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送她下了车,就自己走了。
她轻手轻脚地进门:“?”
七七立即从厨房里啪啪跑出来,小脸通红地嚷嚷开了:“妈妈你回来啦?”
“脸怎么这么红?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啊?”
“可乖啦,小胖给我吃巧克力我都没有吃呢。”七七仰着小脸求表扬,“妈妈我发烧了,却没有哭。”
宋倾顿时吓得赶紧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烧了怎么不去躺着?”
“没事,爸爸给我贴了退烧贴。”
宋倾进了厨房,看到下厨的人,立即乐了:“你怎么有心情下厨了?”
“今天庆祝一下。”
七七在她腿边磨磨蹭蹭地求抱抱,她只好抱起七七,在端木白身边围观:“做什么大餐呢?”
端木白指了指厨房门口的菜单:“喏,你闺女点的菜。”
宋倾回头看了看那菜单上打的五个勾,笑着亲了七七一下:“小家伙还挺爱吃肉。”
七七嘟着小嘴:“我是帮妈妈点的。”
“哎哟吼,我的小棉袄,谢谢!”
七七一脸得意骄傲满意:“不客气!”
他们家,端木白和她都会下厨做菜,索性把会做的拿手菜列了个菜单,偶尔拿出来,想吃的人从上面点菜,调节一下胃口。
“杨溢那边把这一次招来的保姆查清楚了,背景还算干净,明天说是来试工,咱们家大门的备用钥匙回头给柱子一把,他去接人。”
“好。”
两人聊着家常,端木白手上不停,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好了晚饭,一家三口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才刚刚黑下去。
华灯初上,不远处的公园外有人在放烟花。
想必是有人结婚吧。
端木白也转头看了看那些在半空中绽放的五颜六色,虽然很不想承认。
可是,真他娘的羡慕的!
“我跟酒店那边打了招呼,婚礼定在六月,可以吗?”
宋倾一愣:“这么仓促?”
端木白心里暗暗地想,再不赶紧着办了,夜长梦多怎么办,面上却淡定地解释:“嗯,酒店那边预约都排满了,六月这个宴厅,还是别人让出来的。”
宋倾明摆着不信:“往后都没有?”
端木白眼睛都没眨:“那要等到三年以后了,我等不了!”
宋倾无语地看他:“那就换家酒店啊。”
端木白用一脸的老谋深算,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不行!在咱自己的酒店里办,不要钱,去别的酒店办,还要掏钱给别人,不划算!”
宋倾白他一眼,大哥,你是那种精打细算不舍得花钱的人吗?
不过想了想,她也就从了。
“那好吧,我回头跟外公说一声。”
既然他着急,那就让步一回又如何。
端木白立即笑得白牙闪闪:“好,就这么定了。”
宋倾一边照顾七七吃饭,一边想起今天的事情,问端木白:“楚堃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他不会和我们联系的。”
宋倾一愣,转念就明白过来,这是怕别人追踪到他们头上。
“他这一次怎么这么好说话,肯帮你办事?”
端木白给她加了块鱼肉,看一眼她,随即无所谓地撇撇嘴:“当然是我手里有他的把柄。”
好大一个把柄,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吃饭呢。
宋倾哦了一声,没有多问,这对兄弟兼师徒一向喜欢相爱相杀,她也无心去管了,反正应该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的。
而此时的楚堃,正在经历一场惊险的追逃。
李向东被带走的当天下午,李家就查到视频是魏康偷拍的了,又顺藤摸瓜,找到了和魏康一起的楚堃。
虽然他们做了一系列的反追踪措施,可对方是军中的好手,光是设备就完爆他们好几条街,终于在这天傍晚,他被堵在了郊区的一处民宅里。
他两辆军用防弹车一前一后堵住了大门。
好在这民宅地下有用来存储蔬菜的地窖,打通之后直通百米之外的一口枯井。
他被兄弟们护着,从地道跑了。
留下来的七八个兄弟,却无一例外被击毙。土节木技。
虽然对方也损失了两三个人,可是那种战斗力,不是三山会这些小混混出身的人可以抵挡的,从枯井里爬出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
“五爷,咱们藏在村子外的车还在,城内接应的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
楚堃点点头,忽然捂住嘴猛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手上忽然一热,粘粘的,几乎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咳血了。
呵呵,看来时间真是不多了啊。
他被身边的兄弟架着,开始朝村子外的小树林里跑去,明明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跑起来却越来越费力,他开始浑身冒冷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五爷”
身子忽然一软,立即被身边的兄弟扶住。
“五爷您受伤了?”
楚堃将嘴里的鲜血咽下:“我没事,快走。屋子前的事情都录下来了?”
“放心吧五爷,都录了。”
“赶紧给邺城那边发过去。”
于是这边立即联网,把屋子四周安排的针孔摄像机偷拍到的画面传输给了杨溢。
杨溢虽然不再抛头露面跟着三山会的人冲锋陷阵,在家里当个安安静静的黑客还是可以的,收到画面,立即就黑进了外媒网站,将视频发给了几家知名的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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