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见幽情妖姬的骨骼间经骨寸断,开解吕宛儿道:“圣姥神功盖世,非你这一匕首可杀。你看,她浑身骨骼都断了,定是此前受了重伤,心知必死,这才将一身功力,尽数传输到小主人身上。”

吕宛儿先前只道幽情妖姬为自己亲手所杀,闻听这番言语,心下稍稍释然:“原来娘在谷外强收掌劲,那时便已经震断了经脉骨节。一路入谷,想来她以至高无上的真气护体,方得支撑下来,其结果也是必死。我便不扎她这一匕首,她必定也是功尽人亡。”这样想着,心下仍自不安。

她却未曾想到,幽情妖姬有心将全部功力传与她不假,但此等事情说来简单,做起来却谈何容易,往往功力得传十之四五,已属难能。也是事有凑巧,吕宛儿悔恨自己万不该对母亲白刃加身,而在幽情妖姬看来,她这一匕首却下得正是时候。若非这一匕首下去,她体内突然间生发一股反冲之力,虽自真气如海,却是极难宣泄畅流,奔涌而出。

吕宛儿刺下这一匕首,好似存储了万顷巨涛的一把闸门钥匙,只须轻轻一触,立可辟山易水。

幽情妖姬身上的全部功力,尽数传到了吕宛儿身上,加之她八九年苦修的天人九剑,原是极其厉害的剑式,现下又已颇得火候。如此一来,眼下她与萧影缠斗起来,自是不分轩轾,其结果孰胜孰负,任谁都料想不到。

萧影极不情愿跟吕宛儿水火与对,边打边道:“宛儿,咱俩做下那事,那也只是事出无奈,迫不得已,你又何必当真!”

吕宛儿闻听之下,只道他话中所指,是她献身救他那事,心道:“你倒说风凉话,一个女人失了贞洁,能不当真么?”

心思到处,一头子气直往上冒,涨红一张脸道:“好啊,你这人当真忘恩负义之至,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大恨!”全没想到萧影所言,指的是被逼成婚一事。

萧影怕当着众人之面直陈其言,说她娘逼着她与自己成亲,这话说来不算天大秘密,直言不讳,于她颜面却殊不光彩。当下含糊其辞,只说“咱俩做下那事”,原以为吕宛儿定然知晓言中所指。岂料话一出口,又多误会,反而更生矛结。

萧影见吕宛儿言语绝决,对自己颇生怨毒之意,心下一寒,正要再说,突闻门口传来哈哈大笑之声。

这几声笑肆无忌惮,让人听来,大有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感。

众人一齐望向门口,但觉双眼一花,又听笑声已在堂中,骇然调头来看,均自面面相觑。

只见堂心立着一位少年,年岁与萧影相仿,相貌俊逸之处,当真也不比萧影差多少。

萧影早也看清来人相貌,见是韩书彦,心里甚是惊诧:“他不是摔下悬崖,怎地没死?”

这时人丛中突然有人道:“他他便是杀死四位师尊的元凶!”

韩书彦闻言并不惊慌,反而微微笑道:“不错,本座正是韩书彦,四位道婆便是死在我的剑下,那又如何?”

天山派群弟子听他言语中全没将天山派放在眼里,想到他杀死四位师长,又以移花接木之法,换了萧影自称吕洞宾,当真气不打一处出,嚓嚓连声,长剑纷将出鞘,一个个怒火炽天,向韩书彦围了上去。

眼见圈子慢慢围得小了,韩书彦仰天一声笑,拂起衣袖,只团团一挥,一圈子的人就象稻草人儿一般,给袖风卷到,飞砸往后,兵刀器械,乱响一气,现场狼狈不堪。

韩书彦一招拂退众人,面上神情十分得意,阴笑两声,并不乘胜追击,朝堂前打斗正紧的吕宛儿道:“师妹,我来助你!”

吕宛儿神功初成,运使起来尚不能游刃自如。此刻她凝心聚力,全副身心倾注在与萧影缠斗上,一心只想极早将之制服,出得心中这口恶气。至于韩书彦何时到来,又是如何拂退众人,全没放进眼去。

她只道他武功如昔,听他欲来助战,只冷冷道:“凭你那三脚猫,济得甚事?你还是到一边玩儿吧!”

话声甫落,一眼瞥见韩书彦扑风而至,剑光闪处,已和萧影对过一招。

白若雪眼见韩书彦功夫不在吕宛儿之下,萧影徒手与此两大高手过招,当真凶险至极,只恨爱莫能助,丝毫插不进手去。今日之势,只怕非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双方极难罢手。猛然想起父亲遗留下来那柄宝剑,心想萧影若得此剑,必可克敌制胜。一问门人弟子,均说不知宝剑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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