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浑身一颤,看着来人,一刹那间,只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可是仔细一看,面前的人,分明是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虽然那张脸那双眼睛,怎么看,都有些熟悉的痕迹在里面。
她迅速恢复了镇定,伸出手去,跟他笑着说:“仇先生,你好。不知道仇先生是做什么的?”
魏康在旁边解释:“仇松是做金融投资的。事业刚刚起步。”围厅广血。
仇松脸上虽然始终是带着笑的,可是那种笑容,宋倾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喜欢,太阴狠了,哪怕是故意装作让人如沐春风,还是没用。
他笑得太假了。
宋倾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悦,垂了眼眸,随即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端木白。才朝仇松和魏康说:“既然都是来参加婚礼的,那么二位请自便,我还有事,就不陪二位说话了。”
她和陆影一起朝端木白走去。
他也远远地看见了仇松和魏康,目光在仇松的脸上扫视几遍,随即不动声色地转开。
宋倾到他身边的时候,心跳还是突突的。
陆影朝端木白沉声说:“婚礼快正式开始了,我先就坐,你们也请吧。”
他朝陆影笑笑,伸手挽住宋倾的身子,低声问:“怎么了?”
“那人”宋倾目光转了转,示意端木白去看,“长得有点像一个人。你发现了没有?”
端木白扫了一眼,随即无所谓地说:“像靳南?”
“你也这么觉得?”
“嗯,远远地看去,的确有点像。只不过,五官变化很大,有可能不是。”
宋倾抬头看他:“万一他也整容了呢。别忘了我是怎么变成rn的。”
“这个简单,叫人查查不就好了。”
没多久,杨溢也一个人进了婚礼会场,远远地看见他们一家三口,走了过来,坐在宋倾身边。压低声音问:“我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怎么看到一个人,长得有点像靳南啊?”
“说是叫仇松,能查到来历吗?”
杨溢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随即点点头:“我回去查一下。”
婚礼现场的音乐忽然想起来,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红毯的尽头,大门轰地打开,四十多岁已经发福秃顶的臧琪笑眯眯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水儿的清俊少年郎,是他的伴郎。
宋倾看到伴郎团的时候,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臧琪也真是有意思,结婚的大喜日子里,他真的非要弄来这么一大堆的少年郎,衬托自己身材的颓败吗?
端木白听到她的笑声,伸手拉住她的手,捏了捏。
她立即憋住了笑,认真地去看婚礼的进行。
新郎官到了舞台上,主持人立即扯着嗓子开始了插科打诨,扯了半天皮,新娘子那里倒是忍不住了,主持人还没说请新娘子呢,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音乐忽然一变,换了轻快动感的舞曲。
伴娘团穿着短款的礼服,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运动鞋,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每人手里都捧着花,伴着音乐的拍子,踩着轻快的舞步,一点点进了大厅。
这个开场,倒还算别致。
新娘子走在最后,一身纯白色的短款婚纱,脚上倒是踩着红色的运动鞋,一边伴着节拍跳劲舞,一边朝着两边的宾客们飞吻着。
对比着前面舞台上的矮粗壮新郎官,这新娘子,还真像一朵朝气蓬勃的鲜花。
宋倾转头朝端木白嘀咕一句:“看看,这一定是真爱。”
端木白眉角一抖,看她一眼。
这女人,嘴巴毒的时候,是真毒。
谁都知道,这小三是怀了孕,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臧琪和陆影离了婚,谁叫陆影是个事业狂,结婚十几年也没有生孩子呢。
中国的男人啊,有几个能洒脱到因为爱情纵容自己的女人说不生孩子就不生孩子的?
婚礼因为新娘子的开场献舞,气氛空前的热闹。
宋倾内心对小三一直很鄙夷,所以冷眼看着大家笑闹,并没有太多的祝福。
都怀了孕,还在婚礼上这么跳舞,也不怕闪了腰。
陆影坐在一边,也是冷眼地看着所有人在鼓掌,唯独旁边那张桌子上,宋倾在淡淡地看着场中的一切,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她察觉到陆影的目光,转过头,朝她笑了笑。
陆影在这一刹那,居然感觉到了许久没有过的暖心。
娱乐圈或许没有多少真心实意,但是这一刻,她最起码知道,宋倾是真心地在支持着她。
她忽然觉得坐在这里,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她挺起下巴,看着台上一脸幸福的猪头男和女小三,嘴角挂着冷笑。
婚礼一直进行到新娘子抛捧花的一刻,场面才尴尬起来。
小三女居然捧着捧花,没有在台上朝后抛来,而是径直下了台,走到了陆影所在的桌子前,笑眯眯地把捧花递给了陆影,当着在场所有宾客的面,对着话筒,娇娇嗲嗲地说:“陆影姐,这个捧花,我送给你了!多谢你成全了我和老臧。过去的那些年里,多亏你照顾老臧了,以后的许多年,老臧就交给我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老臧,还有我肚子里的小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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