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白嗤笑着:“你以为二爷做了大当家,就不想着把前任大当家的势力瓜分打散重排吗?只不过嘛,就算咱们打了招呼,他明面上也不会当真答应。咱们自行干掉了董娇,算是帮他的忙,放心!他到时候一定是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杨新铸想了想。觉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一个小时。”
“嗯,叫那边把住的地方准备好,尤其是睡觉的地方要舒服。”
杨新铸眉角一抖,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默默地点头。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飞机在老挝降落的时候,宋倾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一路沉睡,直到被端木白抱着放在了舒适的大床上,她才咕囔了两句含糊不清的梦话,随即一翻身,继续睡了。
而就在宋倾和他在老挝停留的时候。
邺城监狱里,靳南突然捂着肚子倒地不起,顿时让他的“恋人”亮爷吓得黑脸都白了。急忙疏通了监狱里里外外的关系,把靳南送出了邺城监狱。
他很快就被查出,是患了胃癌,而且是晚期了。
靳南因为是初犯,再加上当时认罪很配合,又有被黑社会胁迫了的原因在,他保外就医的申请很快得到了批准。
只是按照规定,他不得离开邺城市。
可是这样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被警察押送着回了靳家别墅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蚊子都没有。整座别墅散发着缺少活人入住的气息。
“靳先生,请问你的太太不在家是吗?那么您治病的这段时间。谁来照顾您呢?”
身边的女警官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靳南坐在客厅落满灰尘的沙发上,神情有些失落,半晌,朝那问话的警官虚弱地笑了笑:“我的妈妈在国外,我会联系她回来照顾我的。我也希望在我死之前,能见到我的母亲!”
“需要我们帮忙联络吗?”
女警官这话其实有些逾越了。
可是没办法,靳南看上去苍白可怜,偏偏又是个大帅哥,她忍不住就心软了啊。
靳南笑着道了谢,却还是拒绝了:“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体虚弱,就不留二位警官在家里吃饭了,你们还要忙别的事情吧?”
女警官心底里不大愿意就这么走了。
把一个癌症晚期的大帅哥扔在没有人的大房子里,好像不太人道啊。
另外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警官还算有些控制力。立即拉了那女警官一把,转身告别:“那我们就不多留了,靳先生不能离开邺城市的,您知道的吧?”
靳南苦笑着看他:“你觉得就算是我想走,又哪有力气出走呢?”
他看上去随时随地都会倒地死去的虚弱样子,的确很能打消两位警官的疑虑。
那女警官立即笑着摆手:“老周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例行公事,靳先生被介意。”
靳南摇摇头,随即目送着他们转身离开了别墅。
他一身虚弱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直到听着警车呼啸着离开别墅,他原本暗沉无神的眼眸瞬间布满精光,哪里还有前一刻那种濒死病人的可怜样?
靳南当然没有得胃癌。
更不可能是晚期胃癌。
他在监狱里委身给亮爷这么久,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借助亮爷的势力逃出邺城监狱,而事实证明,他的确押对宝了!
亮爷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母亲居然是邺城市立医院的肿瘤科主任,那小喽啰虽然坐了牢,他的妈妈却仍然对他有求必应,一听说要给靳南做一个检查,而且检查结果都给想好了,一开始虽然是拒绝的,可到最后,这位肿瘤科主任仍然拗不过自己溺爱了小半辈子的宝贝儿子,答应给靳南做了“有病”的检查。
市立医院长期都和邺城监狱有合作,监狱里许多病人的病情诊断和治疗,都是在市立医院做的,并没有人会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靳南如愿地保外就医,得到了半自由的权利。
不能离开邺城市吗?
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是扑到沙发边的电话机上,试了试,电话果然还是能用的,他立即给小林打了个电话。
小林自打他入狱之后,就无事可做,被侯阿姨求着宋倾,给他在顶尖食品的一个下属仓库里寻了个仓管员的差使。
仓管员平常工作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对着单子入货出货,没什么挑战性,也没什么大的油水,工资不高也不低,他做得渐渐没了热情。
正在抱怨工作枯燥的时候,居然接到了靳南的电话。
可想而知他有多兴奋。
靳南交给他的任务,虽然让他有些惊讶,可是一想到靳南在电话里允诺他的好处,他顿时把那些疑惑和踟蹰都扔到了脑后,屁颠屁颠地去辞了职,专心帮靳南办事去了!
