凌尘苦涩的扯了下嘴角,清冷的开口:“斓如,她已经不配被我信任和照顾,我从没有想过她竟是那种人。”

“这些话你不必跟我说,你要是想见小树可以,进来吧。”我转念一想,他要见小树那就让他见好了,反正我们都在家里,反正他见了也不一定会好过。

小树坐在林征淮的腿上,整个人被怀抱在林征淮的怀里,两个人手里拿着积木,正在商量要放在哪里,甚至不时还会发出笑声。

沈凌尘还未看到他们,就已经停住了身体,没有再前进,我则勾了勾唇角,淡声道:“怎么,不想看了?”

“简妤,如果你觉得这样是对我的惩罚”

“沈凌尘,这就是惩罚吗?远远不够不是吗?”我突然提高了音调,又瞪向他:“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

“简妤,是谁啊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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