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说完了之后,看着李博智,又道:“兄弟,这回你得拉哥哥一把啊,要不然哥哥这条命不是交待在长安,就是得交待在太原!”

李博智这个时候却耍起了滑头,他道:“哥哥,你看兄弟我都这样了,就算是你拉我,我都没法从床上起来,骨头断了啊,我都这样儿了,还怎么能拉哥哥你呢!”

李博文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他现在有事要求着李博智,所以虽然很想把李博智的骨头再打断几根,可却也只能脸上挤出笑脸,现在得罪不起人家啊。

李博文干笑两声,道:“兄弟,实不相瞒,那个燕王杨泽怕是看穿了咱们两家的计策,所以派人半路上截住了我,还对我进行了侮辱”

听了这个话,没等李博文说完呢,李博智就兴奋起来,竟然眼睛一亮,道:“杨泽怎么侮辱你了,没想到他竟然喜欢男人啊,具体过程是怎样的,快说来听听!”

李博文顿时就感到脑袋更疼了,他摸了摸脑门上的大包,道:“兄弟,切莫说笑,并非是你说的那种侮辱。”

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却加入了不少自己的想象,经过当中加入想象,这种叙述事情的方法,可就让人真假难辨了。

李博文为了达到目地,他故意把事情说成是杨泽看穿了两个老王爷的计策,什么两边下注,不管哪家赢,都能保住另一家的做法,已然被杨泽看穿,而且杨泽已然决定反击了,杨泽根本就不稀罕太原的大小两个老王爷,还有一批爵爷投靠。

而且,李博文还说那个刑部侍郎王配伦,对自己是多么的粗暴,让人按着自己的脑袋,给他磕头。

他把自己说得可怜无比。然后话头一转,重点说因为他无官无爵,所以才会被王配伦看不起,所以现在要想让计划能继续执行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太原的老王爷,也就是他的祖父诚亲王,亲自来见杨泽,并且表示投靠。

李博智听了之后。想了半天,道:“你祖父不可能来长安的吧,其实在太原等着也成,可既然要投靠的话,不主动点儿,反而要等燕王到了太原之后,再去投靠,这个怕就是更难让燕王答应了,说不定还会再侮辱你一次。”

“所以,这个不行啊。原定计划必须得改了。”李博文道。

“那你想要改成什么样?”

李博文早就想好该怎么办了,他道:“就说我和你一起来的,因为保护信使受了伤,所以咱俩这不都受伤了么,太子殿下看了咱俩的模样,应该会相信的。”

李博智大感为难,临时改变计划他可不敢作主,他道:“这个要先派人回去问问祖父吧,不但你祖父要答应,我的祖父也要答应才行啊。咱们两个私下做决定,这个不妥吧!”

李博文忙道:“我已经派人回太原去了,等祖父们做决定。不过,什么事情也不能都等着祖父们决定。我们自己也还是要有担代,毕竟以后我们也要为前途拼一下的呀,不能总是靠着祖父。”

李博智想了好半天,他不敢作主,只好道:“可要是你跟着我一起去见了太子,然后祖父那边的决定下来了。却是还让你去投靠燕王,那该怎么办?”

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李博智认为投靠这种事,只能做一回,投靠了太子,那就是和燕王作主,没有第二种情况,可李博文马上就让他知道,还是可以有第二种情况的。

李博文道:“没关系啊,如果祖父们的决定和先前的一样,还是让我去投靠燕王,那么我就去投靠燕王好了,对燕王说我是去太子那里当细作的,探听到了不少内幕消息,比如说太子殿下要对付燕王,想要扣燕王的粮草什么的。”

“那,那不就把太子给得罪大了么!”李博智大感震惊,他怎么猜也猜不出李博文会这么想。

李博文嘿嘿干笑两声,道:“如果祖父们还要我投靠燕王,那本身就是和太子撕破脸了,得罪的大小程度,还有什么关系呢!”

李博智脸上的表情仍旧很是震惊,象是第一次看到李博文似的,刚刚认识这种堂兄一般,他喃喃地道:“可是,怎么能先主动去投靠,然后再反悔呢,这,这这,哥哥,如此一来,节操何在?”

“节操?”李博文叹了口气,摇头道:“节操何物,为兄不知啊!”

李博智没话说了,可表情很不自然,他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要怎么做,但这事不是小事啊,小弟我还是要报告给祖父的,光你一个人派人回去是不行的。”

“那就随兄弟你的意思。”李博文起身告辞,出了李博智的屋子。

对于李博文来讲,他早就受够了祖父们的决定,他不想再当窝囊废了,他要好好的打造自己,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至于节操什么的,就算了吧,节操那东西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客店里没有房间了,李博文便和王府侍卫们坐在大堂里,不能躺着,那就坐着打瞌睡,既然都想做大事了,这点小难受还不能忍耐么。

李博智躺在床上,忍着断骨处的疼痛,他想了一会儿,便冲着房间那边喊了声,外面的立即便有人答应了,屋门一开,李秣封从外面探进头来,问道:“博智叔,你有什么事儿,侄儿就在外面呢!”

李秣封很会拍马屁,他见李博文来了,便知道肯定是要有大事发生,所以特地等在门外,只要李博智一叫人,他就第一个出现,这样也好给小郡王留一个好印象。

李博智叫他进屋,道:“我要给祖父写封信,你把文房四宝准备好,然后扶我起来。”

李秣封答应一声,连忙把文房四宝在桌子上摆好,然后便去扶李博智,可李博智刚一坐起来,便连声呼痛,李秣封只好把他又给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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