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泳恩很用力的说着最后的“不可能”,我看着她仰头喝酒,问她“什么不了能?”
“我也不明白”向泳恩无奈的耸耸肩,“他不肯跟我说的,只是说不可能,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拿命去换,可是不了能!他就是这么来来回回说的,他可没喝酒,不是醉话”
我捏着酒瓶,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究竟知道什么,他说不了能,他知道了什么知道我到底是谁了吗。我想起他在白堂包间里对我说的那句话,心沉了下去。
他看似像个任性的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可是心思其实可能比他那个笑面虎的父亲更加深沉让人看不透。
他是江海涛的儿子,那些掺杂在鲜红骨血里晦暗的东西,也许早就被神秘的遗传了下去。
我又笑着喝了一大口酒下肚,依靠酒精的刺激提醒着自己,我跟他不会是第二个左佑和任准,那样的幸运不会再次降临的。
等我和向泳恩手里的酒瓶都空了的时候,江植带着寒气开门回来了。
他一进来,目光就紧张警惕的在屋子里四下寻找起来,向泳恩喊了他一下,他马上锁定我们的位置,大长腿带着风呼呼几下就到了我面前。
我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江植已经如同一片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罩在了我的头顶,他用冰凉冰凉的手托着我脑后,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从来从他这里没见到过的神色盯住我看。
他这一眼,让我的心整个拧在了一起。
向泳恩在我们身边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我就听到她的脚步声在远去,我的头被江植箍住视线有限,我正想说把我放开,江植的手却自己拿开了。
他垂下手,沉默的站在我面前,身上还穿着作为订婚主角的昂贵礼服,我注意到雪白的衬衫上,沾上了一些暗色的污点。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血迹,也怀疑是自己眼睛看的不准,就抿着嘴唇盯着那几个污点看,眼睛下意识眯了起来。
“你怎么了?”江植忽然声音有些惊惶的问着我,我看到他的手在我跟他之间来回晃了晃。
我怎么了,他干嘛这么问我我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一下子分外清晰起来,就像原本隔着是很脏的玻璃往外看,有人把玻璃擦干净了视线豁然开朗的感觉,我心里刚闪过一瞬的轻松,眼前却又黑了下去。
很黑,彻底的黑暗。
“曾春夏!你说话啊,怎么了”江植的喊声更加焦灼起来,我还听到了向泳恩的声音由远及近,她也在问怎么了,可我无法判断她是在问谁。
因为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很快就被江植抱起来,出门下楼,坐进车子里,然后就是车子发动起来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
我在车里问,“江植是你吗,我要去哪里啊。”
“笨蛋,去医院啊。你又看不见了!”我耳边是江植凶巴巴的吼声。
“应该没事,过一会儿可能就好了,医生不是说过可能会出现反复的吗。”我握着胸前的安全带,跟江植解释着。
“闭嘴!”江植更加凶恶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闭嘴了,可心里却压不住的往上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呢我自己分辨了半天,是甜蜜。
对,一种我从来没体验过的甜蜜。
我很快被送到了医院,江植不肯让我自己走,他抱着我走得很快,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能感觉到他头发里出汗冒出的热气。
医生给我检查问诊之后,听到江植说了我以前的病情和就诊情况,就建议我们还是去找原来的主治大夫。
江植打了两个电话,很快又把我抱回到车上,他什么也不说,我无奈只好又问他要带我去哪里。
“回奉市,你别着急,眼睛一定没事的。”江植突然用他冰凉的手摸了下我的脸,语气没之前那么恶劣了。
我其实真的没怎么着急,我倒是觉得江植比我急多了,我分辩着他在的位置,挤出点笑意,“我知道。可是这边出了那么多事,你大半夜的带着一个你家的保姆离开,好吗?”
我不得不提醒他,他现在的身份不单单是江家大少爷了,他还是向家的准女婿,他有未婚妻的。
江植的手在我脸上僵住了,始终不动也不拿开。
又过了一阵,我听到他打电话了,他应该是打给了江海涛,我听着他说了我的情况,然后语气很低沉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之后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他再跟我说话时,就告诉我向泳恩马上会过来,她的司机会送我回奉市,医院那边他会安排好,不用我管。
我知道他不会送我回去了,明知道是我自己提醒了他不能送我,可心头还是莫名失落起来。
向泳恩来得很快,出发前江植没跟我再说什么,有外人在场他必须注意,他只是跟我说没事会好的。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没事,跟向泳恩告别的时候,她倒是贴在我耳边跟我说,她很快也会去奉市,让我放心。
我回到奉市就住进了医院,汪嫂再次出现在我身边,她陪着我照顾我,一天后我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时,向泳恩就过来了。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时,向泳恩告诉我,那个在订婚宴上从棚顶掉下来的人没死可是一直在医院昏迷,究竟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不清楚,酒店方面说他并非员工,倒是有人认出这人好像以前跟江海涛工作过,江海涛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一切就都交给警方处理了。
“我妈妈很不高兴,大家也都不高兴,这种事就是不吉利的,我到没什么”向泳恩跟我大致讲了下订婚宴上那件事,我听得出她说的不违心,她的确不在乎那些。
“对啦,那个毛莉,她也出事了,她不知道怎么从医院跑了出去不见了,我听说她疯了。”向泳恩又提起了毛莉。
我现在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些,左佑从订婚宴之后一直没联系过我,我心里总觉得悬着不上不下一点不踏实,可是汪嫂总是如影随形在身边,我眼睛又不方便,没办法主动去联系她。
向泳恩来了倒是个好机会,我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似的跟向泳恩说让她帮我打个电话。
“好啊,打给谁,你的手机呢在这儿,你说吧。”
我说了左佑的名字,我手机里从来不保留跟她之间的文字联系,向泳恩也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她很快拨好了号码把手机递给我。
左佑一接电话,就先开口问我检查结果怎么样,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我回奉市检查眼睛的事情。
“还没出来,谢谢左总关心,我突然离开给你添麻烦了,你要注意自己啊。”我用保姆的身份和左佑说着话。
我知道以左佑的玲珑心思一定明白我打这个电话的真正意图,我不方便直说,她应该会找机会说的。
“不用担心我,希望你能尽快回来,不然就该错过那块地的奠基仪式了,那可是一出好戏呢,看不到你会遗憾一辈子的。”左佑语气淡淡的跟我说着。
“我知道,谢谢了。”
我和左佑没再说别的,放下手机,向泳恩就问我觉得左佑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虽然不怎么容易接近,但是她教过我不少东西,我很谢谢她跟任设计师。”我如此回答,同时很简单的说了下我以前跟左佑他们的旧事。
我不知道向泳恩为何会问起这个。记叼匠号。
“混球很不喜欢她的,对了,不提我还忘了,他今晚也会来奉市的。”向泳恩说着拍拍我的手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向泳恩回奉市是陪着家人办事,在我这里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这天晚上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晚饭后说了回家取点东西的汪嫂回来了,我问了她时间,想着向泳恩说江植晚上会回到奉市,我心底的隐隐期待愈发浓烈起来。
可是我一直没等到他的出现。
第二天早上,医生查房都结束后,还是没有江植的消息。我不安的烦躁起来,频繁的问汪嫂现在几点了,问的汪嫂问我是在等什么人吗,我只好含糊着说没事,可是没过多久还是会继续问她。
一夜几乎没睡也让我终于有了生理上的困意,我迷糊着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后,又喊汪嫂想问问几点了。
“下午,一点二十三分。”
我整个人僵在病床上,这个回答我的声音,并不是汪嫂。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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