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白倒不是用七七的身体来做借口,他是真的接到电话,七七在发烧。

宋倾已经带着孩子去医院了。

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宋倾去医院里被人拍了照,绝对还是会有网友对宋倾和七七的关系做文章。

宋倾承认自己是宋家大小姐的时候,就有细心的网友把她出事的时间和七七出生的时间做了推测。提出质疑:宋倾很可能就是七七的生母!

还有网友找到了宋倾以前的照片,和七七的图片资料放在一起比对,逐条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宋倾就是七七的生母!

所以为了不再引起网友们的猜测,宋倾往日里带着七七出门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改装,避开狗仔们的偷拍才行。

医院里,宋倾急得心都揪成了一团,看着医生把七七放在病床上前前后后的检查起来,七七已经烧得满脸通红,无意识地哼哼着要妈妈:“妈妈妈妈,我难受”

宋倾在床边捧着她的小脸,心疼得恨不得病痛全都由自己受着,要病就让她病好了。别让她的孩子受一点点罪。

“妈妈在这里,七七不怕,妈妈在这里。”

“妈妈我不要打针。”

“七七乖,咱们听医生的话就不难受了!”

七七瘪着小嘴:“医生坏,打针疼。”

宋倾觉得不能让一个小孩子打小就对医生产生这样的误解,立即柔声说:“七七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嗯。”

“医生阿姨给你打了针,七七就不难受了对不对?”

七七想了想,以前好像是这样的。

“嗯。”

“那医生阿姨怎么会坏呢?他们是在帮助七七,虽然疼了一下下,可是七七的病会好了,七七是不是应该感谢医生阿姨?”

“嗯,谢谢医生阿姨。”

“还有护士阿姨。”

“谢谢护士阿姨!”

“七七最勇敢了,打针不哭!”

七七眼睛里还挂着豆大的泪珠。却被宋倾调拨得渐渐不再害怕了,点点头,一脸坚定地说:“嗯,我勇敢!”

宋倾说这话的时候。边上的医生护士纷纷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感动,其实儿科医院里什么样的家长都有,大多时候,在孩子不愿意打针的时候,家长要么是教训孩子,要么是顺着孩子的话教训医生,像宋倾这样理解医生工作辛苦的。又能顺便教育孩子的,还真是不多了。

给七七检查的,是儿科的一个实习医生,注意看了一眼宋倾,才忽然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问:“你是r?”

宋倾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姿势。

“我是。七七她怎么样?”

实习医生激动得险些尖叫起来,只是立即被宋倾安抚住了,满脸激动地压低声音说:“没什么大碍,是感冒了,才引发高烧。先开点退烧药和消炎药,住院一晚观察一下吧。”

“嗯,多谢你了。”

小医生乐得笑眯眯的,手忙脚乱地开了药,护士过来给七七打了点滴。

七七倒也乖,被妈妈教育一顿,瘪着小嘴没哭,只是扭着小屁股跟宋倾撒娇:“妈妈,我病好了之后能吃蛋糕吗?”

宋倾点点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可以。”

“一个抹茶味的,还有一个巧克力的。”

“好!”

那实习医生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叹:“r你对端木先生的女儿真好。”

七七躺在病床上朝她不乐意地解释:“我也是妈妈的女儿。”

小医生只以为r和端木七七这对后妈和继女关系很好,听到这话也没怀疑,哈哈一笑:“对对,七七乖啊,睡一觉就退烧不难受了。”

七七看着小医生和护士离开,朝宋倾委屈地撇嘴:“妈妈,她不相信我是妈妈的女儿。”

宋倾听得心里难受,低头在七七额头亲了一口。

“七七,是妈妈对不起你。”

七七立即笑哈哈地撒娇:“那妈妈,我还想要一个芝士蛋糕。”

宋倾忍不住:“噗”

这小逗比,还真是她亲生的。

端木白赶到的时候,七七已经睡着了,宋倾守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七七的小肚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小脸。

他站在病房门外看着这一幕,忽然轻笑一声,觉得自己被吊起的心才缓缓地放下来了。

他推门进去,小声地问:“睡了?”

宋倾抬头看他一眼,敏锐第地闻到了一股酒气。

“喝酒了?”

“嗯,在应酬。”

宋倾点点头,忍不住担心地问:“这样半途把你叫出来,会不会不好?”

他低笑着抱住她的肩,不知怎地,有些担忧地说:“再有权威的人,也比不过你和七七的分量,放心吧。”

她听着这话味道有些不对,可是转念一想,可能这个男人喝了酒,嘴巴又跟抹了蜜似的。

“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守在这里好了?”

