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后,顾清平认识这边一个主任,直接带着何念到了他诊室,先看病后补号,医生询问了一番身体反应,又开单子让她去拍照,忙了一大通回来,医生看了片子后说,“恭喜顾总和夫人,已经怀孕八周了。怀孕前三个月大约会有些不适,但不会有什么大碍,夫人生过一胎,应该会很清楚,可能反应会强烈点,不过这么久才发现有孕吗。”

顾清平非常欣喜的握住何念的手,“是,因为我非常忙,也没有往这边想,而且我们有一个女儿了。并没有特意渴望想再要一个。”

医生开了一些不伤害母体的保胎药,非常温和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一定要注意,已经生过一胎就会好很多,想必母亲也有些经验,保持心情的愉快,四个月左右时再过来做一系列检查和排畸,那时候基本上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不会有漏洞和不准确。”

顾清平一手提着药一手牵着何念,穿过这医院大厅层层人海,他有点放空状态,觉得像踩着一团棉花,轻飘飘的被人潮推着朝前行走,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顾清平虽然这个岁数了,不会喜形于色,也是他年少时期的性格所致。但心里还是激动得怦怦乱跳,何念生小思念他错过了,没有尽半点丈夫的责任,还让吴凡当了个好人,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好好表现一把。

于是顾清平开始了丧心病狂的妻奴生涯。

何念的产检他一次不落,哪怕有天大的过亿合约,他也宁可丢掉,不愿错失任何一次弥补的机会,小思念有些吃醋,觉得爸爸不爱自己了,顾清平又百忙之中抽空带着小思念玩儿遍了她想去的不算太远的任何地方,两边都不误。他本身就非常精壮没有多余赘肉,即使这个年纪身材保养也非常惊人,但这一次四个月就瘦了八斤,显得脸部轮廓更加深邃刚毅。

何念在五个月时递了一个非常大的红包给医生询问胎儿性别,医生刚要说,被顾清平给止住了,他对何念说,“留个惊喜吧。我并不在乎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其实何念压力很大,她没有对顾清平说,他知道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可能不想要儿子,他这个年纪也不会不渴望有条真正能延续下去的血脉,小思念已经是女儿了,她真的不想再来个女儿。虽然他说不在乎,可她依旧渴望让顾清平抱上儿子。

她每天都辗转反侧,还偷偷让孙翘给她送来了一个送子观音,孙翘很无奈说,“这个没用的。不是我不尊敬佛,而是至少对我,没管用,我也在求子,可我检查出来是女儿。”

何念一听,绝望的倒在床上。

更大的打击又来了,何念从九十四斤一路飙升涨到了一百三十多斤,就这样顾清平一天还在乐此不疲的五顿饭喂她,仿佛恨不得喂她到二百斤。

于是何念陷入了非常焦躁和忧郁的状态,身材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业。胖和臃肿可不一样,胖瘦是女人的体形,都各有各的韵味和美好,但她现在是臃肿,一笑牵动了脸上一百二十八道褶子三千六百条皱纹,能夹死几千只绿豆蝇。

这意味着栓不住自己丈夫这样优秀出众的男人,富太太不比老百姓,这个群体为了婚姻要抵抗得住更多,承载得了更多,要有高于常人几百倍的气度才能守得住自己得来不易的位置。有钱有势男人经历的诱惑太多,女人根本不敢有一刻松懈赌注丈夫旧情和自己于婚姻中的运气,这意味着将万贯家财和舒适人生拱手让人,何念能放心才怪了。

闹来闹去熬到了怀孕八个月时,何念的身体已经肿得她不敢照镜子了,看一眼手臂吓得哀嚎一声。看一眼大腿就直接吓死过去了。

顾清平仍旧笑呵呵的,仿佛看到他老婆现在的尊容,在他眼里依然最美,美得他还能起生理反应。而他从原先晚上不加班到现在下午不上班,部分员工怨声载道,觉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所幸有傅琰这个刚刚晋升准奶爸的得力副手牺牲了自己的私人生活来帮顾清平打理公司,才算将流言压制了下去,不至于彻底翻天。

何念生孩子是在次年冬天。

大雪弥漫的季节,冷得穿了棉袄都还觉得寒风嗖嗖的刺入骨头,她三十多岁,也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好在有前一次生产的底子,所以她非常自信再次选择顺产,按说生过一次产道非常好松开,不至于艰难到生很久都出不来,可偏偏事情总不能一帆风顺,孩子的被脐带绕颈,顺产有些不太顺利。

起初两三个小时,傅琰安慰顾清平说,“没关系,孙翘生的时侯,就生了七个多小时,胎位不太好,但还不至于到剖腹的时候。而且孙翘坚持要顺产,我也劝不了她。女人生孩子是一项和死神搏斗的战役,我们男人真的没有办法代替,只能对她们更好,才不辜负她们这么拼。”

顾清平脸上全都是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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