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被吓得心跳扑通扑通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自顾自地系好了安全带,只好自己也系上安全带,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楚堃嘻嘻一笑:“哎呀。月色这么好,实在无心睡眠,出来晒晒月光。姐,你怎么也不睡觉呢?”
宋倾无语地看了看外面的阴天,月光在哪里?
她带着鸭舌帽挡住了瘦削绝美的脸,只有饱满的双唇死死地抿着。看上去有几分倔强:“我去邺城。”
“你打算就这么开车去?那可是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呢,万一路上再堵车,明天天亮你都不一定到得了!”
宋倾冷冷地一哼:“没关系,我有两天的时间差,这段时间”
她忽然住了口,真是奇怪,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楚堃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来,在她面前晃晃:“你看,这是我的私人飞机的钥匙。哎呀,我这架飞机呢,是不会有官方的飞行记录的,你要是想借,就求我”
宋倾突然伸手握住了那串钥匙,同时一点迟疑都没有地说道:“求你!”
楚堃一段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这爽快利落的一句“求你”给顶回去了,只好捏了捏鼻子,松开手任由她拿了钥匙。
“飞机在哪里?”
楚堃转头指了指海边不远处的一栋地标似的高楼:“那上面。”
宋倾看了一眼那大楼上闪亮的标志:“经纬大楼?你的飞机为什么这是你的产业?”
楚堃摸摸下巴,笑得无辜又单纯:“我总要有点养家糊口的本钱啊,我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
宋倾勾勾唇角,随即捏了捏帽檐,把帽子又拉低了些。冲锋衣的领子竖起挡住大半张脸,朝楚堃低声说:“走吧。去拿飞机。”
随即发动了车子。
楚堃把嘴里的棒棒糖咔嚓一声咬碎了。随即咽下去,一副准备战斗的模样,跟着她开车到了经纬大楼下,两人顺着电梯到了顶楼下的楼层,看着通往顶楼的铁门上,门禁在一闪一闪地冒着红光,她从腿上拿出匕首。
“唉,你就不能问问我有没有卡吗?”
楚堃无奈地低叹,从口袋里拿出门禁卡,开了门,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能有点心机,利用一下身边的资源呢?”
宋倾淡淡地看他一眼:“我这不正是在利用吗?”
楚堃嘻嘻一笑,带着她上了顶楼,飞机静静地停在那里,楚堃开了门,上了驾驶座,看着她傻在门外,立即嘻嘻笑着朝她招手:“怎么,你还想自己开飞机吗?上次没掉到海里就不错了,这里到处都是大楼,随便撞上一栋,就惨了!上来吧,我来开!”
她只好上去,带好耳麦系好安全带,看着他分外认真地开着飞机,忍不住对着耳麦大声问:“楚堃,你现在真的每天都没事做了吗?”
“是啊,每天闲的蛋疼!”围讽反技。
她脸一黑,就知道跟他闲聊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回邺城打算去哪里?”
宋倾笑笑,打开手机调到了一副地图,指着上面的红标对他扬了扬:“当然是去瓮中捉鳖。”
“哪只鳖这么倒霉?”
宋倾收回手机,呵呵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不需要多余的人手吗?”
她摇摇头。
自己的仇自己报。
上次是双拳难敌四手,又被打了药,这一次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很快的,邺城的地标建筑天线传媒大厦就能远远地看见了,她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看了楚堃一眼,把手机里的地图调出来放在了他面前。
楚堃撇撇嘴,只好照着地图,飞往那个公寓楼。
飞机在距离公寓楼不远处的一处公园草地上降落,楚堃在飞机上看她:“我不能下去了,你自己可以的吗?”
“放心。”
楚堃见她转身就要走,急忙喊了一嗓子:“唉,那个姐啊,要是有人来了,我得跑了啊,回头再来接你!”
宋倾听完,两只脚差点绞一起把自己绊一跤,气得回头冲他没好气地低吼:“要跑赶紧。”
楚堃嘻嘻一笑,看着她转身跑远,脸色渐渐沉下来,给自己的人打了个电话,随即下了飞机,远远地缀在宋倾身后,跟着她摸到小区的墙外,看着她抓住外墙的铁栅栏,在墙上轻轻一踩,就翻了进去。
小区里有摄像头,她猫着身子从死角里溜过去,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索性一路不回头,找到了费苒住着的那栋楼。
电梯里有摄像头,她将帽子拉低,还是上了电梯,带着手套按了12楼的按钮,很快,就听到旁边的另一个电梯启动的声音。
到了十二楼,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梯两户的户型,杨溢已经把费苒的公寓号码告诉了她,她摸到门口,看着房门犯了难。
总不能直接从门摸进去吧?
难度有点大。
正在犯难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又响了,楚堃笑嘻嘻地站在电梯里,压低声音朝她笑:“姐,门口那株植物的盆地,有没有钥匙?”
宋倾这才看到门口的植物,顿时失笑:难道费苒也有这种藏钥匙的癖好?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扳开植物,果然看到底部藏着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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