端木白对于靳南这种人,说实话是有些看不上眼,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他在老挝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从老挝乘车到了西双版纳,用那边传来的假身份,不动声色地入了国境线。
宋倾一直对云南的风光很向往,只是以前和靳南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忙忙忙,没空陪着她来云南旅游,她只和冯楚楚一起去国外游玩过,云南还是第一次来!
“我想去西双版纳,想去大理,想去丽江,还想去香格里拉!”
端木白眼见着她兴致实在太好,当然不忍心拒绝,立即让那边把两人的出行信息合法化之后,到达西双版纳的当天,两人就光明正大地走在了西双版纳的植物园里!
端木白这才知道,她是很喜欢植物花草的,看见新奇的花草两眼都放光的那种。
她还喜欢小动物。
宋倾在植物园里撒欢,前一晚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端木白还特意去买了个单反相机,跟在她的身边,记录她的每一个s。
他的拍照技术,其实不敢恭维的。
无奈宋倾长得漂亮啊,除了从下巴之下的角度去拍,其他任何角度都无压力。
倒也拍到了不少很美的照片。
所以,一切还是看脸的!
整个植物园还没逛完的时候,宋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有些奇怪地拿了手机看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只不过来电显示是邺城,只有接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随即,传来一声轻笑:“倾倾,想我了吗?”
宋倾顿时虎躯一震,语气都变了:“靳南???”
端木白在一边听见了,立即脸色一变,随即掏出手机给杨新铸打了个信息:查查靳南那边的情况。
宋倾一整天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想查的话,当然能知道。”
“你想做什么?你不是在监狱里吗?”
靳南的语气听上去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偏执味道:“上次你来监狱看我,我说了,有些事情还没有告诉你!你却再也没有来看我,我只好自己出来看看你了!倾倾,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说的吗?”
宋倾抿抿唇,不耐烦地低吼:“你想说什么?”
“想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是吗?”
宋倾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却淡定地把手里从耳边拿开,开启了通话录音功能。
靳南在电话里吃吃地笑起来,笑了半天,才神秘兮兮地说:“我当然是告诉他老人家,你在婚礼前夜被楚楚下了药拐卖出去,被人轮了!而我,不打算好好对你,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折磨你!你那个爷爷啊,就这么犯了心脏病,真是不经刺激!”
“他当时身边带着药,药是不是被陈玉书拿走了?”
靳南残酷地笑着:“是啊!你不知道你爷爷晕死过去之前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他怎么也想不到,身边最信任的秘书,居然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哈哈”
宋倾听得几乎咬碎了银牙:“靳南,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的手上!”
靳南得意地哈哈大笑:“放心!等你回到邺城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我会在你人生最得意幸福的时候,把你从天堂打入地狱,宋倾,你等着我!”
宋倾冷笑:“怎么,你已经越狱了是吗?打算逃走了?连冯楚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靳南那边有了短暂的停滞,随即恶狠狠地答:“我只有自保了,以后才能回到邺城给他们母子幸福。”
宋倾听得冷笑,薄情寡义的男人啊,本性难移!
“哦,呵呵!”
宋倾不愿意多浪费时间,立即挂断了电话。
靳南却像是还没有说爽了似的,她这边刚挂,那边立即又打了过来,她于是又摁掉。
靳南再打,她直接关机。
可恶,这种苍蝇一样的男人,当初真应该狠狠心,弄死在监狱里!
当时真该听端木白的话!
她脸色难看地握着手机,被端木白抱在了怀里。
他已经从杨新铸那里得到了消息。
“他谎称自己得了晚期胃癌,申请了保外就医,出狱的第一天,就金蝉脱壳,不见了!那边也得了消息,正在加紧追查他的下落!放心吧,他不会有再回来伤害你的机会!”
宋倾点点头,有些疲惫地眯了眯眼:“他杀了我的爷爷,我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端木白当时在靳南入狱之后,是劝过她,要早下决断,监狱里那么多三山会的弟兄,要弄死靳南,太容易了。
可是她想要留着靳南在狱中活着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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