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庙以人声引来飞鸟,并和鸟儿对鸣,已经是不可思议的神技,顾北说能命令鸟儿跳舞,简直是天方夜谭,包括姚雨姚晴姐妹在内,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
“老夫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你这样狂妄的后生,”王庙冷笑道,“你哪怕能让鸟儿飞上几圈,我不仅把‘兽圣’两个字送给你,还当场拜你为师。”
“兽圣,兽圣,兽中之圣,说到底还是禽兽,这雅号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顾北调侃了一句,忽然“呔”的一声大喝,把众人吓了一跳。王庙也吓得一哆嗦,鸟儿从他手中飞起来,向窗外飞去。
顾北模仿王庙,嘴里发出“啾啾”声,翠鸟忽然拍打翅膀倒折而回,像飞燕归巢一样落在了顾北肩头。
这手一露,会客厅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顾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姚雨和姚晴也是满脸惊奇。
王庙直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鸟儿胆子最小,听到响动就会振翅而飞,绝不会主动落到人身上。
他能控制这只鸟,并非因为真懂鸟语,而是鸟儿有种特殊的习性,会把破壳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当成母亲。
这只鸟是他亲手孵化出来,从破壳起一直训喂到现在,已经熟悉他的声音和气息。
出门带着鸟儿,在目的地附近把鸟儿放出去,就可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看起来神乎其神,实际不值一提。
除鸟儿外,山羊、鹿、水牛和一些鱼类都有这种习性。王庙父亲是位兽医,专门给牲畜治病,他从小就知道这点。
于是花精力养了几只听话的动物,自称精通兽语,到处招摇撞骗,后来遇上赵文华,获得了“兽圣”的绰号。
现在他亲手养大的鸟儿竟落到了别人肩头,简直不可思议。
殊不知顾北趁刚才大叫,暗中把分离出的神识放出去,进入了飞鸟体内。
这缕神识无形无状,无声无息,得道大士坐在这里也未必能发觉,在场的都是凡夫俗子,更是全无所觉。
顾北控制飞鸟就如控制身体的一部分,想让它落在哪里就落哪里,抬起一只手,口中发出“啾啾”声,同时意念转动,控制飞鸟落在了那只手上。
“鸟儿啊鸟儿,有人觉得和你说几句话就了不起,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能听懂你的叫声。”
顾北说完,控制翠鸟“啾啾”叫了几声,好像在和自己对答,道:“什么?你说这老头儿要求住在府上,是准备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安排成仆从,把五大叔六大伯都安排成家丁?”
“到时不但猫儿死了,姚府也被弄得乌烟瘴气,改成姓王的了。好家伙,这老头儿所图非小。”
王庙已经一把年纪,“七大姑八大姨”和“五大叔六大伯”恐怕早就死得毛也不剩。
众人清楚顾北借鸟儿之口贬损他,但心里在想,王庙非要在姚府住半年,恐怕未必没打着在府中安排亲信的主意。
幕僚给主顾介绍几个仆从,司空见惯,王庙确实有这个私心,被顾北道破,气得吹胡子瞪眼,嘴里发出“啾啾”声,想把鸟儿召过来。
但翠鸟对他不理不睬,只对顾北鸣叫,仿佛他是陌生人,顾北才是那个养鸟人,不由又惊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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