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也是兴奋异常,其实他俩也看到那个信使的剽悍之色了,刚才他俩也害怕得很。可见自家的少爷都冲过去了,他俩硬着头皮也得跟上啊,却不成想那个信使出了意外,被马拖在地上跑了。还把信筒给掉了下来,这个便宜捡的,就连他们自己都感觉老天爷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李秣封手里抓着那个信筒,又狂奔回了小山包,登高望远,见信使的那匹马已经慢了下来。而那个信使挣扎得厉害,怕是不用过多一会儿,说不定信使就能挣扎着起身,要是万一再跳上了马追过来,那肯定得和他们三个人玩命,那时候会不会再把信筒给抢回去,顺便把他们三个全给杀了,就是说不准的事了!

李秣封跳上自己的马,说道:“快,速回太原,我先走一步,你们两个断后,要是那个信使追上来,用箭射他,把他射死就行了!”

他不管两个家丁,打马便又冲下了山,到了道路上之后,玩命地狂奔,完全不惜马力,连万一马在半路上给累死了,那他是要两条腿走回太原吗?

两个家丁无可奈何,他们本来也想快点逃走的,可听了自家少爷的说法,他们也只能断后了,除了祈祷那个信使不要追上来之外,别的啥招也想不出来了!

可事与愿违,那个信使没过多久就挣扎着起身,看来还真是强壮,比李秣封强多了,要是李秣封被马拖着走,除非别人把他放下来,否则他别想着自己能站得起来。

那个信使先是拉停了战马,光说这份臂力,那就可以说是骇人听闻了,而且他爬起身来,晃了晃脑袋,就象是没受什么伤似的,他先看了看战马的伤处,发觉不是什么大伤,便从衣袋里取出个纸包,把里面一些粉末都涂抹到了马的伤口处,然后他便翻身上马,向李秣封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

因为离得还算是远,但两个家丁都能看到信使那边发生的事,他俩谁都没敢过去,可也没有迅速逃走,还想着要狙击一下,可却不成想那个信使上马之后,飞奔而来,而且还把马背上的弓箭给取出来了!

两个家丁吓得魂飞天外,那个信使是什么人啊,都伤成那样儿了,竟然还能策马狂奔,而且那马也真是个牲口,被箭射中了,还能跑得这么快,到底有没有伤得很重啊?

他俩完全忘了断后是什么意思,或者是干脆就不懂,竟然一起转过身,往李秣封逃走的方向跑去,并没有取箭射向那个信使,当然他俩也没有那个本事,在马背上根本就没法放箭!

可两个家丁不能在马背上放箭,却不代表那个信使也没有这个本事,那个信使对准一个家丁,嗖地便是一箭,正中家丁座骑的马腿,座骑倒地,那个家丁被摔得嗷嗷大叫,想让另一个家丁救他,可另一个家丁早就吓得没魂儿了,哪可能下马救他,反而跑得更快!

李秣封在前面也听到惨叫声了,他心想:“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他不敢回头,还是拼命往前奔!

可就在这个时候,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惨叫,这声惨叫声音之大,就算是李秣封奔出了好远,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就好象是在他耳边叫喊一样,这让他更加的恐惧了,可后面的马蹄声却越追越近!

足足一口气奔出了二十来里地,这样的狂奔,即使人受得了,可马也受不了,李秣封的马速渐渐慢了下来,而后面的马蹄声仿佛也不那么急促了,这时候,李秣封才敢回头望上一眼!

一望之下,李秣封几乎气死,原来,一直追在他身后的人,并不是那个剽悍的信使,而是他的一个家丁,原来是自己人,竟然把他吓了一路!

李秣封停下马来,叫道:“你没死?”

“还,还活着!”家丁追了上来,哭丧着脸答道。

“另一个人呢?”李秣封问道,他估计另一个家丁是被那个信使给杀了。

“被杀了,小的看到当时的情况了,那个信使只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给削飞了!”家丁说起这个情况,全身还在发抖,可见当时的情况把他吓坏了!

李秣封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见道边有小树林,他便道:“咱们进林子里躲一下,快点儿!”

他俩进了树林之后,躲到了树后,怕马突然叫起来,还撕下衣服上的布条,把马嘴给系上了,就这么在林子里一边休息,一边观察外面路上的情况。

过不多时,那个信使便追上来了,就见他端坐在马背上,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个脑袋,想必就是被杀家丁的脑袋,从小树林的边上飞奔过去。

那家丁心想:“这个信使的骑术极高啊,连马缰都不用提,就可以骑着马狂奔!”他看了李秣封一眼,见李秣封没有注意这个,他便也没有吱声。

李秣封见信使过去了,便小声道:“咱们换路走,反正咱们是地头蛇,知道所有的小路,那个信使却是不会知道的!”

他带着家丁从小树林里出来,换了条路,继续往太原奔跑,跑一阵歇一会儿,终于跑到了太原,当望见太原的城墙时,李秣封几乎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一路马不停蹄,李秣封到了留守府,想要求见李重九,这回他可是立了大功了,抢到了长安送去燕军大营的信件,而且还死了人了,这份功劳,别人总不能再抢去了吧,要是还让他干危险的活儿,那就是不把他当人看了,属于要加害他了啊,那他可受不了!

可是心里想着受不了,但当留守府里出来的人是李博智时,他还是傻了,而且受不了,他也得受着。

李博智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可他现在却积极得很,专门守在门房里,谁要想见李重九,那都得过他这一关,他宁可拖着受伤的身体,他宁可给李重九当门房,他也要让李重九知道他有多忠心,这就叫效犬马之劳!

李博智看到了李秣封,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他的目光落到了李秣封手里拿着的信筒上!

只这么一眼,李秣封差点儿没哭出来,好不容易到手的功劳,难不成又要被人夺去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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