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大臣期盼的问道,“我们真能等到救兵?”

“自然是真的,之前只是怕走漏消息,故而没告诉众位。”雪千舞道。

有人尖刻的问道:“若是到了最后,救兵没到呢?”

雪千舞看了那人一眼,抬脚迈前一步,环视众人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本宫当在叛军前自刎澄清奸言,竭尽所能救诸位一命!”

众人一震,皆沉默不语了。雪千舞的话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各寻个角落待着,睁大眼睛盯着外面,等候最后结局的到来。

承乾宫外面,君习玦一身甲胄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眼神炙热的盯着眼前这座最高的宫殿,只要攻破这里,逼迫父皇改立太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新皇!

他正命人强攻猛打,后宫的方向跑来一支军队。

君习玦一眼就望见被云天赋绑来的太子,眼睛一亮,带着几个亲卫快步迎上去。

云天赋行了个礼,道:“殿下,臣不负所托,已经将太子生擒!”

太子阴冷的瞪着他:“君习玦,你这个乱臣贼子,勾结反贼、忤逆作乱,你不得好死!”

君习玦反而温和的笑了笑:“成王败寇,日后史书上只会记载,是太子你勾结柔贵妃,想要篡权夺位,而我,只是保皇护驾而已。”

太子愤怒的冷哼一声。

云天赋道:“殿下想如何处置他?”

“等攻破承乾宫,交给父皇发落。”君习玦道,太子已经被他抓住,他并不急着杀了他,等拿到父皇的圣旨,将太子定罪废黜,再杀不迟。他既然打了清君侧的名义,就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

云天赋押上太子,跟着君习玦到了承乾宫门外。

叛军将攻城门的撞木运了过来,承乾宫的宫门只坚持了一下,第二下就轰然倒塌,将几个禁军压在了下面。

叛军嘶吼着握着刀冲了进去,如潮水般的士兵很快将禁军淹没。

卫寒焰且战且退,带着最后百十个禁军退进了宫殿内。

殿内的妃嫔和百官吓得混乱尖叫,相互拥挤着往后躲,只有千歌、千舞、雪宁侯、夜太师等少数的人还能保持镇定。

君习玦踏进殿门,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扫而过,就落在了千歌身上。

“你输了。”君习玦冲她道。

千歌冷冷道:“不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是吗?”君习玦道,“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后手?等夜轻笮搬来救兵救你们吗?只怕他已经死在半路了!”

千歌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目光移向他身后的太子。

“太子殿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千歌道。

君习玦悚然一惊,忙朝一旁躲避,太子的刀却比他更快,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刺破他的铠甲,虽然只划破一点皮肉,但已经足够刀上的毒素侵入体内了。

君习玦捂着伤口倒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瞪着太子,太子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冷笑的看着他。

君习玦感觉身体迅速麻痹,手中的剑已经握不住,锵的一声的掉在地上。他怒火攻心的盯着云天赋:“你背叛我!”

云天赋哈的一声笑出来:“君习玦,我云家遭劫的时候,你不但不出手相助,还落井下石,更害得我妹妹惨死,我只恨不能亲手扒了你的皮,你还妄想我效忠你?!”

君习玦又惊又怒之下猛的吐出一大口血,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额头上暴起狰狞的青筋。只是几息之间,身体就完全失去了知觉,重重的跌在地上。

“你放心,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云天赋痛快的俯视着他,“这是我专门向玉婵仙子求的毒药,会让你疼上七天七夜,尝尽极致的痛苦,然后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化掉,在绝望和恐惧中痛苦的下地狱!”

君习玦说不出话,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惨叫出声。

殿内众人都被这意外的突变吓呆了,许多人都高兴的几乎喜极而涕,但也有些人惊恐的看着太子,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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