她最近没事,端木白公司里年底应酬却不少的。

“一起吧。”

七七住的是单间病房,旁边有一排沙发,端木白在沙发上坐下,朝她伸出双臂:“来,抱抱。”

她乖乖地走过去钻进她的怀里:“老白,刚才七七发烧真的吓坏我了。这孩子身体太弱了,我想送她去学跳舞,锻炼锻炼,会不会身体渐渐就好一些?”

端木白酒意涌上来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抱着她,将脑袋靠在了她的头顶,淡淡地答应了:“好,都听你的。倾倾,我们结婚吧?”

宋倾前一刻还沉浸在对七七身体的担忧里,下一刻就听到这句话,惊了:“啊?”

她坐直了身体看他。

他却一脸疲惫,神情虽然认真,却带着隐隐的焦急。

“我们结婚吧!”

“为什么现在说这个?咱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拿了影后大满贯之后,再完婚吗?”

她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为已婚妇女。

端木白低笑一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她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忍不住问:“老白,出什么事了吗?今晚你看上去怪怪的,是不是城东那块地的开发还是没有落实?”

邺城领导班子换了一遍之后,端木白的生意多多少少受了些阻碍,他也在费力地和新任的领导班子接触,看他的样子,难道是结果仍旧不如意?

端木白浑身一僵,这个女人啊,感觉这么敏锐真是叫人无可奈何,怪不得许多平凡的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因为一旦有了什么秘密,这些女人一瞬间就能猜到一些。

这种感觉真是酸爽极了!

“你啊!别瞎猜了,我就是忽然觉得,咱们一家三口应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这样也免了别的不怀好意的人继续窥探。”

他说的是自己遇到的觊觎者。

宋倾却立即嘿嘿笑着,举手保证:“老白同志,虽然今天我请楚堃吃了一顿大餐,但是我的身心都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你尽管放心!”

端木白一愣,立即挑眉睁眼看她:“什么?”

“今天我带七七去商场买东西,被楚堃盯上了,没办法,我和他一起吃了顿饭。”

端木白倒是有些意外:“怪不得我的人今天一直没找到他的踪迹,原来是偷溜出来,找你吃饭了?”

他有些酸溜溜的想,难道楚堃这小子想勾搭他老婆?

那他必须打断他的狗腿!

“小七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他没跟在你身边?”

“一开始是跟着的,楚堃出现之后,他就不见了。”

小七在哪里呢?

他醒来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

他被剥光了衣服,呈大字形被五花大绑在一张硕大的雕花大床上,艳红色的床帐被空调的风吹得左摇右摆,从的身体上轻拂而过。

他忍不住紧张地锁紧了全身的肌肉。

“喂,花姐,你快把我松开!”

花姐穿着一身黑底旗袍,胸前一朵盛放的大红色牡丹花,整个人浓妆艳抹,手里捏着一根情趣小皮鞭,笑吟吟地站在床边看他。

“小七弟弟,醒啦?我等你醒来可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姐姐我是不是很有耐心?”

小七看着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老女人自打见他第一面就总想着睡了他,今天他这可算是羊入虎口了。

“花姐,你也知道我是三哥的人,今天我出来,三哥可是知道的,找不到我的话,他可是会发火的,你快些放了我!”

花姐看他发火,却乐得眉开眼笑。

“小七弟弟,你看,男孩子血气方刚的,想要的时候就不要忍着,对身体不好。姐姐我虽然多少年没出山了,可是只要我亲自动手,保准你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滋味儿姐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花姐我的手段!”

小七挣扎了两下,认命地放弃了。

到了后半夜,才云消雨歇,花姐用温热的湿毛巾替小七清理了身体,又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澡,才穿着性感的睡袍出来,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靠在床头,朝小七轻佻地吐了个烟圈。

“好了,你也被我掏空了!别哭丧着脸,姐虽然是妈妈桑,睡过的人不少,可是这么用心主动伺候的,数目还真不多!你该高兴并且感到荣幸才对呢!”

小七板着脸,气得呼呼喘气:“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放了我吗!”

花姐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小七啊,你可是三哥手底的第一虎将,我这些皮鞭绳子绑着你,难道还真能困得住你?你明明也很想要,还骗自己做什么?姐可走了,这房间里外都没别人,想走的话,自己想办法喽”

她哈哈地笑着,起身离开了。

“喂!喂,你不能走,哎哎,花姐!!!”

