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没有保留的把事情说了,齐野也头疼,他不明白楚峻北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不说实话,难道他下半生真的要在牢里度过吗?
庭审时间一公开,社会舆论就炸了锅,楚峻北俨然成了杀弟夺弟妹的恶魔,更有人扒出邵明浩的那桩案子,说凶手其实也是他,而穆绵就是传说中的祸水红颜,生生害了好几天人命。
对于这些说话像放屁的媒体,穆绵就把他们当放屁,不管他们说什么现在她都不会在乎,只盼着楚峻北能无罪。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到了开庭的日子,因为是不公开审理的,现场只有亲属几个人,穆绵看到被告席上的楚峻北精神还好,但是脸上有淤青,估计在里面给人欺负了。
欺负这个词跟楚峻北很不搭,从来都是他不欺负别人罢了,谁敢欺负他,可是一想到他真被人欺负了穆绵心疼的要死,不是因为一点皮肉伤,而是他那么骄傲的人给别人压住痛打的时候心里的难受程度恐怕是身体上的千万倍。
楚峻北在旁听席上搜寻,当他看到穆绵时微微笑了一下,用口型告诉她,“我很好,我爱你。”
穆绵的眼泪哗的下来了,她忙转身抹去,这个时候哭不吉利。
检控官提交的证据就是视频和打款证明,而楚峻北的杀人动机也成立,巨额财产的继承权,母亲的自杀之仇还有对弟媳妇的罪恶,最后他还提供了楚峻北和小风的亲子鉴定证明以及前几天他求婚的视频,铁证如山,他有动机和时间,杀人罪名几乎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王律师不愧是法律界的一个传奇,他把每个证据都做了分析,把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检控官的主观猜想,最后虽然休庭,把时间放到三天后在开庭,但是大家都懂,王律师说的再好也只是主观臆测,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休庭时,楚峻北走下去,穆绵明明知道这个敏感时候不该对楚峻北表现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看到她哭,楚峻北彻底失控,他摆脱廷警冲到穆绵身边,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
王律师一边跺脚一边感叹,这个案子他到底接的对不对?
回到家,齐野立刻给崔元打电话,还是关机。
他和王律师关在书房里讨论了一天,最后王律师长叹,“我没有办法了,证据摆在那里,我就是把死的说成活的也没有办法逆转。”
黑云压顶,齐野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穆绵敲门,她想见楚峻北一面,让王律师想想办法。
王律师夹着公文包去想办法,他没法拒绝穆绵,他想大概是个男人都没法拒绝她那种充满绝望的哀求。
楚峻北开庭的前一晚,王律师终于带穆绵去见到了他。
因为是私下里买通了人的见面,所以做的格外隐秘,半夜的时候把她带到了关押他的单独牢房。
看着粗铁柱的监牢,粗糙的墙壁以及楚峻北脸上的心伤穆绵哭了,她拉着楚峻北的手抽泣道:“他们打你吗?我要去告他们。”
楚峻北轻轻的擦去她腮边的泪水,含笑说:“不是的,我自己弄得。绵绵,你还相信我吗?”
“相信,越是这样我越相信你没有杀人,但是到底谁杀的,你告诉我呀。”
楚峻北摇摇头,“还不是时候,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能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
穆绵气的咬他,“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瞒着我,楚峻北想想小风和希希,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不会错过孩子的每个瞬间,你要食言而肥吗?”
楚峻北摸着她细嫩的小脸,这几天她受的折磨不小,一张小脸蜡黄,也瘦了,心疼的亲了亲她:”绵绵,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呆在牢里,我有信心。“
“你有什么信心呀,王律师都没有信心,对了,你到底让崔元去干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峻北的眸子望着墙壁,幽深的好像一口古井,“没有消息吗?不会的,我相信崔元。”
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被人催促着要离开,穆绵狠狠的咬了他手腕一口:“楚峻北,你记住,要是你真有事我不会原谅你。”
楚峻北也狠狠的亲了她一口,“放心,我不会有事。”
穆绵依依不舍的离开牢房,她一出去王律师就拉住她:“他有没有说什么?”
