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完,陈毅然看了我一眼,他反手将我抱住,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陈毅然将头抵在我脖间,他的手落在我腰间紧紧抱着我,他说:“不,我相信我妈妈一定很开心,她跟我一样,等这天等了很久很久,可惜的是,这一天来得太迟了,她却不在了。”

听到陈毅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体也跟着僵硬了,我无法去想象他跟他妈妈之间的感情,因为对于我来说,母爱这东西在我身上可有可无,我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过什么是真正的母爱,所以我无法感受陈毅然所承受的。

但我从他的举止表情可以感觉得到,陈毅然心里没有他的外表那么硬不可摧,甚至可以说,他的心比我这样的一个女生还要脆弱,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让他很在乎很在乎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般。

陈毅然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说:“当我每天看到他们在我面前恩爱的样子时。我的心就如同刀绞一样痛,每一次,我都会将那个女人的样子想象成我妈妈的样子,但想象终究是想象,永远成不了真。”陈毅然口中的那个她说的是闵浩的妈妈,他在提到那个字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他言语中对她的恨意,陈毅然说:“我妈是一个可以容忍一切的女人,也正因为她的容忍,让事情演变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小北,我不希望你事事都容忍我,我不希望我妈的事情,在我们身上重新上演,我可以保证我不是我爸那种人,但我更希望你的在乎来时刻提醒我”

陈毅然的话还在继续,但他后面说的什么我却没听清了,因为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到了脖间有股湿意袭来,那是什么?

陈毅然的眼泪吗?

他哭了?

我不敢去确定,我更不敢轻易开口问他。

因为我知道,像陈毅然这种的男人,他的自尊跟面子,比其他男人更加重要,所以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想去打扰他发泄出心里压制太久太久的东西。

陈毅然说的话我都明白,他想告诉我,他虽然不是他爸爸那种男人,但他还是希望我可以在面对有关他的事情时,都可以去亲口问他,不要一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也许是太累了,陈毅然就这样睡着了,我怕吵醒他,随手拿了一个靠枕过来垫着,就这样陪着他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这一晚,我睡得特别香,或许是因为陈毅然将他内心深处的事情都像我吐出来了,所以我会觉得特别的高兴。

导致我第二天,睡到快九点半了才起来。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了,应该是陈毅然醒过来之后把我抱上来的,不过,身边却没有了陈毅然的人影。

我洗漱后下楼问阿姨,阿姨说陈毅然一早就去公司了,这让我有点奇怪,不是说处理好闵浩妈妈跟他爸爸的事情,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忙碌了吗?

怎么现在又会去公司这么早啊?

我拿出手机,给陈毅然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有接听,我想他应该在开会,所以也没有在继续打了。

因为杜雅爸爸的事情,我一直请假,之后因为电梯事件,陈毅然也替我请了假,如果公司不是张月的,我估计早就被炒鱿鱼了,庆幸的是张月好说话,但我也不能把这个当做放任自己的理由。

我吃过早餐后,就匆匆赶去公司了。

公司目前除了跟陆岩合作的那个楼盘设计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儿,但这个工作,我一早就跟张月说过我不参与,因为我担心陆青会因为我的原因从中作梗,所以我不参与是最正确的办法。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我帮着其他同事处理了设计资料就离开公司了。

从公司出来,我去了医院。

在杜雅爸爸去世之后,廖医生跟我说过,医院方面因为治疗方案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所以会返还给我一部分的费用,但是我去到医院后才从廖医生嘴里得知,医院返还的费用被杜雅昨天来拿走了。

总共退换的费用是三十六万。

廖医生说她也是今早才听院长说的,因为杜雅是杜雅爸爸唯一的女儿,所以这笔钱杜雅是有资格拿的,在跟杜雅爸爸的关系之中,我跟杜雅的爸爸说白了,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虽然结过婚,但是我们没有领证,我们之间得不到任何的法律保护。

这笔钱,是我找陈毅然借的,虽然我现在跟陈毅然也在一起。但并不是代表这笔钱我不还给他了。

还不还是我的事,至于要不要,又是人家陈毅然的事情了。

但说破天,杜雅也没有资格拿这三十六万,她爸爸住院期间,她没有拿过半毛钱,每一笔费用都是我出的,医院是有记录的。

虽然医院给了杜雅,但我也不能无理到找医院麻烦。所以我只能找杜雅。

我打电话给杜雅,会给我的却是空号。

听到空号两个字我就觉得好笑极了,这杜雅从她爸爸去世那天起,她就跟我玩消失,在给她爸爸办理后事期间,她没有出现过一次,原来是在打这笔费用的事情。

虽然知道杜雅一直会算计,但我没有想到她这么会算计,都算计到这笔死人钱身上了。

我不可能这么算了,就算只有三百我也不会就这么让她拿走。

我打电话给薛颜,想让她帮我打听打听杜雅最近的动向,薛颜从杜雅认识的一个女孩那里打听到,杜雅今早坐车回老家了。

看来她是想跑路,我自然也不会这么放过她。

所以我也打算回老家找她,杜雅的老家距离我之前的房子很近,找起来也不像广州这么麻烦。

但在我回去之前,我去看了一下余思思,自从我俩一起来了广州,余思思一次也没有回去过,我去戒毒所问余思思要给她爸妈带什么话吗?

余思思告诉我,不要把她现在的事情告诉她爸妈,帮她带句问好就行了。

从戒毒所出来,我直接回了别墅,陈毅然还没有从公司回来,我也来不及跟他商量,直接在网上定了明早的车票。

但我不可能就这样说走就走,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跟陈毅然说一声的,担心他晚上回来得晚,早上又走得早,我晚上吃过饭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陈毅然是在晚上十点半回来的,见我坐在沙发发呆,他走过来问我:“怎么还不上楼睡觉?”

“我等你。”

“想我了?”陈毅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唇,正当他准备加深时。我伸手推开他了,还不等我说完,陈毅然低沉地声音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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