花姐理都没理他,径直离开了房间,走远了。

小七回想着花姐的那番话,羞得脸都红了,床上帮着他的这些绳子,的确都不是什么特别难摆脱的,绳结也是普通的,以他的手段,用力挣扎的话,还是可以挣脱的。

他的左手绳结打得稍微松散一些,他轻轻扭着手腕,绳子开始慢慢收紧,他纤长的手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翻折过来,两指轻轻捏住绳头,咔咔两声轻响,他手腕的关节微疼,手指却不改灵活,弯折着仍旧敏捷地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结,前后也只不过用了十秒钟的时间!

他解开了满身的绳子,把自己的衣物穿上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腿软。

“还真是被她掏空了啊”

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得意,更有些回味。

花姐毕竟不是什么手段都没有的小姑娘,她手段高超,很懂他这种万年童子鸡的需求,一场欢爱结束,他倒是没那么讨厌花姐了,甚至觉得,这女人身上还有些小姑娘没有的韵味。

杨新铸破处找的就是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雏儿,经历十分的不美好,回来之后私下里跟他抱怨,这才导致他这几年始终不敢随意找人破处。

想不到花姐这种半老徐娘,能给他这么美好的初体验。

“糟了!”还没回味玩,他就忽然想起正事来,“三嫂和七七呢?”

他之前在商场里四处寻找宋倾和七七,到了商场的楼梯间里时,就被人冷不丁地打晕了。

她们是不是也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手机,还有之前在商场里宋倾采购的一大堆东西一样不少地放在房间里,他急忙掏出手机,给端木白打电话。

端木白在病房里被手机震醒,吓了一跳,一看是小七,顿时也松了口气。

“你在哪里?”

小七看了看窗外的环境,立即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三哥,我在商场被人打晕,拖到了醉今朝。”

端木白在病房不敢大声说话,轻轻松开宋倾,起身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才轻声问:“你受伤了没有?”

小七老老实实地答:“这个,倒是没有!”

“在醉今朝还发生了什么事?”

端木白很担心地追问着,他听出小七的语气不太对。

小七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如实禀报:“三哥,我我被花姐给睡了!”

说完,他羞得脖子都红了。

端木白:“”

他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小七的心理阴影面积,把笑声狠狠地压下去,淡定地点点头说:“嗯。没别的事情了吧?她没再怎么着你吧?”

小七听上去有些垂头丧气:“没有了。哦对了,花姐咳咳,那个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是五爷的吩咐!三哥,五爷什么时候来的邺城?”

“他来了有两天了,不用管他,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咱们不用动他。”

小七欲哭无泪,让一个半老徐娘把他这么个可口的小鲜肉给睡了,难道还不够出格吗?

“我在医院,七七生病了,你直接回别墅吧,有事我会叫你,好好休息着吧。”

花姐是什么人,睡一个小童子鸡,哪能让他还有到处跑的力气!

“是。”小七背着大包小包,默默滚回别墅里休息了。

端木白回到病房的时候,宋倾已经醒来,外面天色渐渐发亮,已经快六点了。围鸟匠号。

端木白一离开,她就醒了。

她正在试着七七的额头温度,见他进来,才笑呵呵地压低声音说:“已经退烧了。”

“嗯,医院开始上班后我让人过来帮着办出院手续。今天侯阿姨帮忙看中的那个阿姨来家里试工,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考察一下。”

宋倾笑眯眯地看他:“又是个年轻小姑娘喽?”

端木白:“”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才淡淡地解释:“那倒不是,说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家里老公去世,孩子在上学,着急用钱,就出来做保姆了。侯阿姨好像挺满意的,你也注意看看。”

“那就不是专业做家政的了?”

端木白对这种事情不怎么上心,无所谓地点点头:“可能吧。”

宋倾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踢他一脚:“大男子主义!家里的事情你都不管了是不是?”

“我只要管好你和七七就好了!别的事情你做主,都听你的!”他笑眯眯地受了这一脚,也不生气,只是抱歉地抱住了她,“对不起,年底了,我还要忙碌公司的事情,没空陪你们出去旅游度假,你怪不怪我?”

宋倾撇撇嘴:“嗯,怪的。”

端木白失笑,随即柔声说:“那也好,那就记账吧,等到秋后,咱们再算总账,好不好!”

他在邺城要站稳脚跟,不被各方势力一点点吞噬,只有不择手段地往高处爬,爬到高处,那些人才奈何不了他。

如果以后有让她误会伤心的事情,该怎么办?

唉,那就记账吧。

欠她的,总是会还她的。

宋倾被他抱住,撒娇地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点头:“嗯,那你就记着!本来你答应了带我们去澳洲过寒假,今年看来是没法实现了!下次可能就是带我们环游世界喽”

他低笑着,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清甜的唇。

“嗯,那就环游世界。老婆大人,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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