穆绵摇摇头:“没,真没有,他只是不相信自己会被判杀人罪名成立。”
“真幼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我见多了,都以为自己可以和法律抗衡,却不知道一旦国家机器要制裁你,谁也不行。”
穆绵生气了,“王律师,楚峻北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您要是觉得输了这场官司会丢名声,尽管放弃这个官司。”
王律师深深的看着她一眼,这个女人柔中带钢,不但有美貌还有智慧,拿她比古代那些倾城倾国的女人也差不多。
天很快就亮了,再不想,楚峻北还是再次走上了法庭。
被告还是提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证据,眼看着就要尘埃落定。
有人,在黑暗的角落里为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等着宣判的那一刻哈哈大笑。
忽然,法庭传来了骚动,王律师的助理在和王律师耳语之后他大声说:“尊敬的法官,我请求押后处理,因为我将有一个重要的证人出庭作证。”
检控官立刻反对,“人证物证已经全部呈交法庭,而且辩方提交新证人的程序也不符合要求。”
王律师微微一笑:“法律的宗旨就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我的这个证人一出现就会颠覆整个案件,所以我请法官考虑我的要求,不要让好人蒙冤。”
几个法官商量了一下,毕竟楚峻北不是普通人,最后决定此案再押后三天审理。
楚峻北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看着穆绵,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等他三天。
穆绵也笑着,她以为这只是次普通的诀别,甚至马上就会收获快乐,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了永诀。
当天晚上传来消息,楚峻北越狱,他抢了狱警的车逃跑,在大雨中不辨方向冲进了山谷里,车毁人亡。
早上,穆绵起床的时候精神很好,她想着要让佣人买菜了,楚峻北回来一定要做顿好的吃,可是做什么呢,她用手机上网,准备搜菜谱。
一上网,这个消息就落入到她眼睛里。
起初,她麻木的看着,觉得这不过是个搞怪的网络新闻,拿着当噱头吸引人,慢慢的,她心脏越来越麻痹,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噬,疼的她站不住坐不住,只想在地上打滚。
齐野和宋渝进来的时候发现穆绵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她眼睛直视着前方,却根本没有焦距。
齐野和宋渝研究了一早上,决定要瞒住她,楚峻北的尸体并没有找到,现在说死定论太早,而且事情太蹊跷了,眼看案子有了转机峻北怎么可能越狱,就算越狱也要和他商量做好接应,所以这一定是个局。
穆绵看了宋渝他们一眼,似乎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她淡淡的说:“坐呀。”
宋渝在她身边坐下,小声问:“绵绵,你在看什么?”围系共才。
“我没看什么,我只是在想,想一些事情,眼看就要想通了。”
齐野一愣,“你想什么?”
“楚峻北一定是给人害了,那个人知道他找到了新证据觉得害不了他就制造了这起越狱的事故,不过峻北没有死,沈燕尔说了,祸害一万年,他命硬着呢。”
齐野和宋渝对视了一眼,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能理智的分析问题,可是她越冷静就越可怕。
宋渝轻轻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绵绵,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吧。”
穆绵摇摇头:“我不哭,哭了对胎儿不好,楚峻北他让我好好的保护孩子等他回来,如果这点小事我都做不好,怎么配当他的女人。”
宋渝越发觉得她冷静的可怕,穆绵没哭她倒是哭了,“绵绵,你别这样,我害怕。”
“阿渝,你怕什么呀,对了,我还没吃早餐呢,我想要吃鸡汤馄炖,荠菜馅的,要一大碗,吃完了我好等着案子的证人,就算他不在我们还是要还他清白,否则他怎么敢出来。”
齐野拍拍宋渝,示意她不要哭照着穆绵说的去做,其实穆绵比他们都冷静,她说的也很有道理。
她果然吃了满满一大碗馄炖,刚吃完,齐野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崔元的很激动的接起来,接完后对穆绵说:“绵绵,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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